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即墨然仔细把脉的时候,整个地表超越想象的剧烈抖动着。那上面的水息也像是被什么激烈一样,汹涌的击打着禁制。即墨然慌忙定其身形,将祁简溪紧拉住。看着这般异变同时神识一一反应出异状,于是从储物袋里取出普通衣服给祁简溪铺上。
白帆法器出身,架起两人急驰向高空。向着空白破出。但是被驱赶的海水像是汇拢。禁制逐渐无法坚持,阳光光束逐渐变小,与之相对的还有不知哪处奔来的巨大灵压,四方灵气像是向那里汇聚一样。难以忍受。
以即墨然驭使法器的速度实在是缓慢,见海面逐渐合拢。即墨然暗下咬牙,将神识缠绕于白帆之上,凌霄揽胜,身体向着左边翻滚,手臂灵气缠绕将祁简溪直接扔出。
在最高处即将掉落时,即墨然分明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破水而出,刀气纵横,阳光下显出其矫健的身姿。
于是给自己身附春泥护花的气劲,便逐渐而下。在巨大的灵压里逐渐难以抵抗昏迷过去。
在昏迷中像是五感皆丧失,但是不知过了多久,却又像是一刹那间。在恍惚之际,即墨然仿佛在深海里看见尤氏和徐辋。他们都是虚影,相拥在深海中,毫无语言却又是默契万分,好像没人可以再分离他们,渐渐地随着深波或是碎粒一起沉入更深处直到消失。
即墨然在隐约中只感受了平静。这大海将一切吞噬也将一切珍藏。再往深的,即墨然却是不知了。
即墨然睁开双眼,所见便是满布桃花。他独身处于其间。天无日月,却发蓝光。不知此中何处,在莫名中感到神魂受到牵引。即墨然顺着其引导前行。
大约行了一刻后,便见一小屋,一参天桃树,一石台,一棋盘,一人。那人看不出男女,但是给人感觉却不得明言,好像一切名都无法与之。强行要说就和那《庄子·逍遥游》里那句‘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一般。
“你是?”她口出言语,无善无恶,像是天地间最普通的事物,却又超脱。
见她稍微低头便言“误入吗?竟有人能破开。看来又要有人上去了。”声音不高不低,但是即墨然感觉就如同响在心中一般。
“你且来与我下这棋,输赢各自。”她回身一座,转头而言。
行为举止散漫却又感觉隐隐合与道。
即墨然身为万花弟子,虽棋不甚精通,但是却有几分研究。当即应下,与之对弈。
这棋局却像是半局,即墨然所持的黑子像是猛烈无比,已经将白子打散于全局。即墨然手执轻下,黑棋局势原本便不与他相同,此刻更是如此,棋势大增,对面执奕者却不见其形,几次交互中奇异的很,每一步都像是一次来回。即墨然依自己所能而来,在恍惚间好像真成为了一场战争,便感觉恍然间若人生如棋,一步错步步错。
这一局不知下了许久,不明日月,不分时辰。
随着即墨然最后一子而落,终成平局。此刻即墨然无由的憔悴了几分。也因在棋局中所见过多,身心疲惫而已。
对面的人却与一开始那般,无关善恶,无关彼己。
“啊!这棋你没输也没赢。”言语无感,无喜无哀。
“那又如何?”即墨然轻回之。
“很多都是差一步,你只需要牺牲而已。”她站在那里曼妙的身姿唤出一朵桃花,阳春纤指轻点花露,便投入即墨然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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