白狸二人由人引着入了拍卖行,转口就遇上一众人停留在大堂前寒暄附会,红衣紫衣白衣者有,青年俊少妙龄美女者有,老者黄发相互问候、故交叙友,真是热闹非凡。白狸看在眼里却无多少心思停留,溜眼看了一圈,摇着云扇着了一个人少的方向走。
“这拍卖会好生热闹!”
“是呀!比往年热闹多了!”
“这不是……”
“幸会幸会。”
“你我多年未见,好生聊聊?”
“聊两句,聊两句……”
……
白狸绕过互相攀谈的人,径自入了大堂,找了个偏僻角落坐着等后面磨蹭的廖修缘。
廖修缘满头大汗的找到他,“可是找到了?”白狸淡笑问到。
“找到了,二楼雅间中央偏左的就是。”
白狸摇着扇子,抬了抬手,便有小厮上前来,“客官要添点什么?”
“这拍卖行生意做的挺齐全,上一壶龙井,随意几碟消遣的吃食。”白狸啪的收回云扇握在手中,笑说到。
“客官,您请稍等马上就来。”小厮忙抹了案桌,躬身退了下去。
“找这么个角落,看得到东西吗?”廖修缘一屁股坐在他隔座上,手肘撑在案桌上,眉眼一挑问到。
“人少自在。”白狸看着二楼雅间,笑道。
“被人这么盯着自在?”
“当然。”白狸收回目光,回看着廖修缘,淡然一笑,应到。
廖修缘倒是没在说话,眼睛到处瞅着落座的人。
外头也陆陆续续进来不少人,围着展览的高台纷纷落座,各自招呼了小厮张罗吃食,相互交谈起来,话题无非是展品,武功,财务……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老话,却是乐此不疲,说者有意炫耀,听者有意吹捧,倒也不错,反正无聊。
这时小厮已经上了吃食和茶,廖修缘将着杯茶,听着堂内的人交谈,偶尔与闭目养神的白狸口语几句,白狸只是笑,间或回复一句,“不过是些名与利的事。”“你倒五十步笑百步,若不是你身背无数血债,追债的人功夫了得,你又岂会这么安静的坐着……”
廖修缘也不争辩,笑呵呵的喝着茶,顺便打量几个姑娘和青年才俊,在心中较量一番,摇头晃脑的不亦乐乎。
秦晟推开雅阁的轩窗,无聊的撑着窗沿往下看。
“你这是看什么哪?”程淑可走上前来,将手里的果子递过去。
秦晟接过果子咬了口,神色厌厌的道:“拍卖会戌时才开,何故来这么早,白白遭罪,不得清净!”
“你爹有你爹的道理,哪里就遭罪了?还不是好吃好喝的供着。”程淑可往下探了眼,劝到。
“表弟你可就别埋怨了,这拍卖行有拍卖行的规矩,入住的客人无论身份高低酉时是不得停留院内的。”谦雯从外推门进来便听到秦晟抱怨,边推门边道:“你这身娇皮子,倒是比女儿家来的金贵。”
“这不是闷的慌嘛!”
“等你爹忙完了过来,有你闷的。”程淑可无奈的斥到。
秦晟只得撇撇嘴,看着下面不说话。
“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入迷?”谦雯走向前来笑问到。
“戚……”
“你在看那个……那不是白狸嘛?你瞅他干什么?人躲在旮旯角落你都能找到!”
“算他识相!”秦晟冷哼了声。
“你俩唧唧歪歪些什么呢?”程淑可坐在桌前,从果盘中取了串紫金葡萄剥了吃,见他二人腻歪在一块,多嘴问了句。
谦雯回头便道:“伯母,晟儿看上了一姑娘,长的是俊俏无双……”
“哦,是哪家姑娘让晟儿动了凡心?”程淑可作势要放下手中葡萄,起身来看。
“娘,表哥胡说八道惯了,这你也信。”秦晟跺跺脚,十分无奈的说到,“何况这下面哪家姑娘容貌无双,这不是当人眼瞎嘛!”
“诶~话不能这么说,二八年华的姑娘虽说不上容貌无双,但出挑的那几个总玷污不了你的眼……哈哈哈哈……”谦雯勾过他脖子打趣道。秦晟很不奈烦的扯开他勾过来的手,十分嫌弃到:“你看上了哪家姑娘直说便是,何必搭上我。”
“快少说些,免得你表哥耐不住面子,找你皮……”程淑可见了打趣到,后又补了一句,“谦雯啊!到底是看上了哪家姑娘?要是品性样貌皆出众,伯母便与你母亲说道一番,早些定下来。”
“我原来不知,娘您竟然还好与人说亲。”
“伯母,只是玩笑话,您可别当真。”谦雯忙摆手讪笑到。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了……”
秦晟见她又念叨起来,忙扶过她坐到窗边案椅上,在她肩膀上按捏,“娘,这拍卖会都开始了,您就歇歇,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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