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卫子阳来说,这个时候不抱大腿,就白瞎了他能屈能伸的优良品质了。
于是他立刻起身,低眉顺眼地站到季元熙身边。
这回,不仅是邢伯等人惊呆了,连徐一鸣也惊呆了。
没听说过他跟这位爷有交情啊。
卫子阳的顺从让季元熙很满意,他瞥了一眼,明知故问:“怎么搞成这样?”
说话的语气完全是一副亲近之人才有的感觉,甚至带了一丝宠溺,邢伯的脸色顿时煞白。
“难闻死了,一股酒味。”季元熙嫌弃地皱眉,眼角一抹冷光射向邢伯。
之前发生过什么事,他不知道,但是邢伯把人掐在沙发上灌酒,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邢伯吓得后退了一步,什么火气都飞到爪哇国去了。谁能想到这个侍应生是季元熙的人,这祸可闯到天上去了,而且再差那么一点点,人就被他掐死了。
一旁秦佑也是头皮发麻,意识到这回踢到铁板了,壮着胆子出来打圆场,笑呵呵道:“季总,都是误会,我们不知道他是您的人,在跟他闹着玩呢。季总,您坐啊,站着干什么?”
“是啊,季总,您坐。”
“您坐。”
几个人慌慌张张地让出一张干净的沙发,恭恭敬敬地请季元熙上座。
季元熙也不客气,泰然落座,其余人都毕恭毕敬地站在旁边,大气不敢出。
眨眼之间,反客为主。
他微笑地看着众人,视线在每个人脸上转了一圈,像一把软刀子割过每个人的脸,把人剜得七零八落,所有人都觉得心头一震,不敢与他对视。
他也不招呼任何人坐下,单单对卫子阳说:“傻了?还站在干什么?坐啊。”
所有人都抽了一口气。
活了二十年,卫子阳从来没有这么温顺过,乖乖地坐下。
扫了眼他那酒气冲天的湿衣服,季元熙一脸遗憾:“可惜了这么多好酒,再拿几瓶来吧,今天这里我请了。”
徐一鸣不明所以,又不敢多问,立刻让人拿来酒。
几瓶白兰地依次打开放在桌上,散发着浓浓的酒香。
季元熙把其中一瓶推向邢阳:“这么好的酒,倒了多可惜,喝吧。”
酒瓶划过玻璃桌面,发出惊心刺耳的声音,扎入每个人心头。
语调平缓,看似淡然,其实冷硬比宝石还锋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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