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周冉还是向前走了两步,跟他讲明了来意,“老先生,我是钟医生介绍来的,他说您对一些偏门顽疾多有研究,我这儿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儿了,希望您能出手帮着医治好我妹妹。”他这话儿说的多有恭维,但是却是让人听了心里舒服。
老头摸着下巴笑了笑,那就更显得猥琐了,但是周冉却分明看到这人眸子清明,精光微闪,心里断定这人定不是个花把式儿,不过,事实如何他还无法盖棺定论,一切看结果说话吧。
“行,既然是钟小子介绍来的人,老头儿,我怎么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不是,说吧,是什么样的病?还是你自己有病?”老头小心的将那本医史收好,放进抽屉里再锁上小铜锁,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周冉找了凳子坐下,略微回想了下,将四月的情况大概说了几下,从头到尾不敢有意思错漏,然后静等着那老头开口说话。
“那小娃娃还在医院吧,走,带我看看去,”老头听完却是惊奇的一挑眉,心里大概有了底,但是似乎又和自己预想的情况不太像,唔,还是要实物病体才行。
周冉领着那老头进了贵宾病房的时候,老头却是敛目正眉的一本正经的很,只是偶尔在看到面前的周冉的时候,眼里会晃过一丝儿疑虑还有一丝儿了然。
“到了,老先生,”周冉拉开病房门,右手一摆,请他进去了。
这个时候,四月还没有睡觉,只是眼神专注的看着那大大的玻璃屏幕看电视,听到声响,立马欢喜的转过头去,房间里就只剩下许奶奶一人留守,许爷爷去打热水了。
意外的是,四月倒是对这个长得有点子猥琐的老爷爷没什么反感,反而很好奇他的举动,周冉没打算和许奶奶具体解释什么,只是说,这也是个医生,来看看四月的。
老头上前摸摸四月的脑袋,倒是难得慈爱的笑了笑,“爷爷帮你看看啊,很快就好,”说着就是一番翻眼皮,看舌苔,看耳背,把脉等各种动作,等到这么一番动作结束下来,他才在许奶奶有些疑惑的目光下,示意周冉和他一起出去。
他们又晃回了老中医的接待室里,一路上老中医似乎在纠结什么难以理解的东西,一个人在那小声的自言自语,絮絮叨叨的,但又没能让别人听清楚。回到他自己的地盘,那自然是一阵翻箱倒柜的翻找,周冉看着那老头完全如入无人之境的走火入魔状,倒是难得赞同,这是一个敬业尽职的好医生。
在他观察四月病情的时候周冉也在观察他,虽然不知道他的水平如何,但是老头问的很具体很详细,每次都问的很到点子上,再联想起他一开始对医术的那副痴迷样,周冉心里却是不由生出一股子敬佩感。
正晃神,就听到房间里猛地响起一声,“找到了。”周冉干净起身,走上前去,询问四月病情的最终结论。
老头正想得意的说着什么,眼角一瞥,看见被自己翻的乱七八糟的书籍,不由有些尴尬,这平时都是那钟小子有空就来帮他收拾的,这,这一顺手嘛,结果那习惯就杯具了。
老头不大自然的咳了一下,赶紧伸手把自己眼前的那几本书收好,才恢复了之前的那得意模样,摸着下巴一个劲儿的抖脚,“你妹妹那个病状严格来说,应该是胎疾,也就是从她母亲肚子里带出来的病根。我仔细研究过,你妹妹当时出生的时候应该是还不足月的,身子骨本来就娇弱,还有那胎疾缠身,这不好好养着,会哑掉也不奇怪。”
顿了顿,老头又伸手呷了口茶水,继续道:“本来这胎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将身子养的棒棒的,再请个中医师好好调养调养,把体内那些数量轻微的毒素给逼出来就行,只可惜啊,”老头叹了口气儿,“我估摸着她父母对她实在也不算上心,这毒素日久天长的积累下来,恐怕再过两三年,这嗓子就真废了。”
周冉一直在旁边安静的听着,在听到是从小没调养好的时候,眉头一挑,却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等老中医说完,在他停顿的时候适时说出自己的疑问,“那她现在还能治好吗?”
老头眯眼一笑,也不卖关子了,“关键就在于这,我说那小娃娃和你不是有血缘关系吧?”见周冉点头,又笑着道:“想来也是,看着就不像。不过,你们家对这孩子倒是真不错,我刚刚看了下,这小娃娃如今的身子骨确实被调养的极好,但是要将那毒素逼出来却还是欠些火候,而那些对她拳打脚踢的匪徒却是正好帮她做到了这一点,只是她现在体内毒素未清,这一番踢打下来也是多了几番内伤,若是好好的调养几年,那嗓子自然能够慢慢康复,”
想起周冉一开始那焦急的模样,又摸着下巴安慰道:“你也别急,这事儿啊,得慢慢来,一时半会儿啊,还不能看出什么效果呢,这小娃娃能开一次口,那就能继续开口说话。”
听到四月的哑疾有救,周冉心里自然激动,但是多年的修养的自律内敛让他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并不外露任何不该有的,只是礼数齐全的向老中医行了个大礼,“谢谢您了,医生。改天一定给您送份大礼来答谢您。”
老头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摆摆手,不过大礼么?“咳,最近那药材有点烧手哈,那啥…..”老头挤眉弄眼的对周冉笑了笑,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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