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
“等你回家。”岳戈说道。
沈顾玉再次避开某人的目光,神情一派淡定,只是爬上脸颊的淡粉色,有些出卖主人的情绪。
“走,我带你参观王府。”沈顾玉一边说着,一边走向王府。
“等等。”岳戈拉住沈顾玉手臂。
“怎么了?”
“你脸红了,是发烧吗?”
“……”
不等沈顾玉说话,岳戈熟捻地伸手,按上了他的额头。
“没有发烧。”岳戈点头,老实地说道。
沈顾玉脸色更红,颇有些恼羞成怒,眯着眼,呵呵一笑,带着几分内力的手,握住岳戈的手。
本想给岳戈一些小教训,可当握住岳戈的手时,沈顾玉的动作忽然顿住了,手中的内力也像瘪了一样,瞬间无力。
王爷眉毛微颦,直直盯着岳戈的手……
一条扎眼而狰狞的疤痕,像楚河界限一般,从岳戈的手心横穿而过,形状像一条恼人的蚯蚓,让人看着心下犯赌。
其实,岳戈的手本来很耐看,手指修长有力,手掌宽厚,带着一层均匀的薄茧。如今,这份耐看,被一条丑陋的疤痕消毁殆尽。
沈顾玉对着岳戈手心的疤,神情有些复杂,这条疤本来应该在他背上的,岳戈当时却想都不想,赤手空拳为他挡住。
“我那里有生肌的药。”沈顾玉轻轻松开岳戈的手,“你跟我去拿。”
“好。”
岳戈其实是不在乎什么疤痕不疤痕的,但是沈顾玉似乎很在意,岳戈就只好从命,跟在沈顾玉身后,走进王府。
进了王府,岳戈一改平时目不斜视的习惯,边走便环视王府四周,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隐隐的好奇与喜悦。
沈顾玉看到,不由轻笑:“我这一路上,还没见你露出这种表情呢。”
什么表情?岳戈微微不解。
沈顾玉边走边说:“你生活在交界地,按理说当初在大弩坐船游湖,你应该会新奇的,可你当时一派淡定,我还以为什么都不能引起你的兴趣呢。”
“坐船为什么要新奇?”岳戈反问一句,微微皱眉,自言自语道,“船上又没有你的气味。”
沈顾玉脚步一顿,心中忽然明了,但口中难免还是有些不可思议:“你……是说,你对王府好奇,是因为……?”
岳戈微微打开双臂:“这里,都是你的味道。”
沈王爷本来消褪的红晕,又不受控制涌出来。
“你是狗吗?!”沈顾玉丢下一句话,转身快走。
“不是狗。”岳戈始终与沈顾玉保持着半步的距离,眼角带着丝丝笑意,“是岳戈……”
“……”
沈顾玉似乎什么也没听见,继续走着,只是脚步有些乱了。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书房。
看了一眼岳戈,沈顾玉抬手推来房门,岳戈跟着进去。
书房还如同沈顾玉离开时一般,被收拾的干净整齐,一尘不染。
沈顾玉走到一排书架旁,抽出一本厚重的书籍,在书籍后,出现了一个镶在墙壁里的暗扣,沈顾玉当着岳戈的面按下暗扣,墙壁中自动弹出一个,雕琢大方而精致的黑色八宝盒子。
沈顾玉缓缓打开盒子。
盒子中空荡荡的,只有中间躺着一个白色细颈瓶,沈顾玉看到颈瓶的瞬间,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心微隆,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排斥与戾气,但很快消弭。
轻轻取出颈瓶,沈顾玉又叹了一口气。
“这里面还有一颗药丸。”沈顾玉拿着白颈瓶,递给岳戈,“将药丸分成两半,一半内服。另一半和水融化涂在手上,包扎好,五天之内不能碰水,第六天你的手就能完好如初了。”
岳戈接过颈瓶,点头。
沈顾玉将盒子放回原位,一转头,岳戈还在原地站着。
“我接着带你参观?”沈顾玉“啪”地一声合上盒子。
“好。”
于是,王府的下人们见到了这么一副景象,自家温文儒雅的王爷带着一个高大冷峻的男子,仔仔细细地将王府走了一遍。
期间,还附带介绍。
听说王爷买回一个奴隶?可这怎么看,都像是知己吧??
………
最后,沈顾玉将岳戈带回安排好的住所,一间稍微偏远的客房。
岳戈,皱了皱眉,却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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