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鸣声和纯白的刺眼光线将剩下的话隔绝在了结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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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开放到sān_jí基因锁之后使用念动力增幅,在以对于眼前老者方才的力量使用方式的完美模拟的基础上,一边维持精神力对抗,一边强行压缩空气中的电子和电荷。现在的上条,周身包裹着宛如实质的能量集合,一旦这些能量真的爆发开来,产生的爆炸和燃烧,足够将整片建筑物全部融化,改写沙漠的地图,即使是复原能力惊人的他自己也会被爆炸的高热和冲击波轰得连渣也不剩,更不要说还是正常人类的伊路米和库洛洛他们了。
上条现在的举动,与其说是克敌制胜,不如说是玉石俱焚。
然而,就在被隔绝在上条意识之外的西园在内心把上条家祖上的所有亲戚问候了个遍,纠结着是要赌上一赌还是慨然赴死的时候,所有的威压感却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了。
没有发生任何爆炸。
如同开始时一样突然的,解开基因锁的迷茫从黑色的眼瞳中倏然消失,上条整个人剧烈的振颤了一下,黑色的眼睛瞬间恢复了带着淡淡冷意的清明。
同时,他面前的老者也收回了全部的能量,包围着两人的沙尘暴如同一片黄色的幕墙一样悬停在了半空中。
退出了开基因锁状态的身体失去了全部的力量支撑,放松下来的肌肉传来如同被生生扯裂一样的剧痛,冷汗瞬间浸透了衣物,皮肤上全都是被细小的沙砾划开后正在迅速修复的伤口。来不及让夏娃切断痛觉中枢,再加上解开基因锁的副作用,现在每次呼吸,都像是凌迟一样令人难以忍受。
可是即使这样,他依然竭力稳定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苍白如纸的脸上,浅淡的笑容冰冷而优雅。
他前伸摊平的手掌上,一个乒乓球大小的能量球正悬浮在那里。
那个小球晶莹闪烁,就像被压缩了的小小的太阳,正散发着纯白色的亮得近乎眩目的光采。
而它也的确和太阳一样。
强行压缩空气中的电子制造出的的最纯净的能量,一旦爆发开来,不止他自己,这个遗迹,甚至连这块沙漠,都会被夷为平地。
不,或许应该叫“陆沉”才对。
“阁下……”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老者,他的笑容缓缓扩大,“我们……过关了吗?”
“是的,你胜利了,我的孩子。”白发老者轻轻颌首,他脸上温和的笑意始终没有褪去,却是直到现在,才有了真实的味道,方才还锐利得令人不敢逼视的眸子,溶化成了一片温暖的包容与睿智。他抬起手,轻松的一挥,悬停在上条手中的光球突然凭空消失,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所以这个也不需要了。”面对上条眼中的冷凝,他笑得愈发和蔼。
“虽然我只是塔拉夏残留下来的意识投影,但可以与我的精神压迫抗衡,你们已经拥有了进入古墓的资格。”说着,他看向上条:“在危机关头,宁可自己承受牺牲,也要撤去攻击,保护同伴的举动,证明了你有一颗善良正直的心。而你的同伴面对抉择时的忠诚更是让我看到了希望。正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冒险者,我们这些腐朽的老人,才会选择将未来交给这个世界。”
“而更重要的是,”目光扫过依旧包裹着两人的迟迟不散的黄沙天幕,老者的目光里带上了一丝深意:“你拥有强大的力量,坚定地信念,和连你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无尽的潜力。你的灵魂无所不能,只要你愿意,你能得到你所想得到的一切。我希望你能在这里,明白你真正该走的路,接受你的命运。”
“去吧,冒险者们,去寻找我们所留下的线索,我们人类,还是地狱势力,这个世界的未来,就掌握在你们手里。”
他说着,一扬手,一股温暖的白色柔光凭空出现,将上条整个人包裹了起来,迅速渗透进他的体内,迅速修复着他的身体,那种感觉和主神的修复光束极为相似,却比主神的光束更加强劲,上条觉得不只身体反应,就连刚才受到冲击的精神力,也在柔光的安抚下稳定了下来。
刚才被精神力冲击所影响的与西园和雨宫之间的联系也再次恢复。
‘水树!’雨宫的声音第一个响了起来,‘你没事吧?’随后是西园语气极差的嘲讽:‘水树,你在找死么?你要是活得不耐烦了找我帮忙啊。’
‘没事。’上条内心压抑的紧绷因为这两声音而奇迹般的松弛了下来,‘我刚才发现了一些问题,具体情况等一下和你们说。’
‘我们还是继续吧,伸二,交给你了。’
他说着,把身体的控制权交到了西园手上,自己向着意识深处的黑暗沉了下去。
有很多事情,他需要想一想。
出来客串n的塔拉夏老先生在说完了他那段令人哭笑不得却又饱含深意的台词之后就消失不见了。他一消失,包围着他和上条的厚重龙卷风沙幕就马上像被解开了时间魔法的沙漏一样倾泻下来,粘滞的空气开始运转,漫天的沙尘被风吹散,宛如时间停止一般寂静的空间,像是被打开的罐头一样鲜活了起来。
望着渐渐清晰的视野,黑发的青年缓缓站直身体,伸手摘下鼻梁上的眼镜。
菲薄的唇微微的抿了一下,然后扯出了一个森冷的弧度。
把折叠好的眼镜插在外套口袋里,他伸手抄起有些散乱的过长的前发,瘦长有力的手指的阴影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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