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飞慢慢抬起头,注视着连恺说:“你这么做至于吗?”
连恺笑呵呵的说:“有什么至于不至于的,顺应心声呗。”连恺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正色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艾飞当然清楚,自打和连恺认识的那天起,他就在无时无刻的享受着连恺所做的一切,所以他才要问连恺,这么做至于吗,至于为了他这么一个毫不起眼,甚至没有任何优点的人付出这么多吗。
此时此刻,艾飞似乎想明白了,他义正言辞道:“今天我是你欺负的人,明天我就是要你命的神,若真是这样,你还会继续吗?”
“欺负?”连恺噗嗤笑了,“这话挺有意思的,既然你这么正经的问了,那我也就正经的回答了。”连恺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说:“义无反顾。”
艾飞终于在连恺坚定的回答下,从内而外的顶破了那层保护的壳,一直以来隐藏的真实性格就在此时展露无疑,他笑的真实,轻声对连恺说:“上来贼船,就跟贼走呗。”艾飞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来到门口,“我店里还有事儿,先回去了,叶子的事情我谢谢你了,至于咱两吗,有种你就来追,追的到就是你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替连恺平反一下,有一类人就是房间很乱,但随便拿出一样东西都是很干净的,不知道大家有没有遇到过,咳咳,例如我!哈哈哈艾飞好像有所不同了呢,咳咳……下一章就不同了!
第二十三章
有些事能一拍即合,不单单是行为上的,更多的是话赶话而产生的。譬如艾叶换工作这件事,连恺不过是信守承诺罢了,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平凡无奇力所能及的举动,竟然能够悄无声息地打开艾飞心底那扇幽闭多年的大门,至于门内是何种场景,连恺翘首以盼着。不过,连恺在艾飞带有挑衅的回应下察觉到了事情不妙的苗头,迄今为止,他一直认为在这场战役里,他是处在主导的位置上,可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主导”的位置慢慢下滑,最终沦落成为了“第二名”。
连恺不知别人是如何理解“爱情”这一肉麻的词汇的,但在他这儿,爱情就是一场厮杀,争夺的就是谁会付出的更多,很显然,他是付出更多的那一方。想到这里,连恺再也高兴不起来了,他暗自分析着,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被艾飞牵着鼻子走的呢?
艾飞在回按摩店的路上就在想,他到底为什么没有直接答应连恺呢,反而大张旗鼓叫嚣让他来追自己呢?艾飞一想起刚才所说的话便是一阵恶寒,明明都是男人,还说什么追不追的呢,恶心至极。艾飞假模假洋的扫了扫胳膊上鸡皮疙瘩继续前行,同时也在脑海中不停循环播放着有关于连恺的记忆片段。没错,连恺为了他做了很多,也正是因为这样,艾飞才选择了以挑衅的方式答应了他。三年的牢狱生活不仅让艾飞懂得了如何保护自己,更多的是学到了察言观色,换句话说,和笆篱子里关着的人打交道,更容易看懂人性。所以,艾飞并未在连恺的眼中看到认真二字,或许是认真的不够充分。
玩玩而已,何必认真呢——艾飞不想在一个夜晚或者数个夜晚过后,听到这样一句“感人肺腑”的话语。艾飞太了解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所以他要慎重,直到有一天在连恺的眼中看到认真的颜色,他才有勇气说出那句话。
希望不是一场徒劳!
这天夜里,艾飞再次在梦里见到了绍辉,还是那间闷热而又密不透风的牢房,昏暗的灯光下横躺着的是满身淤青的他,身体上的疼痛让他不敢随意而动,唯有蜷缩成一团方能缓解皮肤下的跳动的节奏。绍辉打的累了便席地而坐,从破旧的劳服口袋里摸出半片烟卷,点燃后烟雾缭绕,呛人的味道竟也让烟中老手的绍辉咳了两下。绍辉和蔡老狗都是监舍里的头头儿,不过性格却截然相反。蔡老狗虽然脾气不好,却也热衷于结交好友,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个道理是个人都明白。可绍辉就不一样了,他少言寡语,沉稳内敛,过于严肃的性格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吓退身旁的人。用蔡老狗的话说,别看绍辉牛逼晃腚的,其实他是个寂寞而有故事的人。
蔡老狗中肯的评价得到了绍辉的认可,两个人很快就成了监舍里的好哥们儿,与此同时,蔡老狗把艾飞介绍给绍辉认识了,从未有过交集的两个人头回见面,倒也自然如水,换种形式而言,艾飞对待绍辉就像对待蔡老狗一样,当成了好大哥,一口一个辉哥的叫着,没事儿的时候还会从蔡老狗的存货里偷出两包咸鱼丝和他偷偷分享。可另艾飞没有想到的是,绍辉隐藏在哥两好表现下的yù_wàng越发强烈,在他明显而又暧昧的举动下,不得不让艾飞起了谨慎堤防的心思。
都说“珍惜”是相互的,可绍辉偏偏脱离这个范畴,艾飞对他一分好,他会还以十分。起初,蔡老狗等人还会以此作为乐子,没事儿的时候调侃上两句,什么绍辉你是不是看上艾飞了?又或者这里大多数都是糙老爷们儿,像艾飞这样细皮嫩肉的可不好找啊。每当蔡老狗说起这样的话,艾飞总是无地自容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反倒是绍辉,带着专注而又暧昧的笑容打量着艾飞。
长久以往,哥们儿的情谊逝去,积压在绍辉心底间的yù_wàng终于破土而出,当他怀着期盼而又激动的心情对艾飞表露心声的时候,艾飞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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