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也太过神勇了吧?双城在心中默念着,但看到萧玄青浑身热汗,蓝眸中情潮涌动的样子倒也没有阻止,只当他在山中修炼日久,少近酒色,所以一入城便喝酒,一上床便管不住自己。这样想着,双城又觉得莫名有些好笑,于是伸手拉下身上还在奋力动作着的人的一缕发丝,待得萧玄青诧异地停下动作望向自己时,双城只微微一笑,只伸手为他拭去额上汗水,那人却是一下子脸红到了脖子根。
“玄青的脸皮似乎比我的鼓膜更薄啊,竟然连喉结都发红了。”听得双城开口,萧玄青才回过神来,正想说些什么,又听那人接着调侃道:“你的伤势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吧?还要做多久?”这下萧玄青倒是喏喏不得言了,良久才道:“我是因为喜欢双城才管不住自己的……”双城一愣,旋即又想道,若是喜欢与自己做这事,想来也是慕颜的原因吧,心下有些五味杂陈,却也不再开口。
“若是双城不喜欢,我便不做了……”这样说着,还硬着的分 身却是慢慢退了出来,萧玄青梗着脖子忍耐着,满眼委屈,却是背对双城,准备披衣下床。双城看那人微微有些发颤的背脊,心中一软,却是拉了拉那人的衣角。萧玄青唇角牵出隐蔽的笑意,回身抱住了双城的腰,定定地看着眼前人道:“双城,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不要离开我,不要去昆仑……”双城望着蓝眼睛中认真的神色愣了一下,却只沉默着没有回话。
“双城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天行实在满心欢喜。”看到意料之中出现的人,夏侯天行眼中满是笑意。这人平时虽然油盐不进的样子,但是毕竟还是有软肋啊。不知那萧玄青怎么肯让这任双城独自前来,两人可是还有什么后着?再怎么说,萧玄青已受了内伤,短期内修为也难有寸进,这里又是自家地盘,想必两人也翻不出天。
“夏侯教主此言教双城好生惶恐。毕竟我只是做客贵教,主要想见见同样做客于此的舍弟。至于教主所言副教主之事,能否待双城见过舍弟后再行定夺?毕竟若是舍弟在贵教能有更安逸的生活,我也不好叫他随我浪迹天涯。”
双城不动声色,回答得滴水不漏。夏侯皱眉,这说辞跟他想象的可是有点不同。也罢,待他见得到那人,肯怕就真的不忍心离去了。一挥手,却是不再多言,直接让下属带双城去见那赵懿。
虽然早就想到赵懿在昆仑教不会有什么好待遇,但一路向着阴暗潮湿的地牢行去仍然让双城不自觉蹙起了眉。那带路的门人见状忙解释道:“任公子不要误会,赵公子居于此实在不是我教本意,而是赵公子在先前遭逢劫难,失了常性,谁靠近就攻击谁,我们想靠近伺候都绝不可能。而且若是不把赵公子好生看管起来,他还会伤害自己,所以我们也是无可奈何,万望任公子恕罪。”
还没进到地牢深处,便听到一声类似野兽的咆哮,那门人惊得浑身一震,双城只失神片刻,便立马加快了脚步,甚至几乎甩开了本在前边的门人。
早就知道那人似乎是发了狂,但是真的眼睁睁看到他披头散发,满目凶光,一身血污地被锁在那里时,双城还是浑身一僵。那应该是赵懿的人已经是红眸白发,泛着青色的指甲甚至有寸许长,五官都掩藏在被血浆黏在脸上的白发之后,只看得见那野兽般的眼睛不带感情地看向来人,口中溢出恐吓般的低吼。
不顾门人的阻拦,双城一步步走进那宛如破碎娃娃的人,那人眼中闪过一道厉芒,却是竭力挥动双手,似是想攻击,那青色的爪影已距离双城鼻尖不过寸许,却是被锁链拘着,再不能向前分毫。
双城定定看着那人,那双血红的眼睛中有愤怒,有戒备,有凶狠,唯独没有他熟悉的那种儒慕。这人不仅忘了这叫任双城的人,也忘了那叫赵懿的人,现在的他眼中只有敌意。
双城伸出手,想为他剥开脸上被血粘着的碎发,那人用浑浊的眼睛定定看着他的手不断靠近,却是猝不及防地一口咬了上去,利齿深入皮肉,霎时血流如注。
双成自然也感受到那股尖锐的疼痛,却只是挑了下眉,那双平静的黑眼睛中映着眼前人血色双眼中的困惑。双城没有挣开自己的手,甚至没有痛叫一声,只平静地举起另一只手,继续为眼前人剥开那些掩去他表情的白发。
赵懿有些困惑,虽然眼前人似乎没有恶意,他还是忍不住摆出了攻击的架势,等待那人的回击,却直等到那温柔的指尖拂过自己的额际,纠结的发丝被一点点拉开,捋顺,再被别在耳后。他不明白这人想做什么,那双黑眼睛中似乎有他不能理解也无法直视的东西。
无措地别开眼,却是下意识放轻了嘴里的力道。嘴中都是血腥味,那人的血并不腥臭,却似乎异常腥甜,这样想着,却忍不住动嘴吸食那人流血的伤口。他一直喜欢血的味道,自己的,别人的,眼前这人的血温热而香醇,更是令他见猎心喜。
漠然地看着眼前人的动作,手上的疼痛却比不上心口的钝痛。迟疑的手指停在那人的眉角,再慢慢滑落眼角,明明是熟悉的眉眼,那异常陌生的表情却令他不禁怀疑,眼前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嗜血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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