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琰将那一把钱收回来,走出了办公室,他必须给他打个电话,这是妥协,也是无奈之法。
刚出医生的办公室就被人给拦住了,“小清是你送来的吧。我让护士送他去了病房,水也输上了。你放心。”
方泽琰看着眼前这个两鬓花白的老医生,点头,双手合十鞠了一躬。
医院是个治病救人的地方,可是很多人都觉得冰冷。方泽琰也一样。
“我能问你跟小清是什么关系吗?”老医生问道,之后又觉得自己问的有些暧昧不清,便摆摆手表示不回答也没关系。
朋友。方泽琰在空中划道。他在哪间病房?
“302。我领你过去吧。”
方泽琰点了点头。看起来这医生认识孙清,他记得林峰说过,他是从医院里把孙清带走了,难道是这所医院?
方泽琰看孙清闭着眼睛安静的睡着,大概是刚才的伤心劲儿一下子激了过来心里受不住。
“小清这孩子命苦。”老医生帮孙清掖了下被角,轻声说,“你跟那个男人认识吗?把小清带走的那个。”
老医生是料想出了什么事儿,孙清又这幅模样,想起那个男人把他带走的时候,保证的那么好,他又叹了口气。
他们俩,有矛盾了。方泽琰拿着笔写道。
“只是有矛盾,没出什么大事吧?”
没有。
“那就好,很早之前我是这孩子的医生,帮他治疗过,没想着那么些年又见面了。”孙清一身伤的模样还深深烙印在他的心里。一看就知道家庭氛围非常不好。二十几岁的人就像个几岁的孩子。帮他检查检查的时候挣扎的特别厉害。
“你是小清的朋友,那就多帮着他点,这孩子心里脆弱着呢。那个人把小清带走的时候,我还跟他说,带着小清去看看心理医生比较好。他还冲我喊小清一点病也没有。估计现在还气着我呢。”
您是为孙清好。
“可是,我也帮不了什么。孙清的母亲我见过,也是个苦命的女人。”老医生说完拍拍他的肩膀离开了病房。
方泽琰看着孙清的脸发呆,自然的把孙清的母亲和自己的母亲做比较,又摇了摇头,那个女人根本就不能算得上是一个母亲。
小时候他跟方泽铭不少调皮,把围裙剪了做超人披风的事儿也干过,可是除了假装威胁的各自拍了下他们的小屁股,也没有其他的惩罚了。他们也仍旧肆无忌惮的捣蛋。
方泽铭……
作者有话要说:我难道会告诉你们方泽琰就是个倔驴脾气的小孩子么……
哼哼……
想你哥了吧,想了吧……
抽风凌乱中,jj告诉我非法闯入管理页面一上午,终于合法了一次。
☆、15.
我们总在失落时被人安慰,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用担心,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可是事情变得越来越糟。已经习惯了顺从不去思考,他想不到可以解决的方法,所以只能低头,只能示弱,然后飞鸟回笼,再也不被允许自由。
“喂?!”口气很不耐烦。
方泽琰听着感觉有些难受,他从来没有听过他用那种口气跟他说话。指尖轻叩了下话筒。
“窸窸窣窣——砰——”话筒那边传来猛然的撞击声,方泽琰心里一颤。方泽铭在开车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叩,叩?”
“叩,叩?”
“叩,叩?”
没有回应,手机也没有挂断。方泽琰的心脏激烈的跳动着,连着手心都开始出冷汗。
“喂?小琰,吗?”温柔的能滴水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方泽铭用上了小时候对他的称呼。
方泽琰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和酸涩的鼻头,“叩——”
“现在在哪儿?我接你回家。”方泽铭的手紧紧握住方向盘,远处的巡警已经向这边走过来,但是他的声音还是不急不躁,反而心情很好。“给我发短信,告诉我地址。我去接你。”
“叩——”好。
挂断电话,方泽铭微笑着跟车外穿着靛蓝警衣的巡警说,“给我开罚单吧。”他很乐意接受罚款,他不在乎巡警投来的“脑子有病”的眼神。他觉得今天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产生什么负面情绪了。
方泽铭按照方泽琰说的没有跟林峰联系,一个人过来了,再听方泽琰说明情况之后……
“方泽琰,你什么意思!只跟我要钱交医药费!”方泽铭在医院的走廊里冲着捂住耳朵的方泽琰大吼。
方泽琰掏了掏耳朵,说,我以后会还你的。
方泽铭额上的青筋乍起,捏住方泽琰的脸颊使劲儿拉扯,他现在的这张嘴越来越毒了,“你再敢说一句这样的话试试!”
缩了缩脑袋,脸颊被扯的有些疼了,立刻示弱,说疼。方泽铭满肚子的气,袖子被掳到了臂弯上面。对于一向注重仪表的方泽铭来说,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胳膊上怎么有一块青紫?方泽琰皱着眉,用手指头点了点那片青紫。
“嘶——”方泽铭转身,握住方泽琰的指尖,把他的整个手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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