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说话被无视,阴翳男子嘴角抽了抽,脸上划过一抹凛然,转过头来,冲着高台上的男子笑着拱手道:“族长,你看?”
做足了一副马前卒的小人模样,不得不说,这阴翳男子对于权术的研究真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人前人后的强烈反差淋漓尽致的展现在一干族人眼中,当即引来堂下不少的暗自唏嘘……
此时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一致望向高台,等待着高堂之上象征着一族最高权力的族长给出最后的答案。只见其先是对着身旁的阴翳男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担心,紧接着,富有磁性的嗓音慢慢自其发红的嘴唇中传出:
“吴啸天,我知道两年来你确实为家族付出了不少,我也能理解你的良苦用心,你是希望能够给你们家肖斌一个好的修炼环境吧,毕竟,吴家任职成员居住的地方最为靠近百兽森林的一处火山口,火元素也较之更浓郁一些,但是……”
说到这里,吴族长似是惋惜的叹了口气,有些语重心长的开口:“已经三年了,如果肖斌天赋能够回来的话,早便回来了,当初老祖亲自立下誓言,那小子无与伦比的天赋我们自然看在眼里,可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吴啸天,我希望你能看清形势,不要再像刚刚那般失去理智了!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你尽可以来找我,我会竭力帮忙!”
瞧得族长这变相的默认话语以及一旁咀嚼着冷笑的阴翳男子,吴啸天终是明白了自己心中的那一丝微不足道的乞求是多么的不值一提了。
他们就像是豢养野兽的猎人,一但手中的筹码失去了利用价值,首当其冲的便是会不顾情面的抛弃。哪怕,自己已经屈尊妥协。
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这都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狼啊!
胸中压抑的屈辱以及无力感膨胀到了极限。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那此时的吴啸天无疑会将眼前逼得自己走投无路的三人行千刀万剐之刑。
以他当年的火爆脾气,定然要与这三个人面兽心的杂碎拼个鱼死网破,只是每每想起斌儿,想起家中的娇妻,吴啸天都会在心中反复的告诫自己,不可行意气之事。
毕竟,他是男人,是一家之主啊!
为了斌儿,为了这个家,得忍住!
虽然心中万般不情愿,吴啸天仍然选择了忍气吞声,努力控制情绪,咬着牙道:
“给我几天时间!”
“啸天啊,你可得搞清楚,不是我们做的绝,实在是族规在上,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啊!”阴翳的男子装作亲切的的接话,虚伪的表情令的在座的成员无不皱眉生厌。
“吴元,我看,是你这不长眼的老毛头没有自知之明吧!”
刚刚还自鸣得意的阴翳男子闻言先是一愣,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他循声望去,待其看见了此时出现在大厅门口的两人,原本扬起的眉毛渐渐弯了下去。
冷喝道:
“肖斌、吴愚,这是族中议事厅,不是你们这种乳臭未干的小鬼头该来的地方!”
高台上立于族长之位的男子却是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不知为何,他总是能从这名缔造无数传奇的男孩身上捕捉到由内向外散发的淡淡自信。无关于实力以及权力,即使两年来受尽了族人的冷嘲热讽,这种他很不愿意承认的自信却始终围绕在尚显稚嫩的十五岁少年身上!
他是有备而来的!
心中得出结论,族长面部表情变得阴晴不定起来,再次看向眼前衣着在普通不过的平凡少年时已经多了一分凝重。
另一头,肖斌没有理会副族长吴元的喝声,径直走到吴啸天的身前,眼眶微红,缓缓伸出手将长跪于地的父亲扶了起来。
不知为何,肖斌感觉眼前的父亲好像突然苍老了很多,往日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而立男子已经渐行渐远,取而代之的是面前熟悉中带着陌生的憔悴面庞。
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狠狠的咬紧牙关,肖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父亲,你放心吧,没人能赶我们走!”继而转过身,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肖斌用冰冷到让人心生寒意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对着吴元道:
“吴元老鬼,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把你宰了!”
“斌儿,不得无礼。”眼见儿子的情绪有些失控,一旁的吴啸天连忙开口阻挠。
“很好!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凭你一个没有半点修炼天赋的废物也敢跟我这个真正意义上的二星火术士无理?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被肖斌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理谩骂,那吴元也开始变得口无遮拦起来,威胁的话语伴随着阴翳的目光直直传出。
“倚老卖老的家伙。今天,这族内议事的话语权我带我父亲出了!”肖斌的声音陡然提了起来,顿了段,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我们不但不会交出遗留于族内的房舍,更不会交出父亲身为副族长的权利。”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记得现在我的父亲吴啸天才是名义上的副族长吧!”
“所以,你是自己滚下来呢,还是……”
与此同时,少年白净的手掌缓缓地伸入布衣胸口的口袋中,半晌,一枚通体泛着光亮印有吴字的翡翠玉牌悄然出现。
“还是我请人让你下来呢!”
霸气侧露的话语传入众人耳中,再度望向肖斌手中的吴字玉牌,竟是无一例外的爆发出不可置信的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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