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等。”
“但愿如此,我们要不要多找几个备份?或者给他找点帮手?怕他一个人不敢起事啊,要不让他和丞相牵线搭桥?朕觉得他俩挺配的,一个能文一个能武,这事儿差不多就成了!”
管里白了挟著烤肉的他一眼:“丞相和云天祈不是一路人。”
他嚼著鹿肉道:“这家夥是不是根基太浅了,你看升他的官如何?”
管里考虑了会儿,点了点头,顺便把喜欢的菜揽在面前,乘杨清不住嘴的唠叨时,一一扫光,而隐在阴暗里的暗卫们,听得皇上与李将军这番话,面面相觑之後,便当作酒後胡言,在脑中删了个干净。
三天後,一道圣旨从杨清的营帐里飞了出来,黄绢送到云天祈面前时,他虽是心中百般不悦,却还是下跪接指,心里想著皇上到底还是有点廉耻之心,最终还是发召安抚来了,不想太监读的话落在耳中,却脸色剧变──升官是真的,安抚倒是假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左骑将军云天祈侍奉有功,特升为大将军,赐银布帛,钦赐!”
侍奉有功?什麽侍奉?
云天祈颤抖著手接过那本黄绢时,瞧见宣旨太监眼中的戏谑,便恨不得一刀砍了去。献妻求赏,对一个武将来说,无疑於奇耻大辱,那卷黄绢如同滚烫的烙印,烙得他手心剧痛。没几个时辰,此事便传了开去,同僚士兵看他的眼神更是如芒在背,嘲笑者有之、讽刺者有之、不屑者有之,更多的则是同情,可是就算是同情的眼神,也让他无法忍受。
他可以承认受了敌国引诱,想著通敌叛国,如今虽是毁了一切证据,也与商国断了联系,可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这点他清楚,是以皇帝寻个小理由便说要杀他时,他认了,诛九族,也是正常,他只恨自己鬼迷了心窍,不怪别人。
可是皇上辱妻之痛,他却怎麽可能咽不下那口气,士可杀,不可辱!他虽不是士人,可将军气节,更是宁折不弯!承认叛国,是毁了将军身份,可是承认献妻,那便是毁了男人身份!
他的眼光灼灼,疾射向远处的明黄色大帐!
当太监禀告云天祈夫人求见时,杨清又一次从好眠中被吵醒,是以又再次非故意衣冠不整地接待了这名貌似无盐的女子。
“何事?”杨清以一惯地随意态度说道,对於这名女子,他绝对说不上有好感,以貌取人是他的本性,尤其是对女人,这是他本性,他也无意掩饰。
“皇上如若想召贱妾入宫,贱妾自当奉行,只是希望皇上不要追究外子不敬之罪。”
杨清停顿片刻,扑哧一笑出来,阴阳怪气地道:“召你入宫?朕干嘛要召你?难道说你以为朕看上你了?哈!说什麽傻话?”
这话恐怕出乎端正跪著的女子意料,她身子微微一抖,很快又强自冷静了下来,仍是努力维持平淡的口气说道:“贱妾自知貌丑,只是拼得一命想请皇上开恩,饶外子一命!”
“朕干嘛要饶他?你是谁啊?你叫朕饶朕就饶?”
“皇上不怕此等丑事传扬开去有损皇家英名吗!?”
女子的口气如滚水在薄冰下沸腾,充满了爆发前的张力,杨清看得越发好笑,挑起嘴角道:“你话说完没?说完了就出去,朕懒得听!”
女子还想说什麽,杨清却摆了摆手,不耐烦地道:“朕说的话你不懂吗?朕,不想,听!或者说,你觉得让侍卫把你扔出去,更好一点?夫人,你还要不要名节了?”
这话说得恶毒之极,杨清这大恶人倒打一耙,女子离开时的背影如寒风中飘摇的小树,悲凄单薄,杨清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後,却泛出个慵懒的笑容,对里帐的管里道:“朕演的不错吧,她回去後肯定会和她老公哭诉,这下子云天祈会更恨我们,大功告成!”
半天听不见应声的杨清转头看去,管里脸上带著少有的阴沈表情,望著女子离开的方向发呆,他不由打趣道:“喂,不要告诉朕你看上那女人了。”
管里斜睨他了一眼,张口欲言,却又合上了嘴,苦笑一声後便准备离开,见著管里脸色不似平常,他如发现新大陆般跳下床来,上下打量了半天,灵光一闪,扬声叫道:“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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