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洛安急匆匆地关了下橱子门,没关上,于是用力将宁予辰向里面推了推,跟着狠狠一拍!
宁予辰:“……”你妹!这仇结大了!
房间里的灯也没有开,橱子门关上之后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宁予辰基本上可以确定这就是秦舒的房间,凝神细听,感觉单洛安似乎是自己躺在了床上。
他突然觉得有点恍惚,好像在某个时间点,自己也曾经这样缩在一个橱子里面……不,不过那一次……似乎还有一个人……
虽然手帕上的一点□□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大事,但是脑子还是有点迷糊,半天才反应过来这究竟是个什么新鲜的套路。
听刚才单洛安说话的意思,显然是还没有足够的时间跟秦舒“沟通感情”,中途就来了别人同秦舒喝酒,于是单洛安就来床上等他,到此为止没毛病。
……不过就算要恶整自己,迷倒了关起来也就行了,还多此一举地绑起来堵上嘴算怎么回事?
宁予辰思考了一下。从mí_yào的分量中推断,单洛安不是真的想把自己搞晕,而是希望他在橱子里呆一会药效就能过去,这样恰好可以赶上单洛安和秦舒的床戏。
无论是单洛安还是宁予辰自己都十分清楚,原主是真的非常、非常喜欢单洛安的,以他外表冲动实际单纯的性格来说,看见单洛安迫于生活“忍辱负重”地和秦舒在一起,非但不会怨恨,反而会反思自己这一段时间的无理取闹,并因此对单洛安产生愧疚,从而更爱他。
宁予辰微微吁了口气,虽然对剧情来说这样再好不过,但他的心中升起了罕见的不满。
他居然会觉得原主很可怜,单洛安很无耻……这样明确的情绪,本来不应该出现在在穿越局经过培训的工作人员身上。
正想着,门已经开了,几声沉重的脚步响起,人还没完全走到屋子里面,浓重的酒气已经传了进来。
“砰”地一声,似乎有人在半道上摔了一跤,宁予辰眯着眼睛透过橱子门的缝隙往外看,却什么都看不清楚,也有点不能确定进来的是不是秦舒了,毕竟在自己的印象里,他可不是个面对酒精毫无自控力的人。
单洛安:“……”
他当然能看清来的人就是秦舒,但是他很为难。
原本的计划是脱了衣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摆出一个心如死灰的造型,等秦舒过来的时候在象征性的反抗几下。这样成为被动的一方,才能使秦舒和宁予辰都对自己心生愧疚。
可是人醉成这样,他要是再“心如死灰”地躺在这里,除非是得了高位截瘫。
单洛安只好披了件衣服从上床坐起来,打算把地上的秦舒扶起……可是扶起来之后他要是还烂醉如泥怎么办?算算时间,宁予辰这时候应该也醒过来了,自己就是想向他展示出“迫不得已”的感觉,总不能故意去勾引秦舒吧?
单洛安终于感到好像有点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还是觉得先把人扶起来再作打算。只不过刚刚一动,秦舒又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了,摇摇晃晃冲着床走过来。
单洛安吓得连忙又躺下了,暗暗祈祷宁予辰没看见。
宁予辰恰好从橱子的缝隙里看了个全场,要不是嘴巴还被堵着,就要笑出声来了。
秦舒走了两步碰到了床,歪歪斜斜地一倒就侧躺在了上面,后背冲着单洛安,既没有碰到他,也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大有就这样睡到天亮的架势。
床上的单洛安和橱子里的宁予辰都表示很着急。
秦董啊,裤子都脱了能不能不要给我们看这个?
宁予辰一向自问是个好脾气有耐心的人,然而这次也有点忍不住了,看单洛安一边要防着自己,一边还要想办法把秦舒弄清醒,简直替他累得慌,恨不得立刻跳出去几巴掌抽醒秦舒,也免得自己这次又是被绑又是关小黑屋的都成了白费。
明明扮演一个人人喊打的炮灰是一件高尚而又严肃的事情,为什么他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个拉皮条的?
眼睛适应了黑暗,已经可以清晰地辨认出个人的轮廓,单洛安推了推秦舒的肩膀,轻声道:“秦董?”
宁予辰身子微微前倾,见秦舒攥住了单洛安的手,他刚刚松一口气,忽然听见秦舒含含糊糊地道:“我很想你……”
宁予辰一愣,他的距离看不清楚,单洛安却是分明见到一滴泪水静静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很快没到了枕头里。
秦舒道:“小辰……”
他在说什么?“小陈”,或者是……“晓晨”?宁予辰脑子飞快地检索剧本,没有发现主要人物中有什么跟这个读音沾边的,难道是他没来之前秦舒的什么老情人?
人一般遇到这种事情都很难往自己的身上联想,单洛安却第一时间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个念头一闪过他的脑海,顿时仿佛腊九寒冬被泼了一盆冰水,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这冰凉的愤恨中,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不甘心涌了上来,他忽然不管不顾地低下头去,试图亲吻秦舒的嘴唇。
紧跟着“砰”地一声,两个人嘴唇还没有相碰,单洛安已经被秦舒从床上甩了下来,秦舒醉的不轻,这一下没轻没重的,他的头重重撞在了桌子腿上,一时眼冒金星,差点晕过去。
秦舒也跟着从床上坐起来,歪着头打量单洛安,很疑惑的样子。
和性格不同,他的相貌中一点都没有那种属于上位者的霸气,反而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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