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滑进又柔又暖的被中,摸着少年紧绷弹滑的翘臀用力一捏,低低笑道:“昨夜我顾及你的身子,才要了你一次,到底不足意,这会儿你赤-裸-裸的,可是故意要来勾引我?”
“说正经的呢,谁叫你想这些来着。”宗赫初经情事,身子正是格外敏感,又被他摸着自己涂了膏药的那处,更觉浑身有些酸软,几要站立不住。忙拉住他使坏的手,又将身上的被子裹紧些,恼道:“皇帝别胡闹,莫误了早朝。”
褚云重哪里肯放过他,一手托住他的后颈,低头便吻了上去,唇齿相依缠绵许久,才笑言道:“我既有了你,那自然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君王从此不早朝’。”
宗赫与他吻的正动情,听了这话却卟哧笑出声来。
“皇帝莫给我招黑,我若真勾引得你误了早朝,可成什么人了!还不被前阁后阁文武百官一人一口唾沫给淹死。”说罢,却又不甚规矩的隔了龙袍将那微微露出一点形状的龙根轻轻一弹,方大笑着跳回床上。
褚云重待要捉他,却只捞住那石青绉绸丝被,少年早乖觉滑溜的躲到里床去了,正裹着毯子笑的得意。懊恼的扔了手中丝被,皇帝恨得牙痒痒的,真是惯的他愈发没个上下。这会儿要赶着早朝没功夫修理他,待晚上回来可再不能心软,总要操得这小妖精哭爹喊娘,瞧他再敢勾人。
待一众人服侍皇帝梳洗着去了,早候在外头的阿蛮这才进来与宗赫相见。隔了这些日子,没成想还能见上面,小丫头的眼睛有些红红的,宗赫亦有些悲喜交集。互述了别情,阿蛮却又破涕为笑。
“侍郎总能逢凶化吉,可见是福泽深厚!这回又重得陛下宠爱,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了呢。”
小丫头笑眯眯的伺候宗赫起床更衣,他身上往日留下的浅浅伤痕她是早就见过的,只今日他前胸后背脖颈甚至连腿上都多了好几处青斑紫痕,显见得是床上恩爱留下的痕迹,惹得她捂着嘴偷偷直乐。
宗赫被她笑得好生尴尬,才瞪了她一眼,小丫头却又倚到自己身上,悄悄儿问:“可疼不疼?”
少年更臊得脸上发烫,斥道:“小姑娘家,问这些也不害臊,日后你要嫁人,也这么不知羞?”
“嗐!”阿蛮将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一瞪,撅了嘴,“那还不是我关心你嘛。”
说罢,又将那匣子玉势拿出来问:“我把这东西也带来了,可要帮侍郎收起来备用?”
宗赫随口应了,又将床榻上昨晚皇帝留下的那支犀牛角匣子丢给丫头,道:“连这匣子一并帮我收着。”
阿蛮打开匣子一瞧,便道:“侍郎,这麝香琥珀膏倒是要常用的,搁别处不方便,不如就收在床横头的小抽屉里,要用时也趁手。”
宗赫还真是好了奇了,“阿蛮,你怎么会识得这膏药,我都不认识这种东西,你从哪儿听来的?”
小丫头得意的一仰头,“淡紫的事前用,粉的事后用,我见多识广,有什么不知道的。”
要比脸皮厚,宗赫实在弄不过她,只好轻咳一声,换过话题道:“那你也该知道这后阁还有哪些侍郎,我这会儿起了床,正该去拜会拜会。”
不料阿蛮这时却又正经了起来,轻轻摇了摇头道:“不妥。如今侍郎暂且身份无名,且是昨夜皇帝又宿在云图阁,若此时去拜见其他侍君侍郎,略有炫耀之意,徒招人鄙夷嫉恨。不如等皇帝请了太阁旨意回来,有了品阶过了明路,再按品级拜见其他侍君侍郎,方不为失礼。”
宗赫就是吃亏出身偏远之地,于皇家这些规矩所知甚少,如今见阿蛮说的头头是道,便也罢了,只默默道:“也不知皇帝此去,太阁意下如何。”
等待裁决的心情,让他想起了那些被鲜美鱼饵所诱惑,落入网中的鱼。不知未来的命运是会被搁上砧板,还是养在池中,无论如何,总之是回不了江湖河海,再也回不了头。
可我,岂是那凡池之鱼。少年站在窗前,静静地看那朝阳蒸腾升起,划过碧朗晴空挥洒万丈霞光,形状优美的唇角抿起如岩石般干净利落的棱角。
我既回不了大海,便要幻化为龙,无法遨游四海,我定要飞上云天。
第一卷·终
第二卷·宫变
一、渡劫终入阁
下了朝,皇帝便带着几个贴身侍卫,直奔凌太阁府。才到了外街,孟驰便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
“事情办得如何?”问罢,褚云重轻扫了其他侍卫一眼,项阳等人立马知趣的放缓了速度,安静的骑着马,跟随在与皇帝三丈之遥之地。
“那人的脸已被烧得模糊不清了,随身的物件也并不太多,只有一柄软剑、一个荷包和一张烧残了的银票。”
“继续查。”
孟驰才应了一声,又听褚云重温言道:“孟驰,你办事向来机警,从今往后,帮朕好生留意二处地方。”
喛?孟驰忙支起耳朵,虽然皇帝的夸奖让他心中有丝欢喜,但后面的话听着怎么怪吓人的?只怕又没啥好事啊……
果不其然,皇帝用一种让人惶恐不安的语调缓缓的道:“金昭体元殿,你好生替朕留心着。承乾身有残疾,朕很是怜惜,莫要再出什么别的意外才好。还有,内务府的钱铎前几日暴病死了,你去查一查,看看他得的是什么‘急症’。”
“遵。”孟驰只觉心跳加急口中发干,下意识的舔了舔唇,才又小心翼翼问道:“陛下,那另一处呢?”
褚云重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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