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若白摇了摇头,“那是姨…咳…你不懂情,彻离开的时候…我脑海里浮现四个字,生无可恋。咳…我真的不想活下去,可是却有那麽多的责任,如今我终於可以卸下责任了。我很开心,终於可以解脱了。”
江烧云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抹泪。
柯涯也接到消息从边关回来了,一开始知道恒洛彻没死,他分外生气,想好好来理论一番,但看到恒若白这副模样,却又止不住心疼。
他依旧很美,只是该用凄美来形容。红颜薄命啊。
房间里又再次安静下来,默默垂泪。
正在这时,残月从外面跑了进来,喘著粗气,就说:“找到恒洛彻了!”
☆、原来还会不舍,若天人永隔
听到这个消息,恒若白一时激动,忘了自己身体虚弱,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结果眼前一黑,猛地倒在了床上。
众人都被吓得不轻,都争先恐後地查看他的状况。
直到恒若白睁开眼睛,他们才放下心来,然而恒若白一睁开眼睛,就盯著残月追问:“彻在哪里?”
残月也被吓到了,听他提问,便缓过神来,“他在不远处的一个小村庄里,我们找到他之後立即就来汇报殿下,并未采取措施将他带来。”
“是吗?”恒若白脸上绽放微微的笑意,那时在恒洛彻走後就没有过的欣慰与快乐,“泠冽,你帮我去请他过来,就说我绝不会为难他,只想见他最後一面,若他还有一点怜惜,便来看看我,若不肯,便也罢了。”
泠冽正想领命,却被林公公打断,“皇上,老奴认为还是老奴去相劝比较合适。毕竟老奴伺候他这麽多年,明白他的习性,或许可以将他劝来,而泠冽公子毕竟年少轻狂,若是不小心产生了纠纷,也就不好了。”
恒若白沈吟片刻,点了点头,“就由你去吧。我乏了,先睡一会儿,彻来了一定要叫醒我。”说著就慢慢闭上了眼睛。
众人均害怕他会这样睡过去,但是现在若扯著不让他睡,又怕耗尽他仅存的心力。所以只得守在床边,一旦有什麽状况,也可解决。
林公公出了宫门,迅速赶到恒洛彻如今居住的地方,十分破旧的地方,完全无法想象里面有人居住,更何况是以前的皇上和王爷了。
林公公深吸了一口气,敲门。
不久就有人来开门,一看到林公公,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马上又恢复常态了,“请问您找谁?”
如果林公公懂易容术,他或许可以很快认出眼前的人就是恒洛彻,但可惜。他不懂易容术,残月也忘了林公公不会易容术,并未告知他恒洛彻扮成了一个老头。
於是林公公也是一愣,之後才笑颜道:“我是来找人的,请问你有没有收留两个年轻小夥子?”
恒洛彻摇头否认,“您也看到了,这麽小的地方怎麽可能再收留两个小夥子,这里就只有我弟弟和我两个人住。”
林公公自然知道恒洛彻肯定好好藏起来了,但既然残月说了是这里,那就绝不会错。
“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他们。但是现在人命关天,我求求你。”林公公说著还真跪了下来。
恒洛彻心里一凛,人命关天?这话是什麽意思?
“请问发生了何事?”
林公公摇摇头,“这事我必须亲自对恒公子说。”
恒洛彻想了想,说:“那您就请回吧,我们这没有你要找的人。”
林公公没有再说话,只是跪在那里。
恒洛彻皱了皱眉,催促道:“你还不走吗?”
林公公跪著,倔强地说:“没有见到想见的人,我是绝对不会起来的。”
恒洛彻甩了甩袖子,转身想进屋,“那你就等著吧。”
“您行行好吧。”林公公喊出声来,“我等得了,可我家主子等不了。劳烦转告恒公子,我家主子绝不会为难他,只想见他最後一面。主子…主子已经心力交瘁,恐怕熬不过今晚了。”
恒洛彻身体一顿,全身冰凉。心力交瘁?熬不过今晚?怎麽可能?他虽然看来不强壮,但也不柔弱,只短短一年,怎麽可能?
林公公见他站住了,以为他有些动摇了,继续劝道:“自从恒公子走後,主人就郁郁寡欢,食不知味,夜不能寝。一直失神发呆,人靠近了也不知道。我们一直劝他,但都无用。现如今,落得这副田地,已经无药可治了。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再看一眼恒公子,求求你,让恒公子去看看主人吧!”
恒洛彻只觉得心不停地抽痛,虽然恨他,但却也爱他,如今他却要早早走了。那之後那几十年的岁月自己又该如何度过。
“我们这里真没这号人物。”一个声音突兀地传来。
林公公一见,又见一个老人,看来这就是刚才那位的弟弟了。
正想说话,却被恒霄霁抢先一步,“我们这里没有什麽年轻人,你跪在这里,让乡亲看到,你让我怎麽住下去?我该求求您,请您离开吧。别再给我们造成困扰了。如果你还坚持,我就叫乡亲们把你赶出去。”
林公公无法,只得走了,只是走前叹了一声,“悲哉,可怜了一对痴人,自此就要天人永隔。”
林公公走後,恒霄霁抓住恒洛彻的手臂,脸上严肃,“想不到这样他都找得到,看来我们又得重新找住处了。”
但恒洛彻却摇了摇头,呆呆地说:“他快死了。”
恒霄霁不以为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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