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觉得可笑又可气,这么多年来,还没有谁如此渴望从自己身边逃离,更何况,他们俩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强迫,你情我愿,对余恪白来说其实是一场合算的交易。
那天他压着余恪白在宿舍狭窄的床上做`爱到深夜,逼着余恪白说爱他,说离不开他。
口是心非,这一点郑洵知道,他也知道,余恪白这个人,听话到你让他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反驳,还会拿出那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演技,哄骗得你几乎信以为真。
余恪白不是他唯一睡过的人,未来也不会在他这里终结,只不过是他浪荡私生活中的一个停顿,这两年,要他操心的事情太多,身边放一个安稳的人,总比招惹外头那些不知心怀什么鬼胎的人强得多。
所以,即便余恪白并没有让他多么贪恋,但这两年,郑洵也几乎没有碰过他以外的人。
有时候郑洵自己都会恍惚,感觉好像拥有了一段稳定的关系。
他垂眼,看着余恪白。
这个家伙比两年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看起来健康了很多,做这种事也熟练了很多。
郑洵永远记得他第一次上余恪白的时候,那感觉跟奸尸差不多了。
当时他想的是:原来干一个处男是这种感觉。
他没回答余恪白关于结婚的问话,直接将人扑倒做了起来。
他喜欢抚摸余恪白的身体,不管一天做几次,都能迅速的敏感起来。
以前余恪白听人说过,如果经常在别的地方玩花样,再回到床上就会觉得没劲。
但他不这么想,他发现自己很喜欢这张床。
可以足足睡下四个他的大床,柔软到他整个人几乎陷在了里面。
他被郑洵紧紧拥抱着,顶弄着,一身汗水,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余恪白很快就射了,弄得两人小腹前黏糊糊的一片。
他整个人都缠在郑洵身上,紧贴着对方,在射`精的时候恨不得让他们二人融为一体。
余恪白在高`潮的时候总是会放弃理智,连叫`床的声音都变了调。
郑洵喜欢他这副模样,疼惜地吻着他的耳朵,问他:“哥干的你爽不爽?”
“嗯……”余恪白眯着眼索吻,双颊绯红,双眼迷离,只能发出这个声音。
对于郑洵要结婚这事儿,余恪白一早就有心理准备。
他从不打算干涉人家的事情,毕竟他跟郑洵也不是什么正当关系。
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年郑洵那边就张罗着结婚,甚至婚戒他都见过,从那会儿一直拖到现在,到了今天,总算是真的近在眼前了。
余恪白倒是不期待这件事,但也不抗拒,郑洵结婚与否,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俩,还有一个月就要结束了。
到时候,他彻底从这畸形的关系中抽身,大学也毕了业,带着他的行李和郑洵给的存款,去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忘掉所有跟过去有关的人和事,重新开始人生。
那是他能想到的,最美好的未来。
余恪白不是迫不及待想要逃离郑洵,也不是迫不及待想到逃离这生活,他的人生已经经历过了一次失败的“逃离”,从此只有“面对”,没有“逃避”。
更何况,郑洵不错,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人像他一样被有钱人用钱买来做`爱,但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运气不错的一个,金主不会太过难为他,有需要就来,没需要的时候当彼此是空气。
郑洵不欺负他,他也不会刻意讨好郑洵,这样的相处模式,想必不是每个金主都能忍受的。
他感激郑洵,也真心实意的在报答郑洵。
所以,两年时间,他在床上尽可能的让郑洵满意,等到两年结束,他们的关系也可以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
余恪白每次想到这一点时,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没有遗憾,没有不舍,也没有对新生活太多的憧憬,只是平平静静地继续往前走。
四
郑洵的那根东西还在他身体里进进出出,余恪白喘着粗气发出让郑洵喜欢的声音。
他突然好奇起来,好奇郑洵跟女人是不是也能像这样做`爱。
他闭上眼,努力回忆着郑洵未婚妻的样子。
他记得那女人挺漂亮的,身材也不错,看起来是个明事理的大家闺秀,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余恪白就觉得这个女人跟郑洵结婚,太吃亏了。
虽然郑洵对他不错,但余恪白还是觉得,郑洵只有这副皮囊还不错,还算配得上那个清水芙蓉般的女人。
他试着想象了一下郑洵跟那个女人做`爱的场面,觉得有些难以忍受。
他是觉得郑洵一定也睡过女人的,但从来没把这种问题丢出来过,余恪白向来明白自己的身份,陪睡就够了,努力高`潮,努力叫`床,把金主伺候好,大家都痛快。
“这么紧啊。”郑洵被他夹得舒服,抱着人亲,“干了你这么久,还紧的像个雏儿。”
做`爱的时候余恪白很少会认真听郑洵的话,因为他发现郑洵喜欢他被干得神志不清的样子。
余恪白不停亲吻郑洵的脖子,手在对方的背部来回抚摸,时不时含糊不清地叫上一声:“哥……”
他这样,郑洵会干得更起劲。
两人相贴的皮肤都是汗水,黏答答,写满了放肆的ròu_yù。
他们做了两次,做得余恪白精疲力尽。
他最近睡眠不好,平均每天只有两到三个小时能入睡,这导致有时候郑洵做的太激烈他会觉得有些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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