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子不停的用衣服擦拭着无忧涌出的血,哭着的道“主子,你可要撑住,想想小主子们,他们已经没有母亲了,如果没有父亲以后可怎么办,主子,还有我们啊,你不是说无论如何你都有我们吗?你可不能把我们抛下。”
无忧这么多年一直觉得孤独,此刻面对死亡时他突然觉得不再孤独了,他付出了也得到了,他勇敢的爱过,也追寻过自由,无论成功失败他至少去做了,他不后悔。
现在的他唯一期盼着自己能在死前再看眼自己爱的人,他不仅是父亲还是个帝皇,有着所有帝皇都有的冷酷和残忍,他总是悄无声息的利用能利用的一切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有爱民如子的一面,却又有视人命如草芥,他好的一面坏的一面最糟糕的一面无忧通通都知道。
他不能算是个好父亲,也不算是个好丈夫,更不是个合格的爱人,唯有他算是个合格的帝皇,就这样一个复杂的男人,为何世上比他好的人多的是,可偏偏就看上了他只喜欢他,再好的人都入了眼进不去心,就算心疼的要死时还不忍放弃这份苦苦挣扎的爱,或许就这样死去也不错,再也不用痛苦的挣扎,再也不用面对爱与不爱的猜疑。
无忧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他不能死,他死了父皇怎么办?他怎么接受因为自己抹杀了别人的生命却报应到儿子身上,那个寂寞的男人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死亡,还有孩子们怎么办,以他父皇那般冷情的性子,对与他有肌肤相亲的人恨之入骨充满嫉妒的,那些孩子对父皇而言只是工具,他怎么会爱护他们呢?自己在还好,如果自己死了,孩子们怎么办?所以他不能死,他死了的话会让多少无辜的人送命,他的护卫们,小路子,杜靖,无忧极力的睁开眼睛,他紧紧的抓着狐狸的衣服,不能死,没有得到父皇的保证之前绝对不能死。
无忧脑海里只有这个念头,不能死,他的身体在狐狸的怀里冰冷着,他脸上的肌肤如白雪般透明,唇一直被血晕染着,在一片的雪白中红的太艳丽,让人刺目。
狐狸紧紧的抱着无忧,他想把自己温热的体温传给无忧,但是似乎没有用,无忧的身体越来越冰冷,可他嘴里的血并没有止住,狐狸和小路子从来都不知道人有这么多的血可以吐出来,小路子的外套已经被血侵湿了,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马车里。
老鹰不停的催促着,马夫不停的挥鞭,宫门口守卫的侍卫们望着远处疾奔而来的车队,有些诧异,这胆子也太大了些吧,眼看车队并没有减速的打算,侍卫们都拔刀准备拦截,车马瞬间就到了门口,小路子染血的手伸出窗外把四皇子的进宫令牌扔在侍卫的脚下,车队呼啸而过,扬起尘土飞洒。
侍卫们有些心惊的捡起令牌,白玉的令牌上鲜红的血渍是那么的清晰,侍卫们面面相觑,反应过来后急忙的道“我去禀告当值的侍卫长。”
太医院里每天都是叮叮当当的磨药切药声,当马嘶鸣声传出时,大家只感觉到惊讶,谁会把马拉到太医院里,高亢的尖叫声响彻太医院“白太医,白太医。”
白太医正在研究药方,听到熟悉的声音诧异的站起来,自言自语的道“小路子见鬼了,叫这么惨。”他慢悠悠的从里间走出来。
狐狸抱着无忧闯了进来,白太医惊呆了,声音抖了抖“这,四皇子。”像个血人似的。
他被吓得九魂都要升天了“快,快,放这。”
老鹰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下。
小路子抓着一个太医也没管是谁急切的道“谁,就你,赶紧去通知皇上。”
太医撒腿就跑,如果让四皇子死在太医院,那就完了,所有的太医们都是这样想的。
朝廷上大臣们你言我一语的商讨着政事,萧苍昊神情放松的端坐在龙椅上,昨晚无忧的表现太让他欢喜了,以至于今天他的心情非常好,大臣们都能感觉到皇上心情不错,讨论朝政时更加的卖力,气氛很是热烈。
莫名的萧苍昊突然心神不宁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他身上流淌的安详宁静的气息瞬间变的肃穆,面容也冷峻起来,热烈吵杂的讨论也逐渐平静下来,萧苍昊朝大臣们微笑致意继续,但不知为何就是心慌,手抚摸着眉际。
突然在正殿门口有一个小太监露出个头,李顺跟萧苍昊请示了下,弓着身体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很快李顺就进来了,他脚步有些慌张,神色凝重的俯身在天子耳边细语了几句,大臣们亲眼看着他们那面不改色的君主慌张的从龙椅上蹿起来就跑了,很多大臣都在揉眼睛,看错了吧,皇上竟然撒腿跑了,李顺在身后丢下一句“退朝”也跑了,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的,皇上和李总管如此失态,出大事了,各自散开寻自己的内线打探消息去了。
宫里的太监宫女这一辈都没有看到这样的的景象,皇帝飞奔着,后面紧随着侍卫们太监宫女们拼命的追赶,没想到皇上还跑的真快,在场所有的人都这样想,包括在追赶的人。
萧苍昊从没想他层层保护的珍宝,他就是皱下眉自己都会心疼的孩子竟然会血染全身,谁敢伤他?
他大脑就一个念头也坦白的说了出来“如果无忧有事的话你们都不用活了”无情而残忍的话语从他的唇里飘出。
小心翼翼的抱着无忧很小声轻柔的呼喊,生怕吓着他似的“无忧,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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