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红衣女人吓坏了,不同于乔蒂父母的开明,她的家人可是非常传统的。要是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露出了下半身,她父母肯定会用汽油将她烧死的!
“乔蒂,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女人开始向乔蒂求救,“我向神明发誓,我再也不会说那些话了!你救救我,救救我……”
围观的人很多,其中也有不少人见红衣女孩儿哭得那么伤心,忍不住心疼。但心疼归心疼,他们没有一个敢多管闲事的。
之前乌克亚带领众多学生举行示威游、行的事情在大学里并不算秘密,而她的彪悍也震慑了许多人。虽然有人觉得她不符合人们对女人的要求——贤淑、温柔,在背地里说她的闲话,但绝对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惹她。
“乌克亚,放过她吧。”乔蒂忍不住开口劝道,但却不是因为可怜这个女人,“要是学校知道了,你会受到惩罚的。考上大学不容易,不要自毁前途啊。”
乌克亚当然能够听出乔蒂话里的关心,心里的火气一下子熄灭了大半。前途不前途她是不在乎的,反正她只在这个界面停留几十年。但看着被自己捏在手心里、哭得声嘶力竭的女人,乌克亚多少也动了恻隐之心。她明白,要是自己真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扯开了她们的衬裙,等待她们的绝对不仅仅是几句流言蜚语那么简单的事情。搞不好,就是要了她们的性命。
“给师姐道歉。”乌克亚冷冷地道。
三个女孩儿一听乌克亚这么说,就知道有戏,连忙争先恐后道:“乔蒂,我错了。”“乔蒂我再也不敢了。”“原谅我吧,乔蒂。”
“没事儿,我原谅你们了。”乔蒂叹了口气,她实在不希望乌克亚受处分。
乌克亚手一甩,三个女孩儿重重地摔倒在地。“滚吧!”乌克亚喊道。
女孩儿们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行了,没热闹看了,大家散了吧!”乌克亚对围观的人说道,自己大步走进了食堂,乔蒂也跟在了她的身后。
乌克亚坐在餐桌上,乔蒂坐在她的对面。以她们二人为中心,附近的桌子基本上都是空着的。
“有很多人说你的闲话吗?”乌克亚一边用餐,一边问道。
“也不是很多啦。”乔蒂愣了愣,“就是偶尔有那么一些说话难听的,大多数人还是在安慰和鼓励我。其实……”
其实那些说话难听的人,说的是很多人的心里话。
就连乔蒂自己也知道,虽然有很多人同情自己,但那都是作为外人。如果问他们愿不愿意让自己做儿媳妇,绝对十个有九个都会摇头。虽然她一再强调自己并没有被强、奸,警方也作证那只是未遂。
将事情闹大,一方面的确获得了公众的关注,引来了大众的愤怒,迫使警方和法院不得不重视这件案子。而另一方面,却也毁了乔蒂的名声。至少在印度这样的环境下,她是很难找一个体面的婆家了。
好在乔蒂是婆罗门种姓,还能够有出路,因为大多数印度人还是把她当成了人来看的。如果是……
乌克亚一面咀嚼着鸡肉,一面道:“乔蒂,周末你有时间吗?”
“应该有,怎么了?”
“我们一起去听一场演讲吧,我很感兴趣。”
印度有四大种性,最低的是首陀罗。而贱民,又称达利特,是比首陀罗还要卑微的存在。他们通常从事与死人有关的活动以及在印度社会看来肮脏低贱工作(扫厕所、清理粪便、埋葬死人……),通常为整个印度人所鄙视,而达利特妇女,更是底层中的底层。
乔蒂是幸运的,她出身于婆罗门。
而达利特妇女们,无论是被强、暴,还是被迫提供性、服务,或者是被殴打、虐待、焚烧……无论是何等悲惨的境遇,在大部分印度人以及整个印度社会看来:this! (她们罪有应得,她们理所应当!)
而乌克亚领着乔蒂去听的,就是达利特妇女们的反强、暴、反歧视示威□□。
在乌克亚为了乔蒂的案件四处奔走、造声势时,认识了这么一群妇女。
印度是个完完全全的阶级社会,阶级划分呈金字塔状;知识和资源的划分则为倒金字塔状。所以,广大达利特妇女是得不到多少教育和物质资源的,男人也差不多。乌克亚也曾经走进过贱民们居住的地方,试图和他们交流,但最终以失败告终。
因为贱民们很少有能够说印度普通话的。
而一口流利地道的英语,更是上层人物的特权。例如乔蒂的英语就说得非常棒。
但组织、举行这场□□的达利特妇女们,却都能够用英语进行交流。
这一点,令乔蒂非常吃惊:“她们怎么会说这么流利的英语?”
“她们是在西方人开的教堂里以及西方人开的慈善机构里学的。”乌克亚用英语回答道。
本来印度宪法已经废止了种姓歧视,无奈有些东西根深蒂固。
听完了她们的□□演讲以后,乌克亚和乔蒂跟着一位达利特妇女到了她生活的地方。对方很喜欢乌克亚,因为乌克亚身上有着神性光辉(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乌克亚也很喜欢她,因为她身上有着不屈不惧、勇气、血性和反抗精神。
乌克亚离开时,将自己没有送给乔蒂的营养品留下了——达利特人很贫穷,一份食物对他们来讲很珍贵。(从纪录片来看,之所以大部分达利特人没有想过反抗,其实和饥饿也有很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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