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紫青自然明白他在转移话题,却不但不接腔,反而故意为难道:“班主正愁戏种单一,这下有映桥的昆曲添彩,真是天大的喜事,我这就去告诉班主。”
顾映桥一把拉住他,笑道:“不用这么着急,还应该斟酌斟酌。”
魏禹城道:“还斟酌什么,映桥这样的好机会,你怎么能错过呢。”
紫青推开他的手,故意道:“难道映桥怕了?”
怕?顾映桥平生最讨厌被人看不起自己,听到这话,也顾不得许多,夸口道:“谁怕了,我只是一时想不起唱什么选段。技多不压身,你让班主选,反正我那个也唱的好。”
紫青点头道:“那便好,不用班主选,我们这里是书院,不如就唱《梁山伯与祝英台》好了。”
闻言,顾映桥下意识的看向周逢佳,却发现他全然置身事外,手上的书静静的翻过一页去。
“这样好,这样好。”范晨阳道:“我们就等着一睹映桥的风采了。”
“什么?”一语惊起万重浪,吴了也顾不上捶腿了,惊道:少爷,您要登台唱戏?“”
“嘶,疼!”顾映桥抬手推开吴了探过来的头,喝道:“你急什么?少爷我还没着急呢。”
吴了顾不上委屈,问道:“少爷,您什么时候会唱戏了?您不就听过几段吗?”
顾映桥苦着脸,解释道:“少爷被人捧得太高,一时间抹不开面子,不好意思推辞呀。”
“这……”吴了偏过头,悄声道:“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谁让您总是吹牛。”
“你嘀咕什么呢?”
“没有呀,”吴了为他轻轻捏着腿,赔上笑脸。“少爷,那怎么办?这时间紧急,也找不到能给您配声的人呀!”
顾映桥面上一红,急道:“少爷什么时候干过那种偷梁换柱,滥竽充数的事了?”
吴了实诚的答道:“少爷,您忘了,去年在杭州,您……”
顾映桥一把拽过他,捂住他的嘴。吼道:“你记得这么清楚,干脆写成看本,拿到集市上去卖好了。”幸好紫青近来一直住在家里,没被他听到。
吴了被吼得蒙了蒙,等到顾映桥放开他,还没反应过来。顾映桥又道:“去给少爷打洗脚水去。”
吴了这盆洗脚水打的时间可够久的,以至于他回来的时候,顾映桥已经睡着了。他正迷迷糊糊坐着梦,忽然感到一阵凉气从脚底涌上来,激的他马上的清醒过来。看到吴了正握着他的脚往水里按,他皱着眉头,无奈道:“要你有何用,这水冷的还能洗脚吗?”
吴了魂不守舍的目视前方,听到他这话,才反应过来,一碰这水,连忙抬起顾映桥的脚,扯过布子擦拭。“少爷,我不是故意的。”
顾映桥恶狠狠的道:“你要是故意的,我早打断你的腿了!”
吴了和顾映桥一齐长大,明白自家少爷是个纸老虎,向来只是说说而已。他跟他十几年,别说打断他的腿,根本就没打过他一根手指。
“少爷,你猜我我刚才看到什么?”
顾映桥抽回擦干净的脚,由着吴了为他扯过被子盖上。认真思考的半天,猜道:“难道又是莫寒和晓光,他们怎么了?”
“不是,”吴了凑过来,“我看到了魏青。”
“魏青?”顾映桥挑挑眉,冷笑道:“他就住对面,你想见他不是很简单吗?”
“不是的,少爷。我看到他,”吴了一脸兴奋,仿佛发现了一个大秘密。“我看到他自己出了书院后门,然后见了一个人。”
“谁?”顾映桥被吴了的情绪感染,好奇的问道。
“送菜的老伯。”
本来兴致盎然等待的顾映桥听到这话,气的喝道:“送菜的老伯是吧,那……那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吴了急道:“少爷,您听我往下说呀。”
“那你倒是快说呀!”顾映桥冲着吴了道:“我发现你自从来了书院,说话就变得拐弯抹角的,这什么毛病!”
吴了委屈的扯着嘴角,又听顾映桥喝道:“快说!剧情一半都被你拖累了!”
“我几天前就看过他与老伯有问题,两人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了什么。我问他,他也不说,还让我别多管闲事。可是这个老伯很有问题,我记得来的前几天还不是这个老伯来送菜,后来突然换成了他,而且他说话态度和行为举止上,都不像是个普通菜农。今天我撞破他们半夜见面,这其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吴了一口气说完这段话,听得顾映桥头晕。“你!我说你!你是故意的吧,说这么快,谁记得住?”
吴了只好又重复了遍,顾映桥感叹道:“你小子倒是有一手,还挺细心。等着少爷我带你叱咤刑部,了结了这天下的冤假错案。”
吴了不置可否,顾映桥猜测道:“可魏青和菜农能做什么?会不会是这魏青想让菜农给逢佳带点好菜上来?”
“怎么会?少爷,”吴了恨铁不成钢的问道:“那样用的着大半夜才说吗?”
“那……那就是魏青可能看上了菜农,你不是说那菜农不一般吗?”
少爷,我看您这情商就不要去刑部丢脸了。“少爷,也许那人根本就不是菜农呢?”
“不是菜农?”顾映桥疑惑的看向他。
“我虽然离得远,可晚上安静的不得了。虽然他们故意压低了声音,我还是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内容。”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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