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岚儿,永远令他如此骄傲。
“小喜的话反而验证夏渚果就在涟漪城,父皇,你应知道我不会就此罢休。”
“是,父皇明白。”东方璟修弯下腰,把下颌搁在岚月的头上,铜镜里映着他们的模样。
……
涟漪城是沿海之城,几乎半壁的城都临近海域。
但也因涟漪城是沿海之城,所以从外围开始,涟漪城内皆无如湖泊的水源。存在最多的便是井,如果遇上三伏天的气候,井则容易干枯。百姓们便要离开外围去海域里运水源,还要经过一道涮水的程序方可饮用。不过涟漪城倒是很难得才会遇上个三伏天,所以城内的水源并不缺失。直到涟漪城归属天祁之后,龙都派去的城主聪慧过人,他上任第一件事就是估算着以后遇着三伏天,单是从海域运水源会浪费多少百姓的精力,又会有多少百姓因水源无法及时供应令生命面临枯竭。这一估测来估测去总共花去城主三月时间,最后决定在涟漪城内开掘几条渠道,把海水由浅滩边引进,再以外围阻挡,这便成如今涟漪处处泛湖光的景象。
“这些湖水倒很是清澈,换作海水可没有这么见底了。”黄玉龙不由感叹涟漪城确实处处皆美景,尤其是这里的湖,清澈无比。幽蓝的湖水下面能清晰地看见鱼儿的游动,以及飘动在湖底浮游的水草。自是不止黄玉龙有些感慨,其他人皆是如此。
“几位公子是外地人吧?这里的风光可不止湖,瞧见那远处的画舵没,那才是涟漪城一处极美的美景。”说话者是停留于湖上的船家,此时正值没生意之期。他的衣着是地道涟漪服饰,白包头,包头两边绣美丽的花样图案,边上还吊有玻璃圆珠缨穗,船家腰上系的是装烟草的麂。他坐在船头,手里拿着烟杆,烟斗上垂着一个烟袋子。
南宫源见他这懒散的形象,嘴皮子又开始闹腾起来。“我说老人家,你老没有八十也有五十了,心里怎还惦念着画舵里的姑娘家家。”南宫源蹲下身,他虽不知画舵上的是什么人,但瞧那画舵的装饰,想必是不是些花花姑娘家,就是富家千金。
船家没好气地瞪了南宫源一眼,“没见识的小鬼,哪凉快待哪边去!”
船家的话里多少有些怨气,南宫源可就立马闭嘴了。昨日个听小喜说涟漪城的百姓相当友好团结,他要是此时惹得这老人家不高兴,还指不定他会不会遭涟漪百姓的围攻。要是凶神恶煞、欺民霸市的恶棍,他南宫源见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就偏生对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毫无招架,他这才刚恢复不久的开口机会,可别再给让岚月逮着再以噤声。
“船家莫气,他是这个脾气,总得跟人磨磨嘴皮子,逗呵逗呵人。”林云清急忙解释这尴尬的氛围,岚月要他询问关于画舵的事情。这船家一开口便是指往画舵,想必对画舵的事情即便不是百分百熟知,也该略知一二。
船家抖抖烟杆,再吸上一口,吐烟。“逗呵人也不是这么逗呵的,我都是近五旬的老头儿了,不知道刚才那位小兄弟何故拿着老头来开玩笑。”
“是是,对不住了。”林云清点头又哈腰,惹得南宫源在一旁心里滋味分外不爽。
他知晓林云清对待老人家都会特别一点,但依他而看,这老头古怪的很。
五旬老人出来讨生计这没什么,但已近五旬却带着昂贵的烟杆出来讨生计就难免奇怪。
南宫源细细打量船家手里的烟杆,那分明是纯金所制,只是在外层刷了层铜漆。以便这烟杆看来是用铝铜所制,可能是船家没有察觉到,烟斗的下方因斗里的热度而掉了不少铜漆,铜漆下面正好是金黄层面。转念一想,胡家不是定了“三六九等”么?!按船家这身份应是属于平民,平民均不能配戴银饰,可船家手里的拿着的烟杆,那等值比银饰昂贵了不少。不知这船家是有意为之,还是故意让他们产生怀疑。
南宫源望向岚月,却见岚月早就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南宫源顿时恍然大悟。
再环视他们几人,南宫源不得不暗自咒骂自己太蠢,原来他们早就发现这个船家有问题。
“小兄弟,看起来你是有事问我吧?”船家深吸一口烟,吹出。“看在你态度比那位小兄弟要好得多的份上,你问什么,老头知道的就尽量告诉你。”船家换了换坐姿,斜靠在置在船头上的摇椅,抽着烟杆,别说真有几分大老爷们的意思,一点都不像平民。
林云清一见有门,热情的往前走近两步。“船家,这画舵可是雪倚阁所属?”
船家一听林云清这么问,嘴巴裂开,露出一口黄牙。“老头就想着你们不是一般来游湖,要是真想游,老头这船早就载着你们从头游到西喽。”船家把烟斗放在摇椅扶手上敲敲,抖出一些烟草的灰。“那画舵确实是雪倚阁的,也就只有雪倚阁的画舵能有那么大。你们仔细瞧瞧船头和船尾。”船家用烟杆分别指了指船头和船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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