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滚来打滚去,全然忘记了猫垫本来就不是很大,经不起他折腾,在全无防备地想再来一次三百六十度回旋时,直接从猫垫边缘滚了下去,“吧嗒”一声,以标准的以头抢地姿势摔在地上。
什么时候被妈妈舔都已经成了一项危险活动了?qaq李彦挣扎着爬起来,晕头转向地用左爪子扶着大脑袋,抽抽鼻子挤挤眼睛,确定自己的面部神经没有出问题后,长出了一口气。
他还有点晕头转向,一低头发现自己撑着地板的右爪子下面似乎有很多自己很熟悉的猫爪印。
“……”李彦抬起爪子来看看自己的肉球,又看了看乱糟糟的地板,=口=脸发现自己掉下来砸在刚写出来的信上,所有的爪印都花掉了。
嘤嘤,人家好不容易才发挥一次暖男的天性想安抚安抚妈妈呢。李彦看着被毁的迷の信函,蔫蔫地伸爪子挠了挠自己的耳朵,扭头再次挪回猫妮卡身边,拿脑袋不停蹭着她。
这次需要被安慰的人变成了自己,他很有技巧性地小心让自己的脸正对着猫垫边缘防止再次摔下去,也不敢再嘚瑟地满垫子打滚了。
瞬间乖巧无比而且看起来确实灰心丧气继续安慰的小手套惹来了猫妮卡无尽的母爱,她回忆着小儿子刚才一系列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动作,转动从生下来就锈住的大脑,勉强猜测出……小儿子大概想要画出一个独特的图案?
她舔湿尾巴尖,在地板上戳了一个圆,见李彦还把头埋在自己胸口不动弹,拿尾巴尖戳了戳他,又指了指地板上的图案。
李彦无精打采看了一眼,继续蹭着她求安慰。
不是圆?猫妮卡歪了歪脑袋,用尾巴尖画了一个扭曲的正方形,见李彦只是冷淡地扫了一眼,这说明也不是四边形。
猫妮卡暂时忘掉了自己屁股上的惨状,起身从猫垫上跑开了。
自以为被妈妈无情抛弃了的李彦抱着一颗受伤的七彩玻璃心,拿爪子堵着耳朵,把脸埋在猫垫上决定沉睡到天荒地老。
睡了不到五分钟,他就被猫妮卡的专属技能【尾巴连环戳】给差一点戳到脑震荡,李彦抱着生疼的脑袋,发现自己再也无法装柔弱下去了,只好睁开了眼睛,而后发现秃了半边屁股的亲娘正叼着一本杂志蹲在猫垫边缘。
李彦好奇地探头过去,发现杂志上印着刺目的一行血红色大字:“痴情男大生天天订报为求爱,女老板阴阳相隔为哪般”。
哦,这题目一看就是传说中中老年家庭妇女人手必备的神器。李彦没搭理猫妮卡殷切的目光,正想拖着玩具老鼠找个安静的地方继续当自己安静的美公猫,就看到猫妮卡费力地把杂志翻开,对着一张拙劣的插图指指点点。
这又勾起了李彦的好奇心,他凑了过去看猫妮卡正戳着表示人胳膊的椭圆形,缓缓摇了摇头。
猫妮卡继续翻页,指着一棵大树上的树叶对着李彦眨巴眨巴金黄色的竖瞳卖萌,可惜李彦一脸遗憾地扭开了脑袋。
她挨个指着杂志上有的图形按来按去,最后还是李彦过来一页一页一口气把杂志翻到最后,指着一个娘们两眼红心看着爷们的图画,在那个红心上重点戳了戳。
原来是这种跟桃子似的玩意。猫妮卡压根就不当回事儿,二话不说舔湿了尾巴,侧着身子在地板上用尾巴尖勾画出了一个标准的心形。
李彦:“……”被一只猫从智商上碾压的感觉可一点都不好受,就算这只猫是自己的亲娘也一样。
事实上,考虑到猫妮卡跟他的智商确实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也许对方画心比他画得好看,只是因为用尾巴比用爪子画起来容易?
李彦学着猫妮卡的样子,舔湿了尾巴尖,在地上尝试着戳心形,这个图形看起来比他用爪子画的还意识流。
李彦觉得也许不是自己的问题,他下楼把正在跟大傻龇牙比谁的嘴巴大的小袜子给拖了上来,指了指地板上自己和猫妮卡画出来的心形,还专门拿尾巴尖给他示范着画了一个。
新画出来的这个比之前的更惨不忍睹,李彦尽量不去看地板,而是期待地看着小袜子,试图让亲哥也画一个试试,证明不是他太蠢,而是猫妮卡是个绘画天才。
事实证明,小袜子要是能跟他心有灵犀,那一定是披着猫皮的大傻。小袜子在李彦殷切期待的目光中,在地板上不停打滚,把妈妈和弟弟的涂鸦结果都给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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