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始终伸往我的方向。
他说:拉斐尔你跟我走吧。
他说:拉斐尔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他说:拉斐尔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说:拉斐尔什么都别管了。
他说:拉斐尔,求你。
……
希尔弗,我的希尔弗……我怎么忍心看你这样,但是我不能,我真的不能。
是谁在回答?不是我,那不是我,我恨希尔弗。
该隐,我们从此一刀两断,我不愿再见你。
又是谁在说话?我为什么会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明明不是我在回答……
“拉斐尔,醒醒!”
梦魇猛然被打破,我豁然睁开眼,直挺挺地一坐而起。眼前立刻一阵天旋地转,我又“砰”一声摔回床上。
“拉斐尔!……没事吧?”
我紧闭了一会眼睛,然后睁开,“艾伦……”
艾伦放了条冷毛巾在我额头上,帮我掖好被子,说:“好好躺着,高烧了好几天,总算醒了。”
我头晕得厉害,喉咙干得快冒烟,“给我杯水,谢谢。”
艾伦应了一声,起身帮我去拿水。我按着额头,扫了一眼我处的房间,这里不是阿尔文的公寓吗?我怎么进来的?阿尔文回来了?!
“哎……躺着,你起来干嘛?”艾伦端着杯热水过来,随手往桌上一搁,就过来把我重新按回床上。
我浑身无力,只好又躺回了床上,“阿尔文……他回来了是吗?我要找他,他还在不在?……”
艾伦说:“没有啊。”
我说:“那我们怎么进来的?”
艾伦把水杯递给我,说:“那还不简单,用法术就进来了啊。”
我摇摇头,接过杯子捏在手里,抬眼看了看艾伦,说:“艾伦你什么时候会法术了。”
艾伦闪躲着别开眼睛,哈哈一笑,拿回我手里的被子说:“啊……这水太烫,我重新弄一杯去。”
“艾伦。”我喊住他,“你是不是埋我什么了。”
艾伦的动作僵硬住,用手抓抓脑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没有啊……法术其实是……我才学的……”
“谁教你的?”
艾伦垂下了头,声音很低:“是没人会教我,谁愿意呢……”
我一愣,意识到自己又无意间伤害了他,暗骂自己嘴笨,赶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艾伦笑笑,拍拍我的肩膀说:“没关系,谁让我们是好兄弟呢!”
好兄弟……我看着他,眼框有些发热,这种时候,只有真正的朋友才会不离不弃啊。
“呵呵。”我也笑了,一拳砸在他肩上,但却是软绵绵得没一点力道。
艾伦把被子凑到我嘴边,说:“水都冷了,赶紧喝吧。”
我咕噜咕噜地把一杯水猛灌了下去,喉咙间的干涩稍微好了一点,示意艾伦把我扶起来。艾伦在我背后垫了个枕头,好让我靠在上面舒服一点。
我说:“艾伦,我们是好朋友对吧?”
艾伦很用力地点头。
我微微一笑,看着他的眼睛说:“那么好朋友不应该对我隐瞒什么吧?说说,到底是谁开的门?”
艾伦睁大眼,然后垂下了头。
我拍拍他的肩膀,“这对我很重要。”
艾伦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眼神闪烁,最后支支吾吾地说:“他不让我说……”
我抓住艾伦的肩膀,“谁?”
艾伦皱眉,“是……是陛下。”
我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究竟怎么回事?”
艾伦开始断断续续地说这几天的事,“……有天陛下突然来找我,是亲自来的哦……他带我到公寓,看到你倒在门口昏迷不醒……陛下打开了门,亲自抱你进去放到床上……叮嘱我照顾你直到你醒过来,陛下还答应我会安排我进皇宫工作呢,都是托你的福了……哎,你不知道陛下有多好,他每天都来看你,每次都会带一篮子东西,但是他不让我看。陛下居然还亲自喂你呢,不过每次喂完我都觉得你表情好像……更痛苦了,也不知道他给你吃了什么……”
我苦笑,“那你不觉得奇怪么?”
艾伦眨眨眼,说:“一开始确实奇怪,不过后来陛下跟我说你失恋了心情不好,是这样吗?”
我轻哼了一声:“是啊!是失恋了。”
艾伦凑到我面前,“是那个……希尔弗吗?”
我深吸一口气,“是——”希尔弗莱杰斯该隐,我一下子失恋三次,还是真够讽刺。
艾伦不知情地安慰我,“没事了,不就失恋吗?记得以后不要再看走眼了,要找也要找像陛下这样的……”
我无语地翻翻白眼,任由他花痴去了。环视房间,思绪又飘到了阿尔文身上,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艾伦突然跳起来,“啊,这个时间陛下要来了!”
门铃在他说完后就响了,我猛一震,胸口像急速加热又被冷却,只觉得有一种紧缩的疲惫,憋闷得想要吐血。
“陛下看你醒了一定会很高兴的……”艾伦跑出去开门。
我脑子乱糟糟的,赶紧喊住他:“不要……艾伦,就当我还没醒。”说着躺回床上装睡。
真的不想再面对他了。
艾伦惊讶道:“为什么……”过了不多会,还是没追问下去,跑去开门了。
“陛下!您来了。”
“嗯。拉斐尔好点了没?醒了没?”熟悉的淳厚淡雅的嗓音,依旧美妙得仿佛能直达人的灵魂。这样光听嗓音,真的分不出是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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