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是震惊地反复看了遍与自己顶着张相同面皮的人,衍墨接过男子递来的包袱,换起衣衫。易容之术可深可浅,但要做到连东阁出的死士都无法近距离辨别……
“萧侍卫不必惊讶,易容之术乃在下家传之术。”男子换了与衍墨之前所着一样的衣衫,笑着解释。
能做得如此精细……家传之术……七年前得罪了朝廷,落得满门抄斩的闻家?
重新在心底估量起万俟向远的势力,衍墨掩饰下震惊,问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庆问,现下情势特殊,还请萧侍卫速速离去,日后不久,你我必有再会之时。”隐去了自己声音,男子用与衍墨分毫不差的嗓音嘱咐道。
庆问,难道真是侥幸逃脱的闻家后人?
闻家后人……又怎会与寒炤阁的少阁主有所交集?
从包袱里翻出块黑巾遮了面容,衍墨对着男子拱手一揖,道:“后会有期。”
翻窗,匿形,急速掠走,东阁七年里做惯的事情一气而成。
由北而南疾行至下一处落脚之地时,已是寅时将去。平息下略急的喘息,衍墨摸出迷香谨慎观察了四周片刻,闪身进了一处农家小院。
—— 十一月初三,洛雁城内平安酒楼。
“赵老三!怎么样?今天又赚了多少?”
“王七啊,我看咱们这买卖算是要做到头了。到现在……一个都没卖出去。”
“什么!一个也没卖成?昨天不还好好的?我说找赵老三,你该不会是瞒着兄弟把好处独吞了吧!”
“你急什么!也不听我说完!昨儿是好好的,可你猜怎么着?今早我正准备挨家客栈卖那鬼宅子地图,结果……就看着那一模一样的地图被钉在客栈门板上!也不知是那宅子里的东西盯上咱们了,还是什么人要抢这发财生意。”
“这、这是真的?!……那宅子可凶得很,已经不少人死在里面了,咱们还是找地方先躲躲吧……”
“我看也是,反正这钱赚也得差不多了,见好就收,可不能为了这档子事丢了性命!”
“那咱们还不趁现在就赶紧走?!晚了要是出个什么事……”
“我这还不是等你来!你当我就不着急?”
“哎呀!那还坐着干什么!快,快!现在咱们回去收拾收拾东西!”
蹬蹬蹬,下楼声响起。
邻桌背身而坐,样貌不奇的平凡男子作势拿起酒杯浅酌,看似不经意,却将两人窃窃私语统统收入耳中。
“客官,这酒您还要吗?”眼尖的小二见男子倒空了酒坛,立刻笑脸凑了上去。
“不了。”
男人的声音沉稳有力,压得略低,正是改变容貌后的衍墨。
“哎!好!谢谢客官,客官您慢走。”小二接了酒菜钱与打赏,乐呵呵地撤了桌上残羹剩饭,擦起桌子。
确认完昨日忙了一夜的目的已达成,衍墨倒也不急着去探那涧水门的门主,反而沿街慢慢闲逛起来。
看则是闲逛,其实不然。那日离阁时,万俟向远吩咐过,到了洛雁城可寻一处记号,里面自有人接应。
但既然未说时限,衍墨也就钻了个空子,按照多年所养成的习惯,提前潜进涧水门与那处招买死士的宅子摸了底,还顺带牵走城里借这事做起买卖两人手中的地图,仿了百十张,挨家客栈留了点……
正文 君是自可留38
要找的记号并不特殊,具体在什么位置,万俟向远却没说。
店铺,客栈,酒楼,茶楼……凡是观察容易留下记号且不易被发现的地方,墨彻头彻尾看了个遍,可竟然没有?
没有发现也没关系,行事谨慎些,将记号留在难以查照的地方,也好说。可这整整一下午这么逛下来,衍墨彻底疑惑了,难不成记号被人抹了去?为何能找的都找了,竟然毫无发现?
神游物外地走在路过了四次的街道上,衍墨越加奇怪,万俟向远做事一贯有把握,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是……
“陆公子,我这儿的人您可不能带走,这头要是一开,念怀楼的生意也就不用做了。”
“人,我今天是带走定了,青兰姑娘你点一点头,钱我绝对不会少给,要是不点头……我也还是要将人带走。”
凡是人都爱凑个热闹,特别是那街上的闲人,要是再能在青楼门口看这热闹……
对峙的一男一女长相皆是不凡,女的不必说,自然是青楼的老板,令人愕然的是……竟是个精明样貌的妙龄女子!之于男的,像是有些权势,英俊挺拔,眼神灵动,隐隐带着股傲气,淡然笑着就把那强迫人的话语说了出来。
见两人堵了去路,衍墨正欲绕过簇拥围上的人群从旁边过去,却忽然看到青楼牌匾角落上两排六点的标记!
青楼?
衍墨性子冷淡,对此类烟花之所向来不喜。方才路过四次,也只是看了门柱,门板一类地方,实在也没想到……记号竟在牌匾上!
“陆公子,在哪儿消遣不是消遣?何必为个玩乐的地方坏了心情?您若执意将人带走……我也拦不住,但浩玉不比其他人,就算是带走了,回身您也还得将人送回来。”貌美的女子精明得很,见硬着继续下去必然吃亏,干脆低了姿态从情理上规劝。
“青兰姑娘,你一女子撑着家青楼的确不易,我也不是有意为于难你。但……凡是我看上的人,就绝对只能是我的。”男子笑着摇了摇手中扇子,毫不动摇的说出自己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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