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比放下笔,检查着之前的记录说:“你们是不是该去找个灵媒?或许他们能想办法帮你们把所有隐藏的记忆都挖掘出来。”
鲍比还没有说完,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嗯嗯”,“唔唔”地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看向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他的兄弟俩,说:“看起来我们有工作了,内布拉斯加州怀疑有恶魔出没,有两个猎人已经遇害了,他们也都是老手,那里的恶魔可能不只一个,杰瑞独自在那边,请求我们的支援。”
“ok,我们这就出发。鲍比,我觉得你留在这里,研究柯尔特比较好,看看能不能再造出一把猎鬼枪。恶魔泛滥,我们非常需要猎鬼枪的帮忙。”萨姆说。
鲍比点了点头,说:“如果有任何问题,记得联系我,你们一定要非常小心,因为你们面对的完全有可能是一支军队。”说着,鲍比用力抱了一下萨姆和迪恩,之后目送着兄弟两个离去。
来到内布拉斯加州的林肯市,萨姆和迪恩与杰瑞会合了。杰瑞是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手臂上纹着复杂的图案。
“以阿米斯的魔符作为基础设计的咒符。”杰瑞看到萨姆颇感兴趣地瞄了一眼又一眼他的纹身,笑着说:“据说可以起到护身符的作用。”
“据说?”迪恩扭过头看着弯弯曲曲的线条,完全分辨不出任何字符。
“我在一本古书里发现的,一开始是做成了护身符,究竟真的有没有效果不知道,但是那之后一直没出过什么大的波折。不过护身符有时候太不方便了,把我弄伤了好几回,所以我索性纹在身上了。”
“这是个好想法,迪恩,或许我们可以把驱魔咒符也纹在身上,这样恶魔就无法附身了。”萨姆反应十分敏捷。
“好主意,特别是在这个时期非常有必要。”迪恩赞许地看着萨姆。
杰瑞则一脸的佩服:“说真的,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以前听说过不少你们的传闻,你们果然是非常专业的猎人。”
迪恩摊了摊手:“你知道的,这是家族事业。”
“那么关于这里的恶魔,你有什么线索吗?”萨姆不太习惯这样直白又夸张的赞扬,转移了话题。
“ok。可以说,恶魔出现的条件这里都有了:光打雷不下雨,昆虫泛滥,死了好几个人,其中两个是猎人,死法,呃,都比较怪异。”
“都是怎么死的?”萨姆问。
杰瑞做了个鬼脸:“我真的很不想去回想。有一对夫妻,男的到处沾花惹草,女的则打破了他和其中一个情人的头,用一双高跟鞋。”
“用鞋?她究竟怎么做到的?”迪恩扬起了眉毛。
“根据警方的说法,做妻子的回到家,发现卧室里有动静,就悄悄走过去,先是敲晕了,呃,正在床上忙着的丈夫,受到惊吓的情人企图逃走,但是被拖累着,动作不够快,也被打晕了。之后妻子不断用高跟鞋的后跟重击丈夫和他情人的头部,直到把头骨都敲得和麦片一样碎,两只鞋的跟都断了。唯一的问题是,现场并没有发现硫磺之类的痕迹,所以无法断定是恶魔所为还是普通的争风吃醋。”杰瑞斟酌了一下用词才说。
“哇奥,这可绝对不是‘普通’的争风吃醋。”迪恩在“普通”这个词上加重了语气。
“至于那对不幸的猎人夫妇,不知道为什么,吃了无数的异物,包括虫子,碎玻璃,甚至钉子,最后很难说是被撑死的还是……“杰瑞露出了非常不适的表情,不肯再往下说了。
“哇奥……”萨姆和迪恩只能这样感叹一下,一时间,三个人都沉默了下来。虽然并不认识,但是一对猎人伙伴遭遇了这种不幸,使得他们都起了兔死狐悲之心,同时对这次将要面对的恶魔的力量感到迷惑:难道从地狱之门里跑出来的恶魔竟然有这种能力,可以不用附身就操纵人的行为?
“那么杰瑞,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不对劲的?”萨姆问。
“我和那对死去的猎人夫妇认识,不久前他们联系我,说这里似乎有些不对劲,有一些恶魔活动的征兆,我要他们等等我,大家一起行动,他们也同意了。可是还没等我到这里,就接到他们的电话,说有人离奇死亡,他们不能再等了,要先去一探究竟。电话里听起来他们很恼火,似乎被恶魔们的嚣张激怒了。等我到了这里,就只来得及为他们举办一场葬礼了。说真的,他们两个都是好人,嫉恶如仇,但绝不是冲动的傻瓜。这种结局我也很意外,虽然即使我赶到了,也可能只是增加一个受害者。这次的恶魔的行事风格是我前所未闻的。”
“别这样,杰瑞,我们猎人本来就该是守望相助的。”迪恩安慰着杰瑞:“我们现在首要的,就是搞清楚面对的到底是什么。”
七宗罪
萨姆翻阅了不少书籍,但还是无法确定什么恶魔能有这样的能力。迪恩和杰瑞到外面调查了,试图找出那对猎人夫妇都遇到过什么人,直到晚上,两个人才疲惫地带着晚餐回来。迪恩坐在沙发上,疲倦地扯松了领带。一整天时间都西装革履地伪装成fbi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还要随时避开警方的视线,毕竟他只是假死来逃避通缉令,如果做了什么引人注目的事,真的fbi随时可能找上门来。萨姆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一天的书和电脑也同样疲倦。他给迪恩和杰瑞递了冰啤酒,然后打开了披萨盒,给自己拿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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