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饭馆不错,实惠又好吃。”放下筷子,尤散捧着碗汤慢慢喝着,嘴里还不住地称赞道,“你经常来这里吃饭吗?我看你很熟门熟路的样子嘛。”
夹起最后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颜咏顺手抽出两张纸巾给尤散递了张,自己留一张擦擦嘴,不以为意地说:“也不是常来,偶尔而已。对了,你最近在忙什么呢?之前说的王者农药收官实况还没弄出来。”
说起这个,尤散就一脸郁闷:“别提了,公司研发的新游戏因为demo出了问题必须重新修改,谁知道修改了好几次却发现设定上存在重dà_bug。还有半个月就要推出游戏了,我们只能尽力补救,估计在补救完之前我都没空弄实况了。”
“不容易。游戏上市了跟我说一声,我去支持一下。”拍拍他的肩膀,颜咏笑嘻嘻地说道。
“行,到时咱俩组个队一起刷副本。”尤散的眉毛灵活而又调皮上下跳动,颇有几分与他公司老总身份不符的小猥琐,“组cp也是可以的,如果你愿意玩儿女号的话。”
颜咏皮笑肉不笑地瞥他:“想得美。”
尤散嘿嘿直笑。
出了饭馆,两人抬头看看天色,还是阴沉得很,雨也没有要停的架势。颜咏出门从来没有带伞的习惯,所以蹭尤散的车回了家。
一进门,锁一带上,他毫不犹豫立马直奔卧室而去,一段助跑后猛地纵身跃起稳稳落在床上,顺着未尽的势头往旁边一滚,搂住被子就开始蹭啊蹭,舒服得像趴在屋顶晒太阳的慵懒猫咪。
窗帘没关紧,湿润的风呼呼的夹杂着细细的雨丝往里灌,吹在身上凉凉的,连空调都省了。颜咏一看雨势也不大,就懒得再下床关窗,被子一掀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住,很快便合眼睡着了。
外面雨声淅沥,雷鸣阵阵,屋里却温暖舒适,一派祥和。
“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忧伤的旋律,还伴随着阵阵不容忽视的震动。原先睡得大半张脸都埋进被子里的颜咏用力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捂住耳朵,但几秒后还是伸手精准地抓住手机按下接听键贴到耳边。
“喂……”
浓浓的睡意藏在浅浅的鼻音中,半梦半醒的颜咏连声音都不舍得说大点,只想再与周公谈天论地五百年。
“小咏,你在睡觉啊?”熟悉的清脆响亮的大嗓门从话筒里传出,声线洪亮还带着他们颜家人特有的精神活力,宛如一瓢冷水迎脸泼来让颜咏瞬间清醒,睡意全无。
身体一个激灵麻溜地爬起来坐好,颜咏捂着话筒先清了清嗓子,然后才讪笑道:“姐,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不是跟姐夫出国玩儿了吗?跨国长途那么贵呢!”
“怎么,怨姐姐冷落你了啊?”
“当然不是!”再借他八个胆子他都不敢这么想,“那什么……姐,你吃饭了吗?国外好不好玩?现在在哪个国家啊?”
“我在威尼斯呢,你姐夫给我买吃的去了。对了小咏,姐今天打电话给你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的,不许打岔啊!”
“哪能啊,姐你有事直说,你老弟我一定全力以赴!”
“记住你的话。今天姐接到以前老同学的电话了,说她有个表妹,长得漂亮性格文静,学历不高,还是个艺术生,但人特别好,还做得一手好菜,就是现在还单着。我一寻思你马上也毕业了,也还单着,而且和人姑娘又在同一座城市,索性跟她商量了一下,给你们安排一次相亲。时间就在明天上午九点,长安咖啡馆,一定得去把人给我拿下,听到没有?”
颜咏顿时如遭雷击,心里抽搐不已。
“姐,我才二十二啊,你就这么急着要把我弄出去?”按住额角抽痛的青筋,颜咏实在是无力吐槽他家这位说风就是雨的姐姐了。
“你这臭小子!我是在关心你的终身大事,什么叫急着把你弄出去?”话筒里的声音带上一丝怒意,“不许废话,明天必须去,听到没有?记住了,上午九点,长安咖啡馆,你要敢不去,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长安咖啡馆……我还洛阳蛋糕店呢……”颜咏嘟囔。
“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去,我一定去。”颜咏秒怂,连声答应,心里却暗自叫苦。
“行,那就这样吧。好好照顾自己,少吃点垃圾食品,我吃饭去了。”
“姐姐再见。”
“嗯。”
挂断通话,颜咏两眼无神地注视前方半晌,哀叫着倒回了床上。
……
颜咏与姐姐颜叶是双胞胎,三岁时就被那对有钱却无良的父母送到了孤儿院,两人打小就开始相依为命,尤其是颜咏,从五岁到十五岁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颜叶在照顾他。
姐弟俩吃了不少苦,却也没病没灾地长到这么大,一个考上了名牌大学,一个嫁给了儒雅教授,都算是苦尽甘来有了好的归宿。不过,他姐姐可能太幸福了,就见不得身边的人还单着,早年撮合了不少人,也惹出过乱点鸳鸯谱的笑话,这会儿又盯上了他,只能说她爱好清奇,而且宝刀未老啊!
有气无力地拖着脚步下床往衣柜的方向走,颜咏算是认命了。如果不去他姐真能把他收拾得再也不想回顾那种滋味,还是去吧,大不了到时候毁毁形象表现得差一点就行了。
这样一想,颜咏郁闷的心情终于平复一点儿,拉开柜门开始挑选明天要穿的衣服。在一水的休闲服中,他随手拿了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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