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二十来岁的大男人,怎么着都得有段情感经历吧?
既然都有感情经历了,那牵牵手亲亲嘴不过分吧?
季延于是再次抬起头,又重复了一遍:“是真的没有。”
这就玩不下去了。
不知道是谁说了句:“还挺纯情。”
也不知道是讥讽多一点,还是嘲笑多一点。
沈时樾听不得这种y-in阳怪气的话,只借口说第二天还要继续去支教,让其他人都回自己房间休息。
季延也进了浴室,下乡以来,终于洗了个安生澡。
齐铮不想那么早回去面对他的室友梁老师,赖在沈时樾这间房不肯走。
他大剌剌的半躺半靠在沙发上,趁着季延在浴室,懒懒的出声:“我说,你那学弟是不是太黏你了,都没怎么见他跟其他人交流。”
沈时樾靠在床头玩手机,注意力明显不在他身上,半天才“嗯”了一声。
齐铮坐起身来,撇过头看他:“我说真的,你要不要考虑明天把他换个组,让他跟其他人多交流交流。”
这回沈时樾终于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怎么突然说这个?”
浴室的水声还没有停,齐铮便道:“三下乡就快结束了,他整个过程不是跟着你就是跟着我,如果不和其他人搞好关系,回去之后保不准要受排挤。”
沈时樾牛头不对马嘴:“你怎么突然对他这么上心?”
齐铮:“他是你带来的人,你总不希望看到他最后变成被刷掉的那个吧?”
沈时樾坐直了身子:“他不是我的人。”
他又想了想:“虽然这么措辞有点奇怪,但并不是我让他来校会的。其次,他也是个成年男人,用不着做什么都我来护着他,他自己如果真的没有点本领,实在被刷我也无可奈何。”
齐铮没想到他是这个态度,只好耸耸肩:“我就是提醒你一下。这话我不能直接跟他说,但咱们下面那一届,有小心思、想搞花样的可不少。不怕他没本领,怕的是季延有本事,却因为这些偷j-i摸狗的事情走了。”
沈时樾应了一声,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明天到底要把季延换到哪里去。
浴室里的水声渐渐变小,齐铮叹了口气:“有时候总觉得最后一段清净的学生时光,好像大半都放在了这些勾心斗角上,真的没什么意思。”
沈时樾仍然似笑非笑:“你又不是第一天来了。”
齐铮站起身来,最后感慨道:“说起来也奇怪,正式公布名单之前,每个人都提防万分;公布名单之后,又必须得跟所谓的‘同僚’相亲相爱,太难了。”
季延顶着一头半s-hi不干的乱毛从浴室里出来,没想到齐铮还在。
还不等他有动作,沈时樾远远道:“把头发吹干了再出来。”
季延便又缩回了浴室。
见此,齐铮有几分促狭的笑了笑,看了眼还在低头玩手机的沈时樾,摇了摇头。
他带上门的时候心想,沈时樾这个人,嘴上说着不管不管,其实心里到底还是在意的紧的,否则也不会连吹头发这种事情都要管。
就是不知道这迟钝的男人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过来了。
房间里。
季延把他那一头毛吹干,经由沈时樾检查后,终于得到批准,可以躺上床了。
他这几天过敏褪得很快,已经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了。
他们今天本来游戏就开始得晚,结束后、等他们再洗漱好,就更晚了。
沈时樾虽然看起来是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其实作息非常养生,正常情况下十二点前要关灯睡觉。
他把其余的灯都关掉,只剩下一盏床头灯。
季延还抱着手机,手指在键盘上不断敲打,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沈时樾中午就没睡午觉,困顿得很,打了个哈欠,让季延赶紧睡觉。
季延嘴上应着,手里的手机却迟迟不见被放下。
看他这么专注,沈时樾便问:“什么事儿啊?这么要紧吗?”
季延这才放下手机:“今天华语辩论世界杯的组委会发布了第一版官方文件,里面包括了参赛通知和基本赛制。报名通道这几天就会开放,但咱们校辩论队的队员名单还没有最终确定呢。”
他这么一说,沈时樾就明白了。
虽然他极少以参加以学校为单位的大型赛事,但比赛还是没少见。
校辩论队虽然赶在放假前开过了第一次会议,但那只是基本人选,里面至少一半都是打酱油的、和从来没接触过辩论的。
真正想要组一只参赛的队伍,还得再从里面挑出j-i,ng英里的j-i,ng英,有必要的话,还要联系之前的学长学姐。
沈时樾想了一会儿,安抚道:“都这个点了,你给人家发消息,人家也不一定回啊。先睡吧,明天再说。”
季延这回总算是听了话,给副队长陈秋盈最后发了条消息,乖乖把手机放到了床头柜上。
沈时樾伸手关上了灯。
关上灯后,他却突然不怎么想睡了。
他几番辗转反侧,突然小声叫了声季延。
季延大概是真的困了,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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