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位靓仔的笑容却忽然变得诡谲:“学《x任务》一样只吸引死忠玩家?他们可是世界知名的游戏,我们和他们是同一个量级的吗?”谢易恒紧盯着他的眼睛,凑近了问他。
青年一时语塞,漆黑的瞳仁闪过一丝迷茫。谢易恒总结道:“我们游戏前十级的战斗根本没有挑战性,玩家体验不到策略性,就容易流失。所以我在会上建议加自动战斗。”
丁绪有点转不过弯发起了呆,谢易恒忽然有点期待对方亮小爪子,淡笑着进一步提醒他:“真巧,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二逼。”
丁绪呆若木鸡,脸上缓缓开始烧。耶稣基督,圣母玛利亚,我刚才就当着人的面把人损了一顿?我都说什么来着?
不过,对待这种故意套话、故意让人难堪的人,刚才那几句损得算是轻的。
“呵……呵呵……谢总,刚才是我太耿直的错。”丁绪梗着脖子摆出特别在理的样子,试图以此掩盖窘迫,“最后不还得你和林安商量着定,我只是个美术,就发表发表个人观点而已。”言外之意就是我懒得再跟你多说一句。
听者却很不识趣,甚至直视着对方泛红的脸说:“也不能这么说,你是《思无涯》端游的玩家,代表项目的核心用户。但我们也需要非核心玩家;让他们通过手游了解端游,难道不是你想看到的吗?”
“那不过是些傻白甜……”丁绪嘟囔着,心想明明就是为了营收,还要冠以情怀之名,他们做市场的都是这么喜欢诡辩?
“也许在重度玩家眼里是这样的。” 男人拥有着温和的嗓音,他用胳膊肘轻碰着人,耐心十足地说,“不过很多傻白甜是像我一样,平时没有很多时间玩游戏,战斗过程大部分是重复的,让自动战斗代劳其实也挺好的,难道不是吗?”
你是没有时间玩游戏,晚上都用来搞比利了。丁绪把头偏到一边翻了个白眼。
他这一偏头,才留意到斜对面桌上的一窝女生,少说四五个,都正在饶有兴致地往这边瞅,背对着这边的两个人脖子快扭了180度了。这是在花痴谢易恒吗?他暗自纳罕,方舟的帅哥资源至于缺乏到这种程度?
可观察了半分钟他又感觉不对,那几个女生不光看谢易恒,还频频打量他,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交头接耳。那不是花痴的眼神,倒像是……八卦?
余光瞟见男人近在咫尺的胳膊,想起凑近自己时堪称“好言相劝”的神态,丁绪忽然一阵恶寒,倏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那几个姑娘是不是知道谢易恒搞比利?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比利”?
耳边不合时宜地响起了昨晚那句娇柔的“哥……”
哎呦我去!
“我无法同意你的观点。”丁绪生硬地终结了你的话题,把手机抓起来塞进裤子口袋,“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回家指挥比赛,先走了。”
谢易恒有点懵,但还是反应很快,立马站起来跟上:“我也回家,一起吧。”
他快步跟在丁绪后面进了电梯,虽然险些被门夹到。丁绪没把人甩掉,只好抱臂站在离男人直线距离最远的角落里,一副划清界限的姿态。谢易恒通过电梯墙面观察着青年,还当是对方争论不过自己就生气了。
刚才他是使了点小聪明,给人油嘴滑舌的印象就不好了。快到地面时谢易恒念头一转:“听林安说,你还要打车回家?”
“公交。”
门开了,丁绪大步往外走着却被人拉住:“我有车,我送你一程吧。”
手腕上的触感给丁绪带来异样的感受,他低头看了看,把对方的手从自己手腕上剥离开,像拎着条抹布一样小心翼翼地推了回去:“谢总,公共场合注意点影响。”
谢易恒挑眉诧异之时,丁绪已经穿过电梯门溜走了。他独自一人降到地下车库,青年的影像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想到那脸颊上青涩又怀揣心思的绯红,拒绝时那口吻,戒备的小眼神,他的心中得出一个惊喜的结论——
嗯,这丁绪八成是个弯的。
有点儿意思。
那天之后丁绪有一个礼拜没见到那个不检点的基佬,几乎把这个人给忘了。
直到一周后的某一天,林安一到办公室就嚷嚷着朝丁绪走来。大楼里的暖气开得像夏天的冷气一样不知轻重,他的冲锋衣脱掉半边,露出黑色t恤和肌肉均匀的双臂,他放下包喘着气问:
“小祖宗诶,那天后来你跟谢总发生什么了?”
呃,这个表达方式……丁绪也承认自己有点打草惊蛇,定了定神:“什么也没有啊?我才想问你发生什么了呢。”
“哎,过会儿咱们和他们产品部聊测试计划,他居然跟我提要求,让你也参加。”林安看热闹不嫌事大,yin笑着坐上他的办公桌,“哎,你是惹毛他了,还是迷倒他了?”
林安嗓门有点大,引得好几个女同事朝这边看。但丁绪也觉得很神奇,顾不上感到尴尬了。他的确很关心项目的测试,私下里和林安也念叨过不少,但主美直接参与讨论这样的事,他却没想过。
现在机会来了,他却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高兴,大概是因为提议让他开会的人有点“特别(不好的意义上)”,给他一种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不快。
“哦……好吧,知道了。”
毕竟是两个部门第一次碰面,林安准备得郑重,特意嘱咐新来的订了会议室,给所有人发了邮件提醒。
出发前,想到有些人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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