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沈时樾再开口,季延的手机“叮”的一声又收到一条新短信。
沈时樾兴高采烈,把手机还给季延:“这哥们儿更强,直接回了六个点。”
他想了想,又说:“要是我收到短信的时候你没在我旁边,我也要回六个点。”
还没等到季延的回复,就听见季延拿着手机,自顾自说了句“妈呀”。
沈时樾凑过去问他怎么了,他答:“给我回六个点的那个人,是我室友。”
“那你们这宿舍情谊也太淡薄了点吧?你都快大三了,都没跟室友交换过电话号码的?”沈时樾惊了。
季延给他解释:“不是,我六月份才回国,之前的宿舍分给了新生,我这是搬进了一个新寝室,彼此之间还不太熟悉呢,就加了个微信。”
这倒是可以理解。
他又加上一句:“我这个室友刚才在微信也问我,为什么没有存他的号码。”
沈时樾像想起什么似的,问了一句:“等等,你这室友叫什么名字?”
“杜町。”
“是不是高高瘦瘦,飞机头,长得还算过得去,但老是沉着张脸?”
季延意外的看他一眼:“咦,你怎么都知道。”
沈时樾答:“我带你出去吃饭那天,你喝了点酒,有点迷糊。我送你回寝室,他开的门,好像对我还挺有敌意。他给我感觉很熟悉,但我不太想得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他。”
季延好像还挺好奇:“他为什么对你有敌意啊?”
沈时樾耸耸肩,随口胡扯:“我怎么知道。如果他也以外援身份之类的出去打过比赛,可能是输给我了,这才一直记恨我吧。”
他非常不要脸的自夸道:“毕竟我当年还是拿过很多次大型赛事的全程最佳的。”
他本意是开玩笑般的自吹自擂,谁知道季延作为他的头号迷弟,居然认真道:“嗯,你很厉害,是我心里世界排名第一的辩手。”
沈时樾:“……”
不要在这种时候这样一本正经的吹我啊!
沈时樾只好强行转移话题:“这个杜町,他人怎么样?”
季延想了想:“人应该还不错吧,反正对我是挺好的,有时候会问我要不要一起吃饭,我偶尔回寝室比较晚的时候也会要我注意安全。”
沈时樾心里莫名其妙有点不舒坦,只说要季延平常多个心眼。
返校的路途并不遥远,至少感觉上比去的时候要近多了。
到学校的时候,正好是中午。
虽然距离正式放暑假已经过去了一周,但距离宿舍楼正式封楼还有几天。
这个时候还留在学校的人并不多,校园里也是空荡荡的,但至少他们这一群人可以顺利的回寝室收拾行李,然后回家。
一行人在学校附近的饭馆简单用了午餐,就各自分开了。
沈时樾问季延,暑假什么打算。
季延说,他收到了省里的通知,为了备战第一届华语辩论世界杯,暑假期间会举办一个训练营,要求各高校以学校单位参赛。
他这几天准备回家呆一段时间,挑一些人跟他一块去训练营,等开营了再回檐城。
他又问沈时樾什么打算,沈时樾只是笑了笑,让他路上注意安全。
原定的行程,要到今天晚上,他们才会回到学校,所以季延定的第二天下午的机票。
他在学校也没有事情可做,看了看机票,觉得时间价格都合适,索性改签到了今天。
-
当晚,季延终于久违的回到了家里,和他的父母一同吃饭。
他们家里,向来是他母亲强势,饭桌上也都是他母亲讲话更多。
季母——也就是吴女士,是厢市一中的老师,专带高三冲刺班的那种。
季延和沈时樾都是厢市一中毕业,但都没有被分到她的班上。
季父则是工程师,长年累月在外面监工,难得回一次厢市。
这天正好是周六,高三冲刺班班主任吴女士一周中唯一一天能自己在家做晚饭的日子。
吴女士在饭桌上最爱讲的,就是来自她学生的奇闻逸事。
她跟季父抱怨道:“现在的小孩子,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么。光是谈恋爱的,我自己班上就有五六个了。这都高三了,都不知道珍惜时间,发奋用功……”
多数时候,季延和季父都只是沉默的听着,或者发出单音节词汇,表示自己的专注。
在季延出神的间隙,吴女士已经开始了另一个话题:“说起这个,我还想起来,我班上还有一个男生,和另一个文科班的男生谈恋爱,你敢相信?要不是我亲眼看到,我还真不知道有这回事儿。”
季延于是又出神了。
他忍不住想,要是吴女士知道他高中的时候,也曾经和同性学长有过一小段,她会作何反应呢?
也不知道当年那支,被他用来跟沈时樾联系的小灵通被收走后,吴女士有没有仔细查看过里面的东西呢?
他心里升起几分胆战心惊,和几分隐秘的快感。
吴女士很快又把话题转移到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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