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却是不怕这威胁,眼疾手快地从周和怡刚捞出来的藕合盘里拿了一个,这藕合是刚炸出来的,温度很高,陆嘉皮糙肉厚的也不怕,直接塞到了口里,酥脆的面皮下是脆嫩的藕片,夹杂的鲜嫩的肉含含糊糊地说,“好吃,真好吃!”
周和怡手中的筷子立即不客气的敲到了陆嘉偷拿食物的手上,陆嘉突然笑的坏坏的,周和怡暗道不好,身体往后一躲,陆嘉还沾着油星的手就抹到他的脸上了。
这对有些洁癖的周和怡来说是不能忍受的,他急忙摘下手套去洗脸,等着他洗完脸想找陆嘉算账的时候,陆嘉早跑回客厅看电视去了。
这一顿丰盛的圣诞大餐就在陆嘉时不时不靠谱的捣乱和周和怡心力交瘁的应付下准备中完成了,周和怡卸下装备,和陆嘉坐到桌前。
灯光此时已经调暗,桌子上放了一瓶周和怡珍藏已久的红酒,还点了柠檬草味道的香薰蜡烛。这样一顿饭,味道是很够的,两人边享受美味的时候,眼睛也在勾勾缠缠,甚至开始提前期待了午夜节目。
午夜节目,自然是少儿不宜的。
也许是因为越吃到后来,气氛就越是暧昧,一顿精心准备的大餐,到底抵不过肢体交缠的诱惑,周和怡吃得快了些,突然他捂住嘴巴,皱起了眉。
“怎么了?”陆嘉忙问。
周和怡说:“被鱼刺卡到了。”
他站了起来,去洗手间,陆嘉也要跟着过去,被他挥手赶走了。
可是过了半天,周和怡回来的时候仍然不高兴,鱼刺还是没有弄掉。这突发的事件让他心情一下子急转而下,因为这鱼刺不是卡在牙齿上,而是卡在喉咙上的,还好这刺并不大,只是卡在喉咙里还是很烦人。
按照普通的生活经验,周和怡一连吞咽了几口饼干,想把刺带下去,遗憾地是没有用,他还想使劲咽,就被陆嘉制止了,怕反而把刺卡得更深。两人拿出手机搜索了一番,没有找到什么有效的方法,也只能等着看会不会自己掉下去了。
至于因为这根小鱼刺去医院?周和怡表示,才不想这么丢脸呢,又不是小孩子了。
既然饭是吃不了的,那就不吃了吧。陆嘉一手揽起周和怡,就想直接进入午夜环节,两个人相拥滚到地毯上。
客厅的灯已经灭掉,只留下点燃的柠檬香味的香薰蜡烛。节日气氛正好,情谊正浓,可是陆嘉刚吻到周和怡的锁骨,就被他一把推开。
周和怡摸了摸自己的锁骨,脸色很不好看:“不行,我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
喉咙的鱼刺存在感太重了,明明也不疼,就是一根小刺,可偏偏怎么都忽视不过去。这之后周和怡强行逼着自己忘记鱼刺来配合陆嘉,而陆嘉也是使出千百种手段,可是两人做了一次之后,就无心再做了。
无他,周和怡每叫唤一声,或者情动时蠕动下喉咙,那该死的鱼刺都在恶劣的叫嚣着它的威力。就算周和怡心存愧疚,有意配合,陆嘉又怎么能忍心呢?这美好的夜晚,二人只好单单相拥而眠了。
第二天周和怡心情也是不佳。他这晚上就没睡安稳,半夜因为这根鱼刺醒了好几次,第二天连最爱的香菇滑肉粥都没能安慰到他。到了这天晚上,周和怡仍然吃不好睡不香,无论做什么都集中不了注意力,脾气臭得不行。
他还是死撑着不愿意去医院,第三天的时候,陆嘉却不愿意了,死活拉着周和怡来到了医院,挂了喉科。
喉科这里是个老大夫,颤颤巍巍的,戴着个老花镜,拿着记录的笔都在发抖。他详细地问了周和怡是吃的什么鱼,什么时候卡的,然后让周和怡坐下,拿着镜子照了照他的喉咙。
镜子很快就放下了,老大夫说:“鱼刺没在嗓子里,估计是在喉咙里,要取出来的话得做喉镜。”
喉镜!周和怡一听就觉得可怕,这是要拿管子伸到喉咙里么?想想都恶心,周和怡立刻摇头,说:“那我不做了。”他扭头就想走,却被陆嘉拽住了。
陆嘉问大夫:“大夫,这鱼刺不取出来的话,会自己掉出来吗?”
老大夫说:“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下一刻就掉了,也说不定卡上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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