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青四下瞧去,见无人留意他们。便侧过身子,凑到顾映桥耳边,“你就没想到逢佳也饿了?”
“这?”顾映桥想了想,说道:“魏青一定不会让他饿的。”
紫青恨铁不成钢的叹道:“怎么我说你竟这么蠢?”
顾映桥最讨厌别人说他蠢,可他却明白紫青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他送过去?”
“明白就好。”
既然要送饭,那当然就早去为好,他同吴了到了食堂,也顾不上自己吃,就去找晓光借食盒。
“早已准备妥当。”
晓光理所当然的递给他,笑如春风拂面,“顾公子走好。”
这了然于心的笑容是怎么回事?顾映桥摇摇头,不再多想,径直去了周逢佳的房间。
门倒是没关,可顾映桥还是敲了门,等里面应了声,他才进去。
魏青正在喂周逢佳吃药。他几乎是毫不思索的脱口而出,“我来吧。”
没想到,竟然真的让他喂了。魏青犹豫着把碗给他,周逢佳说道:“你去吃饭吧。”
顾映桥跟着道:“吴了,你也去吧。”
“啊?”
“是,公子。”
魏青拉着吴了出了门,于是就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手为什么抖?”
“这个给你。”
周逢佳见他递过来一个玉佩,有些发怔。
顾映桥抬起头,“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我……我……”他吞吞吐吐的解释不清,周逢佳等待着。谁知,他的肚子竟不争气的响了起来。“饿了?”
顾映桥点点头,周逢佳接过他手中的碗,放到小桌子上。又把玉佩稳妥的放到了枕边。说道:“你不是带了早饭吗?拿过来吧。”
“好。”顾映桥打开食盒,把早饭摆上桌子,二人各自一碗粥,两个糖烧饼,一个鸡蛋,外加一碟小菜。顾映桥早饿的不得了,还是忍到周逢佳动了筷子,才开始吃。
“昨天你救了我,我很感谢。”
“不客气。”顾映桥专心吃饭,连头也没抬。
“你是益州人?”
“是呀。益州晁阳县。”
“几月前,那里不是地震了吗?”
“对,不过我们一家当时不在晁阳,幸好只是房子毁了。”顾映桥把最后一口烧饼放进嘴里,饥饿的胃才停止了躁动。“说到地震之事,你也晓得那件贪污大案。这还要感谢蒋丞相,如果不是他,只怕百姓的钱全被太守给贪污了。”
周逢佳道:“只怕他得到的更多。”
听到这话,顾映桥抬起头,刚想问他是不是对蒋大人有什么误解,突然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周逢佳他没有,他没有喉结。顾映桥摸摸自己的喉结,恩,有的。可男子怎会没有喉结?所以,所以他真的是女子。
看到顾映桥突然露出呆呆的笑容,周逢佳问道:“怎么了?”
顾映桥欣喜不已,恨不得立即向他说明真相,却还是把这个想法压了下去。“无事。”
他转移话题道:“逢佳你是哪里人?”
“京城。”
“京城?京城好呀,我还从未去过京城,想必今年科举之时,可以去看看吧。”顾映桥又道:“我听人说,京城遍地都是才子,佳人。”
周逢佳皱起眉,顾映桥继续说:“我早在晁阳时,就听说了明艳姑娘芳名,听说她不仅美丽动人,更是才冠京师,也不知是否有缘一见。”
“顾公子这般富贵,还怕出不起银子吗?”
“非也,怎可用钱财去衡量佳人呢?如果不是志气相投,只怕我有再多的钱,明艳姑娘也不会动心。戏文里不是还有卖油郎独占花魁吗?若……”
顾映桥终于意识到自己失言,慌忙住了嘴。
“怎么不说了?”
顾映桥解释道:“我只是爱慕她的才名,想与之结交罢了。”
“爱慕?”
“不不!不是爱慕,思慕,也不对,仰慕,不是……敬仰!对,敬仰!”
周逢佳道:“那京城可不是只有明艳姑娘,风月楼中的才子多的是。”
“风月楼?”
“那是京城有名的小倌馆,怎么你没听过?”
周逢佳话中带着气,顾映桥自然听的出来。小倌馆是做什么的,他自然知道。在江南时,也常有朋友相邀。可是他从来没去过。青楼倒是去过,却也只是寻求知己,从未留宿。他以为周逢佳怕他fēng_liú,忙解释道:“什么小倌馆,从没听说过。我怎么会喜欢男子呢?”
一时间,屋内突然沉寂了。
半晌,周逢佳道:“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顾映桥虽不知他到底在气什么,却还是应道:“恩,好。你好好休息。”
顾映桥出了门,周逢佳拿起那枚玉佩,这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玉,表面光滑全因有人时常抚摸,看来已经流传了很久了。
“公子?”魏青进了房间,见顾映桥不在,问道:“顾公子走了吗?”
周逢佳点点头,他关上门,递了封书信过来。“是曹佳扮作山下的菜农送过来的。”
周逢佳接过书信,犹豫了片刻,才拆开了信。
信上说,蒋岏已经在朝堂上刻意添了很多自己人,皇上对他很是信任。
“公子?”
“把信烧了吧。”
魏青点起蜡烛,信纸很快付之一炬。
“你姑姑当日被奸贼欺骗,与我决裂。在宫中过了十几年如同冷宫的生活,我一心为天下,却落得个谋反的骂名。我为保全家,只能将兵权交出去。什么万世为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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