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员很不安地望着晏子殊,晏子殊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砰!」迅猛地一脚踹开大门,晏子殊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血渍像从一个高压泵pēn_shè出来般的印满了贴白瓷砖的墙壁和浴缸,没有尸体,没有凶器,但晏子殊可以想像得出,杀手是何等残忍,大概用斧头等物砍下了被害者的头颅。
「卡!啪啦!」窗台上的声响让晏子殊回过神来,他推开右手面的木板窗户,原来是一只鸽子被窗台上的铁丝缠住了脚。
而不远处的屋顶上,就有一个鸽棚。
「晏刑警,里面有什么吗?」翻译员在大门口非常紧张地喊道。
晏子殊解开缠在鸽子脚上的铁丝,把枪放回枪肩带。
「什么也没有。」晏子殊走出来后淡淡地说道:「我们回去吧,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拍卖行资料被盗,鉴定人员失踪〈很有可能被害〉,而第二个被害人开的古董店一周前已经易主,卖起了黄铜工艺品,晏子殊觉得自己又陷入了迷雾中。
可是他也不否认,这巨大的挑战激起了他的斗志,他脸色阴沉,眼神就像鹰一般犀利!
回到旅馆后,因为感觉身上带着灰尘和汗渍,晏子殊决定先好好洗一个澡。
水流顺着他的长发,肩膀,胸膛流淌下来,在脚边形成小小的急流,只要闭上眼睛,那骇人的血污就会鲜明地出现在眼前。
他想着四年前的走私案,想着暴毙在开罗街头的副馆长,觉得身体四周仿佛拦着高不可攀的围墙,许久之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月光皎皎,映得房内一片黯淡的银辉,一天的奔波和专注的思索,晏子殊很疲累,因而也睡得颇熟,呼吸匀称。
但他隐约感觉到了异样,脖子痕痒难耐,胸口很沉,是虫子还是什么?从他的肩膀游弋到了手臂,停住了不动。
他早该在睡觉前先喷洒杀虫剂的,皱着眉头想着,他又感觉到一丝凉意,紧接着,有什么滑入他的腿间……
晏子殊猛然惊醒!
那像金色绢丝一般迷人的长发,就如同窗外华美的月光,碰触着晏子殊赤裸的腹部,映照这光芒的,是一双紧盯着他的淡紫色眼瞳,锋芒如匕首般锐利,又似月光般柔情!
晏子殊面无表情,确切地说,是强压住任何表情地瞪着他。
男人性感的嘴边,挂着一抹近似幻觉般的微笑。
「这么久不见,你的反应变迟钝了。」卡埃尔迪夫低哑地调侃道,骨节分明的手指摸上晏子殊的咽喉:「那次枪伤,难道伤了你的反射神经?」
「你说呢?」晏子殊极冷地回答,与此同时,细微的枪械声音响起,卡埃尔迪夫的侧腹抵上了一把golck手枪。
枪原来贴身放在厚毛毯下。
「我已经上膛了。」晏子殊进一步威胁道,语气冷静。
「呵呵,干得不错。」卡埃尔迪夫笑了笑,既大方又优雅地放开了手,坐起身:「我还以为你会放在枕头下。」
「然后掏枪的时候被你反制住吗?我不会给你这种机会,让开!」晏子殊低喝道,也坐了起来:「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卡埃尔迪夫摊开双手,无奈地说道:「我没有跟着你,是你跟着我。」
晏子殊才不理会他的狡辩,严厉地瞪了他一眼。
「好吧。」卡埃尔迪夫看着他,并不生气:「不错,我是派人盯着你的一举一动,你在机场用电话订了旅馆不是吗?只要查一下通讯记录就能找到你在哪。另外,我雇用的人是土耳其人,他们是职业间谍,比你那个翻译员更熟悉这里。」
卡埃尔迪夫的语气里充满调侃的意味,晏子殊没有理会他,紧握着手里的枪,丝毫不敢松懈。
「那你找我做什么?」
「你在这里什么也不会发现,我昨天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个。」卡埃尔迪夫微笑着:「穷寇莫追,我不是教过你吗?」
「哦?这么说你山穷水尽了?」晏子殊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我走投无路,山穷水尽那天,你会和我在一起吗?」卡埃尔迪夫温柔又诚恳地问。
「不会!」晏子殊拒绝得斩钉截铁!
卡埃尔迪夫耸耸肩膀:「那就很遗憾了,那个人不是我。」
「那是谁?」晏子殊冷冰冰地问:「有你掺和在里面,是黑手党还是邪教?」
卡埃尔迪夫不置可否:「我只能说,是个危险人物,这是他破釜沉舟的最后一击,其实我并不想让你卷进来。」
晏子殊眯起眼睛,定定地说:「你撒谎。」
卡埃尔迪夫笑了,那笑容就像月光下开放的荷花,文雅又极具魅力。
「你说不想让我卷进来,根本就和危险无关!你只是不想计划被我破坏,这次你又看上了什么?是穆罕默德的灵柩还是失传的宝藏?」晏子殊咄咄逼人地说:「他和你的目的一样吧?所以你们杠上了!别以为员警是白痴!无论是你还是他,我都不会放过!」
卡埃尔迪夫的瞳仁里闪烁着赞赏,他盯着他,亲腻地说:「你进步了,如果是以前,总是行动在前,思考在后,呵……你问完了吗?那是否该轮到我了?」
「哎?啊!」
快如闪电般的擒拿,晏子殊还未看清卡埃尔迪夫的动作,持枪的手腕就已经被他扣住,用力一拉!卡!一阵眼冒金星的剧痛!脱臼的手腕力气顿失,枪从手中滑落!
但晏子殊也不会那么快就陷入被动,他敏捷如豹,下一秒已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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