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情况,王师毅只能不知所措地坐在旁边。伤是他惹出来的,但又是乐六要移走的;疼是先在他身上的,可乐六弄过去伤也顺便再疼一回,好像这血骨一脉是故意给人添麻烦的东西,这上雪山,本来就没有乐老六的事情。
王师毅可以嘲骂他两句,然後抛下他不再管顾,反正联系一断本该是结束的时候,後面的事端都是他自找的。
王师毅也可以顺著他喊痛的话,抚慰关怀,再来个烦闷的歉意,只不过……王师毅如何行事都不会欠他,这不该做。
……思来想去,以两人相熟的程度,好像只要他王师毅一开口,都有种老友聊天的随和默契,决计不当是他跟乐六间应有的样子。
还是……索性不理会吧。靠著岩壁,王师毅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
“不信?”像是为了转移苦痛而另做他事一般,乐六静不下来,非要拉上身边唯一的活物说起话来,“你以为驱尸人也跟尸体一样,不知道疼是吧?”
乐六尽力抬起手从脸颊的伤口上狠狠抹了一道,看著自己血红的手指,又道:“是比你们黏稠了点。但也只是反应得慢点,疼起来闷些……还有的时候运气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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