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余恪白知道高扬在说他工作的事,也确实如此,刚开始接触工作,就不停的加班,别说他一个来了没几天的实习生了,就连老员工都在抱怨。
“你脸色不太好。”高扬皱着眉,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呃……可能是最近休息不好。”余恪白觉得自己确实应该抽时间去检查一下了,前阵子失眠,最近终于能睡着了,却每天不得不熬夜又早起,这么下去,身体迟早要垮掉,他是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不能轻易的倒下。
“那今天就早点睡。”高扬起身,往厨房走,“我买了牛奶,你喝一个。”
“不用了。”余恪白其实很不习惯高扬对他太好,会让他觉得很尴尬,不知道怎么才能回报对方。
高扬还是从冰箱里拿了盒纯牛奶过来,塞给余恪白,然后往自己的房间走:“我去打游戏,你早点睡。”
余恪白看着他进屋,低头把黏在牛奶盒上的吸管取下来,去阳台一边吹风一边喝。
晚上八点多,小区外面还有很多人。
带孩子玩闹的,遛狗逗猫的,还有些年轻的情侣,牵着手慢慢悠悠地散步。
他收回视线,又将其抛向天空。
一架飞机轰隆隆飞过,不知道是飞向哪个地方。
他突然想起之前有一次,他晚上睡不着,一个人偷偷跑去阳台抽烟,郑洵不知道怎么的,也醒了,来找他,用毯子裹住了他。
明明是不久之前才发生的事,现在想起来竟然觉得恍若隔世。
余恪白心情糟透了,前所未有的想念郑洵。
新婚之夜,郑洵也没比余恪白痛快多少。
他跟梁潇住进了新房,大红的床,两人躺上去的时候让郑洵觉得极其可笑,而更加可笑的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竟然在结婚当晚拒绝跟他做`爱。
郑洵从没碰过女人,虽然他一直觉得自己可以男女通吃。
他从来没有刻意去琢磨过自己到底是同性恋还是双性恋,这个问题一次也没有被他想起过。
他向来是觉得,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喜欢跟男人做`爱还是女人做`爱,问题的根源不在于性别,而是在于对方是谁。
在结婚之前,他没遇到让他心情愉悦想要一亲芳泽的女人,反倒是遇见了不少可口的男孩,所以,习惯性的偏向于找男性床伴。
如今结了婚,跟老婆做`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他关了灯,上了床,压在梁潇身上去吻她。
女人身体散发出来的味道都跟男人不同,郑洵觉得有些别扭,但尝试一下也未尝不可。
然而,就在他舌尖刚抵在梁潇牙齿上时,被他压着的人突然抓住了他的肩膀。
梁潇是用了力的,用这种方式传达着自己的“不情愿”。
郑洵皱了眉,有些疑惑。
他知道这场婚姻是没什么感情的,但毕竟是真的结了婚,他也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接下来,跟梁潇相敬如宾、按部就班的生活,这他已经认了。
更何况,余恪白还“教育”过他,结了婚就要对妻子忠诚。
梁潇似乎在发抖,郑洵在心里冷笑,很想问问对方,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豺狼。
梁潇摸出自己的手机,打了一行字,转过来给郑洵看。
她说:我今天不太舒服,可以改天吗?真的对不起。
郑洵不是那种会强迫别人做`爱的人,这种事讲究的就是个你情我愿,强迫来的,终究不会舒爽痛快。
他从梁潇身上下来,扯过被子躺好,淡淡地说了句:“晚安。”
梁潇的手机屏幕暗了下去,她不知道郑洵是不是真的能睡着,反正她是不行。
郑洵背对着梁潇,觉得特别可笑。
整件事儿就特别可笑,结了婚,被老婆用“身体不舒服”这种拙劣的借口拒绝做`爱,他郑洵还真的没受过这种待遇。
他闭上眼,想着余恪白,想着那人白`皙的修长的双腿,一拍就变得粉红的臀尖,还有每次做`爱时都迷离得性`感的双眼。
郑洵起了反应,掀开被子去了卫生间。
梁潇看着他出去,一脸悲愁地咬住了大红被子的边缘。
郑洵反锁了厕所的门,在浴缸里放了水,tuō_guāng衣服,躺了进去。
他在温水里自`慰,想着自己的这根东西被包裹在温暖的小`穴里。
他在脑海中搜索余恪白做`爱时的样子,嘴角淫`荡的银丝,被吮`吸得像是要滴出血的乳`头,还有时时回荡在耳边的呻吟声,郑洵很快就射在了水里,他在宽大的双人浴缸中想着余恪白,突然很想给那人打个电话,或者发条信息。
遗憾的是,他的手机在卧室,等到他洗完澡收拾干净一切再回到床上时,这个念头已经被他给压了下去。
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需要一时的头脑发热才能促成某些事,如果错过了最冲动的时机,等到大脑和心冷却下来,剩下的就只能是无用的唏嘘。
十七
余恪白开始抽烟,工作的间隙、走路的时候、晚上睡到一半醒来的时候。
他跟着部门项目小组做完这个项目的结案时,经理给他们所有人放了一天假,余恪白早上醒来发现才四点半,又想到不用上班,便赖床赖了一会儿。
五点半的时候起床,给高扬做了早餐,然后上网预约了一下今天下午去医院。
从毕业前开始到现在,失眠虽然好了些,每天断断续续的能睡上一会儿了,但总觉得身体发虚,生怕是真的生了什么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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