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说起来也是用旧的东西,而且那床样式古朴,雕琢很少,粗看不会猜到值多少钱。到时就说自己有了新床,旧的无用,但是木料不错,就这么卖了或者扔了都可惜,希望张静不要嫌弃。按张静那个性格,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他只能反抗无效了。
本来文瑞今天也打算是自己亲自来的,但是今年的春猎时间到了。对于崇尚武力的现今皇室来说,这绝对是件大事,所以他不得不暂时丢开一切其它事务,先跟着他皇帝大舅去郊区旅游个几天。
而且文瑞还有个问题:最近因为他一直在跑新学府的事情,又没再去过蕊香阁,本来他所精心塑造的fēng_liú倜傥狂浪不羁的睿王形象正在一点点的崩塌。已经有好的不好的朋友都来明的暗的打听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向不问世事只顾吃喝玩乐的睿王爷现在勤快了起来。
再加上他大舅的身体正在明显的变差,他那几个皇表弟私下的动作有些都已经露到了明面上,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已经开始派人来接触自己,看自己的立场态度。这种时候,一个拿捏不好,自己横竖身份在那里,他们或者奈何不得,但极有可能会累及到还在建造中的书院。
所以他不得不去表示一下自己依然无心政事只想玩乐的决心,顺便也得让那几位感觉一下书院对于他就像个一直没有玩具的孩子突然得到了个大玩具一样,所以才稀罕,而不是真的有什么想作为的想法。
想到这里,文瑞就觉得郁闷,这一去就得四天五夜。四天五夜啊,看不到张静也看不到儿子的四天五夜啊!心里不顺,连带觉着胯下骑着的今年北疆新进贡的夜照雪里白也分外的不舒服,这马怎么这么颠!
文瑞郁闷的当口,张家已经乱作了一团。
文宪带过去的人手脚十分麻利,张静回到家里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拆装完毕。自己原本的那张单人小床拆散了摆在后院里,屋子里其它家具都归了位,只有床的位置被替换了一张老檀木的大床。
那大床虽然没有什么雕刻装饰,但是木材实沉,表面泛着金属一样的光亮,一看就知道绝对不是普通物件。床上还铺好了床单锦被,那被子是夏天用的凉被,用的竟然是鲛绡,别说那么一大床,就算是剪上一尺,那价值都够张静做上好几身衣服的了。
那些人手还没散,都站在前院里等文宪吩咐,而文宪则在等张妈妈决定应该把张静原先那张床怎么处理。
张静觉得自己都快要晕过去了,实在完全不知道文瑞到底一天到晚都在想些啥!连大刘也对于文瑞这种大手笔的出人意料表示十分不解,就算是要追求人家,也犯不着这么摆阔吧!还是说富二代什么的,真的都没什么金钱观念?!
不管怎么说,先拉住文宪肯定是没错的。
“文管家……”
“张公子回来了,文某这厢有礼了。”文宪笑眯眯的,对着张静一揖到底,算是见礼,还很欢乐的继续问道,“公子来得正好,公子对那床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你个头啊!
“学生也正要向文管家请教,那床是怎回事?”
“爷他前些日得了个新床,换下这个旧的,觉得弃之可惜,想起公子这里卧室虽大,床却不宽,想来休息的也不甚舒爽,就让在下把这架旧床送来,还请公子莫要嫌弃。这床虽是用过的,但质量上乘,说句得罪的话,比公子原先那张肯定是要好些的。”
这哪里是好“些”啊!是好太多了好不好?
“这床实在太贵重,学生不敢收,还请文管家先取回,学生改日定当登门向文兄赔罪。”尼玛这叫啥事儿!还得自己去赔罪!
“这个在下不敢。没有我家爷口谕,文某实在不敢自作主张,还请张公子见谅。”
眼看文宪又是一个揖,张静头皮都麻了。大刘还在一边火上浇油:“啧啧,原来古代也有强迫消费啊。”
张静顾不上大刘的幸灾乐祸:“不知文兄现下可在府中?若不在,学生马上套车去工地上寻他。”
“这个不瞒张公子,今日乃春猎第一日,我家爷一早便陪着御驾前往东郊狮子山了。”
所以说文瑞这根本就是计算好的吧!皇家狩猎什么的,老百姓就没办法直接找到他人了是吧!
张静不死心:“难道就无有办法让学生同小王爷见上一面么?”
“张公子,实在抱歉,恕在下无能为力。”
虽然明知答案肯定就是这个,但是人都有种普遍的心理,还是想再追问一遍。不过还没等张静开口,就听到门口传来个戏谑的声音:“我道小文你遍寻不见,听下人都说你往城南朝天衙这里来,叫我好找。”
大家闻声都往门口瞧,唯独文宪面色变得很难看:“李管家今日有闲?”
“小文你莫要套李某的话,李某哪里有闲,这本来是要给小王爷送他忘了拿的云锦丝帕。只府中都在寻你,横竖小王爷此时定然在路上,倒不好找,李某寻思,索性先来找找小文你。没想到还真被我寻得,哈哈!”
“李管家寻我何事?文某今日这趟是爷嘱咐来跑的,并非肆意妄为。”
“小文你问的好生奇怪。爷忘了丝帕,小蚬子不在眼前,能与爷送去的不就是小文你了么?你不在,李某才越俎代庖。”
原来睿王府三位管家,除了平常负责各类杂务的文宪是从老文家带出来的,其他两位总领的大管家屈山以及单管账房的李秀都是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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