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裴炎炎这么一副明明不甘愿但还是答应的了样子,裴森榆叹了口气,心想着白雨有裴炎炎这么懂事就好了。
裴森榆回到家的时候大概是晚上七点半。
他一进门,保姆就迎上来:“……裴先生。”
看到保姆这个表情他大概就能确定白雨的踪迹依旧不明,可还是脱口问了:“白雨呢?依旧没回来吗?”
保姆苦恼地摇摇头:“……没有,我又在整个房子里寻了一圈,依旧不见小雨少爷……”
一股快要急死人的烦躁。
直到这样的时刻,裴森榆才意识到自己对白雨的了解实在微乎其微。他只知道白雨的姓名、年纪,除此之外的信息就丝毫不知了。他不是没有想过要调查清楚白雨的身份背景,可每次看到白雨那张明明天真却总透着一股说不出诱惑的脸时,内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一般,觉得只要这个人在自己身边就好,其他什么事情都不重要。
好吧,现在白雨凭空消失了,不见了,一直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不安就涌现了出来。
“我知道了。”裴森榆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对保姆说道,“我等他回来,你可以先走了。”
“……”保姆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啊?您说什么?”
“我说你可以先走了!”裴森榆的声音不自觉地重了起来。
保姆明显被吓一跳:“……是是是,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保姆离开以后,裴森榆又把房子里里外外任何一个能藏人的人地方都找了一遍。他不敢明言,可心里的确留有这样小小的幻想,幻想着这只是一场白雨对他进行的恶作剧,就如曾经发生过的那般普通,只要再过会儿,再过没一会儿,白雨就会从某个角落出现。
只可惜,这次没有。
他只在房间的窗户边缘发现了白雨换下来的睡衣,以及昨晚被白雨丢于床头电量已经显示在不足的手机。
这座城市这么大,裴森榆都不知道他该从哪里找起,又或是他该怎么找,才能找回白雨。
而白雨慢慢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之后了。
他没有直接就从正门进去,而是绕了房子一圈,趴在一个可以看到里面情况的窗户边上偷偷观察了一下屋内的情况。
他看到裴森榆一个人在客厅坐着的身影孤单,烟灰缸里满满的都是烟头。
裴森榆站了起来,抓着头发急躁地在原地来回踱着步。
裴森榆皱着眉,明显是苦恼着什么。
对于这样状态的裴森榆,白雨却是很满意的——自己不见了他果然很着急吧?一定很苦恼吧?一定意识到早上对待自己的态度是多么的过分了吧?
白雨没心没肺地笑了一下,准备进门。
不过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抱着十口送的那袋木天蓼粉,白雨犹豫踌躇了片刻,最后选择在后院的花坛里挖出一个小坑然后藏了起来——毕竟他也想装的可怜一些,要是还拿着别人送自己的礼物进门,岂不是没有可怜的效果了?
白雨以为自己简直是聪明极了。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想到了裴森榆会着急会苦恼,去没想到裴森榆同时也会……很生气!
因为裴森榆心想着白雨总是会回来的,并没有将大门反锁,所以当他听到那里传来开门的声响,然后白雨的小脑袋从门口露出来时,悬了两个多小时的心终于回到胸腔内了。
担忧没了,冒出来的却是前所未有的怒气。
白雨还想着这次可以趁机对裴森榆多撒娇多提点要求,可他还没开口,就被裴森榆一声喝住了:“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白雨愣住了。
“出门一声不吭!招呼不留手机不带!你是准备怎么样!”
这样的裴森榆跟白雨在脑内幻想的完全不一样……这哪里有半点后悔的样子,这分明是要对自己动手的前奏了啊!白雨转身就想跑,但这次是怎么样都跑不掉了,他被裴森榆一把握住手腕:“你还走?还想去哪里?”
“……你放开我!我这次再也不回来了!”
裴森榆更生气了,一下就扛起白雨,将他往沙发上一扔:“再也不回来了还?!你想去哪里?!”
白雨还在挣扎:“我去哪里都好!”
逞口舌之快的下场就是白雨被裴森榆按在沙发上狠狠地打了屁股:“你说什么?!”
裴森榆本身就是个力气大的人,何况这几下也没有留情,两巴掌拍下去,白雨就“哇哇”叫了出来,含泪控诉:“你还动手打人!!”
“你去哪里了!”
白雨撇过头去,倔强不说。
“还跟我犟是吧?”
白雨就是不说。
裴森榆不拍他屁股了,改掐了。不过介于刚才白雨那两声叫的太委屈,这次他下手的力量轻了不少:“说不说?”
白雨天生就忍不了疼,就算裴森榆下手轻了些,但对他来说也足够疼了:“……呜呜呜……你是坏蛋……说话不算话,还动手打人……”
“叫你一声不吭就跑出去!”
“就准你出去,不准我出去了吗!”早知道回来要被裴森榆虐待屁股,白雨肯定不回来了。
“我哪次出去是不跟你说的?哪次又是偷偷摸摸出去的?”裴森榆气急,“你看看你,今天一早就开始发脾气,拍手机砸豆浆又砸门,还学会偷偷摸摸出门了是吧?你要出去就出去,好歹跟保姆说声,让我知道,你这样不声不响就跑出去了,是存心想让我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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