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曦没应门,魏翼压着扶手进去了,谁知道儿子却没在写作业,趴在桌子上肩膀一抽一抽的,还有呜呜咽咽的声音。这小家伙是哭呢?魏翼走过去,把水果放桌子上,站在儿子右侧,谁知儿子却把身体往左边拧了拧,故意背对着他。
魏翼知道儿子跟自己闹别扭,拉过儿子房间里的小椅子,坐在一旁,对儿子说:“文曦啊,爸又不是不要你,你说你哭什么?”
“谁哭了!”魏文曦抬起头来,噘着的嘴,看上去能栓两头驴,他眼圈红红的,眼角窝有眼泪,鼻子里还有鼻涕。
魏翼笑了,抽了张纸巾给他擦了擦泪水,又捏着他鼻子让他把鼻涕擤出来。他揉了揉儿子的头发,对小家伙说:“爸爸和妈妈虽然分开了,但你是我们两个人的骨肉,她作为母亲,没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她想补偿也是常理,你接不接受她的补偿,这是你的选择。当然,你不愿意见她,我也不强迫你,你永远都是爸爸的乖儿子。”
听见这话,魏文曦别过头,嘴里嘟囔一句:“这么大年纪了还煽情,你烦不烦呀?”
魏翼见儿子不像刚才那么生气了,便把水果盘往他面前推了推,说:“儿子,吃点水果再写作业,爸爸去把材料改完。”
“嗯。”魏文曦答应着,拿了个李子放嘴里了。
魏翼回房间把材料改了改,又润色了一下,发到了领导邮箱,等他从房间出来,儿子蹲在客厅整理自己的小箱子。见了他也没说话,收拾完自己的,又去他的房间搬了点衣物出来,塞箱子里。
“我儿子真能干。”魏翼赞扬了一句,魏文曦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他感觉小家伙明显放松了。
魏翼去洗澡,没一会儿功夫,魏文曦也钻进浴室里,父子俩很久没有一起洗过澡了,魏翼倒了洗发水给儿子揉脑袋,魏文曦对他说:“爸,我晚上跟你睡。”
“行啊。”魏翼高兴的回答着,儿子虽然嘴上嫌弃自己,可心里却还是很爱他的。
第二天一大早,魏翼又被儿子嫌弃了,说他打了一晚上的呼噜,害得他都没睡好,魏翼假装沮丧的跟儿子道了歉。
其实事实是怎样魏翼心里最清楚,魏翼半夜被儿子压醒,发现这小子像个小八爪鱼似的缠着他,似乎生怕他离开。单亲家庭的孩子,总有这样那样的不安全感。或许自己真的该找个对象了?魏翼也就是想想,有了这个念头,转瞬就消失了,因为他现在没法给一个女人特别满足的生活,他不是没试过,试完之后他觉得更为沮丧,他不想造就第二个张欣瑞。是的,他总觉得自己婚姻的失败很大一部分是自己的原因,当年张欣瑞指责他的样子依然存在他记忆的最深处,直到现在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们父子两个要去的这间温泉度假酒店开在临市灵泉,路上得一个半小时,他们在肯德基吃过早饭,便开车上路了。魏翼从家里出来就把手机给关了,说要全心全意来陪儿子,那天塌下来他都得陪着。魏文曦坐车上就往耳朵里塞了付耳机,一边看窗外风景一边听英语,父子俩全程无交流,可魏翼能察觉到儿子是开心的,因为这小子的嘴角一直挂着笑。
到了目的地,办好入住,放了行李,小家伙已经迫不及待的扯着他下楼去玩了。温泉酒店有水上乐园,魏文曦穿着他那彩色的小泳裤,最开始还有点放不开,去哪儿都得拽着魏翼陪他,等玩了几次回旋滑梯,他就已经释放孩子的天性,童真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在设施上来来回回的瞎折腾。
魏文曦与魏翼小时候不太一样,魏文曦特别喜欢探险,对于危险系数高的项目十分热衷,比如“冲浪大喇叭”这个双人项目,尽管排队的人很多,可魏文曦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的扯着魏翼玩。魏翼认命的扛着硕大的二人橡皮船往返于起点和终点,可魏文曦却丝毫没有厌倦的意思。每一次,橡皮船载着他俩从大喇叭里七拐八拐的冲下来,魏文曦都特别兴奋的不停尖叫,魏翼觉着这样的儿子可真好,所以也舍命陪儿子,尽管说出去有点丢人,他挺怕这个项目的,毕竟年纪大了,心脏没那么坚强了。
也不知道玩了多少次了,魏翼正准备再陪着儿子玩一次的时候,一个瘦高的年轻人拍了拍他肩膀,小心翼翼地问他:“先生,您好,不好意思,我挺想玩一下这个的,但是我朋友他不敢玩,我又找不着伴儿,您能让我玩一次吗?”
魏翼正好得到解脱,便咨询儿子的意见:“你让这个哥哥陪你玩会儿?”
魏文曦似乎觉得无所谓,只要有人陪他玩,不管是谁都可以。魏翼也累了,正好坐着歇歇脚,他把橡皮船扛到起点,嘱咐二人注意安全,便去一旁坐着了。没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滑了下来,他们似乎都很开心,上岸之后商量再玩一圈,俩人又跑过去排队。年轻人很健谈,跟他儿子说说笑笑的,魏翼总不放心把儿子交给陌生人,在一旁看着也算起劲儿。
俩人又玩了两次,年轻人的朋友过来找他,年轻人把魏文曦领到魏翼面前,对他说:“先生,谢谢您了,你们继续吧,我得走了。”
魏翼点点头,和儿子目送走了年轻人,他问魏文曦还玩不玩,魏文曦揉了揉肚子,说:“爸,我觉着饿了。”
“那咱们去吃饭。”魏翼说。
父子俩吃了饭,回到房间,魏文曦的精力在这一上午全都耗尽了,他躺床上很快就睡着了,魏翼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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