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首先咳嗽了两声:“那个……我觉得,他是来试探咱们的。他没有证据,是吧?”
“的确没有,他只是看到了一个匕首印,只要我们死不承认,他什么也不知道。”吴说,戴维松了口气,中国人又补充道,“可这有什么用,反正他从来不在乎证据。他是个直觉动物!”
“他是双鱼座吗?”
“不……狮子座。”
这个你居然知道?戴维看了吴一眼,叹了口气:“那他是怀疑我们了吗?”
——确切地说,是怀疑你。
“我说了他一直看我不顺眼,他就是个记仇的人。”
这可真不怪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去调查黄玫瑰旅馆是不是会很被动?”
吴却笑起来:“怎么,你觉得如果警长不怀疑,我们对付道尔顿夫人就很容易吗?”
这游戏真是不折不扣的“困难”模式啊!“那……”戴维说,“我们得制定一个计划。”
“明天吧……”吴看上去兴趣缺缺,“我今天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
“我也是。”戴维鼻子有点发酸,“但是我要说,真高兴认识你,钱钱。”
吴的眼睛也有点红:“兄弟,两年了,你不知道我多寂寞……”
他们热泪盈眶地拥抱了一下,各自道晚安,拖着步子回到房间,沉入了黑甜的乌托邦。吴有金梦到自己站立在多啦a梦的任意门前,打开门就看到穿越前的迈阿密海滩,比基尼美女们在愉快地玩着沙滩排球,他的躺椅空着,仿佛在等他回去,他就只需要迈出最后一步……而戴维梦到自己躺在家里的沙发上,手里捏着ps4的手柄,对面的屏幕上是劳拉,她跳过一个接一个的障碍,丰满的大胸晃啊晃啊……这就是天堂呀。戴维在梦中无限满足。
(中)
从吴的两层小楼里其实可以看到黄玫瑰旅馆,那栋房子虽然也是两层,但修得又大又气派,而且占地挺宽。大概是经过重新修补的缘故,屋顶造得很高很倾斜,有点哥特式建筑的影子。那里面应该还有一层阁楼。
在被改建为旅馆之后,房子又一次装修了外墙,甚至奢侈地刷了点漆。不过,因为洛徳镇恶劣的环境,那油漆很快就褪色脱落了,最后风沙和阳光联手把房子变成了棕色。女主人大概也明白再想让它漂亮点儿是徒劳的,就像满脸褶子的老太婆再怎么往脸上涂抹胭脂也没法变成窈窕少女。
但洛徳镇的居民不在乎黄玫瑰旅馆的模样,就算它年老色衰,但也是个让人习惯了的舒适所在。那里面每天都有客人,熏肉、奶酪和啤酒消耗得很快。
戴维曾经数次经过,不时就看到有人踉踉跄跄地走出来,或是相互搀扶着。
让他记忆深刻的有两次,一次是两个淘金者,吵吵嚷嚷,忿忿不平,揣着枪出来决斗,一个是独眼龙,一个是瘸子。酒馆里的人呼啦啦地全跑出来围观,打赌,戴维也押上了一个鹰元——在吴偷偷免除他的债务以后,其实他已经攒了一些钱。
两位决斗者倒是守规矩,可惜枪法挺烂,独眼龙的子弹打到了天上,他侧后方的倒霉蛋吃了瘸子一枪,膝盖碎了。于是两位决斗者友好地决定共同赔偿被误伤的人,把他交给了醉鬼大夫,自己则亲亲热热地回到黄玫瑰旅馆继续喝酒。
原本坐庄的人想要偷偷溜走,但被黛安娜踩住了衣角,一把将放钱的宽沿帽夺了过来。在她的公正主持下,戴维拿回来了自己的鹰元,同时也注意到她穿着衬衫长裙,黑发挽起来的样子真是美得销魂,甚至包括插在腰带上的两把左轮手枪。
另外一次,就是他看到黛安娜挽起袖子,抓着一个矮个子男人的脖子把他拎出大门,狠狠地扔在了台阶下,她拍拍手回到旅馆,周围的人只是冷漠地看了看,依然各自走各自的路,只剩下那个醉得一塌糊涂的家伙躺在沙地上呻吟。
基于这两次的记忆,戴维和吴商量他们的《借助现有简陋条件,调查并发现时空隧道从而草拟回到二十一世纪计划书》这个项目时,反复说了三遍的是:
“我觉得我们的计划必须非常详尽。”
吴对此深表同意,他们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没干活儿,趴在棺材盖上用小木块儿摆了个模型。一人一边儿对着,抱着双臂,脸色严肃,就仿佛盟军在沙盘上演绎如何用游击队阻击德国坦克。
“那地方我去过几次,楼下一层最宽敞,有六张桌子,如果坐得挤一些,再加上吧台的七八个座位,大概能容纳35个人左右,如果他们把桌子挪到一边,搞点舞会什么,可以容纳四五十个人。旅馆里常驻的有6个人,道尔顿夫人不用说了,还有那个女侍珍妮,厨师——他们叫道老烟斗,具体的名字我也不知道,吧台有个大高个子,瞎了一只眼睛,名字挺可爱的,叫波比。还有一个女佣,老得跟那房子一样,基本不管楼下的活儿,只负责收拾房间和做清洁。老烟斗最常去的地方是厨房和地窖,波比管吧台,在道尔顿夫人懒得出手的时候揍那些醉鬼和惹事儿的。至于珍妮,她基本上是个傻姑娘吧,反正道尔顿夫人说什么她都惟命是从,所以只要生意好,她只会忙得团团转,不会注意到别的。”
“听起来一切都顺利,但是……”戴维指着中间那个细长而高挑的木块,“道尔顿夫人呢?这才是最终boss啊。”
“她的确是最大的变数,”吴的口吻仿佛他是盟军司令,“她游走不定,兄弟,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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