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那个陆云白确实像外界传言一样,身体不太好。穆杨在拉他衣袖的时候有趁机摸过他的脉门,脉象虚弱,根本不可能是一个武功高深的人假装的。
难道,寒澜教已经盯上了天一门,这个陆云白是寒澜教的人假扮的?这种可能性也不大。寒澜教怎么会派出一个武功这么弱的属下,去执行这种潜伏任务?
而且那个陆云白知道他是寒澜教的人,才来找他对暗语。这点就更奇怪了。
穆杨本来就很少在寒澜教中呆着,除了几大节日或教主、护法有事传唤之外,他一向很少回去教中。他懒散又怕管教,独自一人在外自在得很,所以教中的弟子认识他的也是少数,顶多是教主、护法和长老,再加上他们的几个直属属下认识他而已,分舵和分堂的舵主堂主他都没见过几个。
这个陆云白显然是认识他,而且有事情要找他帮忙,才会主动找他来对暗语。
诸多的疑问搅得穆杨根本睡不着,索性就来天一门探探,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小公子陆云白,得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穆杨的脚步很轻,他摸到几个掌门弟子的院子里,可又不知道陆云白住在哪个屋子,只好挨个屋子听里面的呼吸声,看谁的呼吸最是粗浅,就极可能是他要找的人。
今晚值夜的雷嵘只觉得夜色中一个黑影闪过,忙一声怒叱:“什么人?”
穆杨一见惊动了巡夜的人,忙闪身藏到一颗大树之上。
只见几个院子里陆续有人跑了出来,火把、屋内的灯火都一一点亮,穆杨在树上正好对院内的人一个一个看过去。下午先后进来赌坊的两个青年都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可是个小公子却没有出现。
穆杨对屋中的动静又听了一遍,却没有一个屋内还有呼吸声。
穆杨心里一沉,那个陆云白现在恐怕不在天一门里。
今天下午那两个青年对陆云白的关心是一目了然,应该不会加害陆云白。
如果现在他去抓了天一门的大弟子温子浩,一定会打草惊蛇,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寒澜教的计划。
穆杨想到这里,继续屏息待在树上不动,等天一门的众人都重新分散了各自回去休息,才又轻轻地跃上墙头,转身离开了天一门。
一阵喧哗过后,温子浩、陆靖黎和陆一刀三人没有回去睡觉,又都聚在议事厅内。
“大师兄,你说雷嵘今天是真的看见人了,还是看错了?”陆一刀眉头皱紧,这几天天一门正是多事之秋,门内巡查比往日严了很多,底下的弟子各个认真值夜,恐怕也十分疲惫,神经容易紧张。
温子浩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多半是雷嵘看错了,要真的是殷银阁的杀手来了,一定会直奔我的院落,可是雷嵘看到人时是在巡小黎的院子。”
“也可能是来的人不认识你的院落呢?”陆靖黎说道:“上一次煞雨正好找到你的院子,可是今天来的人未必就是煞雨,所以不认识路也没什么奇怪的。”
温子浩点点头:“小黎说的也有道理。”
“这帮殷银阁的人简直欺人太甚了。”陆一刀气得俊脸通红,手握成拳重重地锤在一个方桌之上。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温子浩看了眼陆靖黎和陆一刀的黑眼圈,揉了揉额角道:“门内弟子日夜加紧巡查,虽然安全是有所提高,但近日来弟子们都已经疲惫不堪了,门内的各项事务也有所拖延。这样下去,除非师父出关,不然整个天一门也被拖垮了。”
“那些杀手都是胆小鬼!只会偷偷摸摸趁我们不注意时出现,有种就出来一对一的挑战啊!”陆一刀眉头紧皱,恨不得立刻抓到了殷银阁的杀手,大打一场才痛快。
“大师兄有什么办法吗?”陆靖黎道。
“再过两个月,是咸阳单家寨寨主单正辉的五十岁生辰,今天我们收到了请柬。师父与单世伯关系很好,我打算去拜寿。”温子浩说道。
“大师兄是怕在一直待在门中连累了我们,所以要将祸水东引吗?”陆靖黎说道:“可是你一个人出门在外,要面对整个殷银阁,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大师兄,殷银阁的杀手又不止煞雨一个,万一他们派了更多杀手来,有我和二师兄的话,好歹也能帮你分担一些。”陆一刀道。
“谁说我是要自己一个人去面对殷银阁了?这只是我先出去避一避的计划而已。”温子浩说道:“表面上让人知道我大张旗鼓地从官道上去单家寨,其实我并不在官道上走。我只需从天一门出发,出了向阳镇,我再易容化妆,再怎么走就没人知道了。
而殷银阁只是针对我,那天煞雨过来,除小白之外其余的弟子一个也没受伤,就证明只是有人出钱买了我的命,所以你们在天一门还是安全的。”
“大师兄这个金蝉脱壳之计倒是可行,只要大师兄藏得好,天一门的弟子们也能够修养生息。等师父一出关,我们再跟他老人家商议,拟出个法子对付殷银阁。”陆靖黎说道。
温子浩踌躇了一下,又道:“这一次,我打算带着小白一块走。”
“什么?”陆一刀吓了一跳:“为什么要带着小白?这太危险了。”
陆靖黎也不同意,说道:“殷银阁的动向不明,目标只是你,不一定会回来找小白。把小白带在身边,只怕大师兄会有诸多忌惮。而且小白的武功不好,身体又差,在外面他会更加辛苦,若有突袭,人数一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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