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还有一点,那便是他是抱着几分看戏的心思的,毕竟看一根木头动情开窍,会多么有趣。
闻言,施南钺下意识地拧起了眉,眼睛往沈奕瑾方向望去。
或许是听了交谈声,沈奕瑾回了神,他回过头,看到施南钺时,便冲他笑了笑,道:“你的事可办好了?”
施南钺点点头:“办妥了。”
走到一旁的圆桌前坐下,施南钺给自己到了一杯茶,饮下后便转头看着沈奕瑾,见他又陷入沉思,不由想起方才封白对自己提起的事,眉头皱的更紧了些。
以为沈奕瑾此时出神是在考虑这门婚事,施南钺看着,忽然便觉得自己有些莫名的烦躁,他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下,想缓解心底的燥意,但却没有起任何作用,反而越来越在意沈奕瑾的答案,他沉吟了一会,到底还是忍不住,出言问道:“沈兄弟,你……可准备与童府的那位表小姐结亲?”
“嗯?”沈奕瑾起先有些不解,反应过来后,明白他所提的是何事,摇头一笑,摆了摆手道:“童老爷和童夫人的好意,我已经拒绝了,况且如今我尚没有娶妻的打算。”
听了话,施南钺猛然松了口气。
但反应过来自己所思所想为何事后,他又蹙起了眉,心里生出了些许愧疚,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实在太过龌龊。
沈兄弟今年已经二十了,这个年纪,换作旁人早已是膝下儿女成双,他年长几岁,又被沈兄弟当做朋友,这个时候,本应该是要劝说他娶妻的才是,怎么会在听见他拒绝了亲事又暂时不打算娶亲时,觉得高兴了。
施南钺越发觉得自己实在有些怪异,但又想不通为何。
而且近来一段时日,他只要同沈奕瑾待在一起时,便总会忍不住想去看他,而方才自己听到封白说起童老爷想为沈奕瑾说亲时,心里竟然会觉得非常不舒服,既很是生气又有些失落,但当听到沈奕瑾告诉他,已经婉拒了这门亲事时,竟又生出了高兴的情绪……
施南钺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样的情绪,他这二十六年来,从未体验过。
想着想着,他的视线又止不住落到了沈奕瑾的身上。
注意施南钺的目光,沈奕瑾便回头去看他,眨了眼睛,笑着问他:“为何一直看着我,我脸上可是有什么?”
“不是。”
施南钺摇了摇头,正要问他为何不娶童府的那位表小姐,却看见封白不知何时已经不磕瓜子了,此时正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脸上写满了‘我在看好戏’几个字。
施南钺:“……”
见师兄察觉到了自己在看他们,封白摸了摸鼻子,讪讪笑了下,站起了起来,也不好继续看下去了,他抬手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懒懒道:“我终于能去补个觉了。”说完他又扭头看了一眼沈奕瑾,对他说:“一会儿的午饭便不用给我留了。”
他虽然自己会带吃食,但这几日在这里,倒是被沈奕瑾的饭菜养刁了嘴巴,觉得干粮又硬又难吃,下不去嘴了,因此除了沈奕瑾去了童府没空时,他才会吃别的,否则都是和沈奕瑾坐着,一起用饭。
沈奕瑾颔首,道:“好,我知晓了。”
说罢,沈奕瑾又偏头去看封白,见他双眼略微浮肿,眼睛有些发红,知道他这两日为了保护自己一直没有合过眼,想了想,便又问他道:“对了,上次你说的绿茶酥还想吃吗?我今日不必去童府,可以做给你吃的。”
几年前封白陪他师父来杭州时吃过绿豆酥,一直记得那味道,前两日他在和沈奕瑾闲聊时,想起了师父,便顺口问了沈奕瑾会不会做。沈奕瑾是会的,不过由于做法有些繁琐,他那时没有空闲,便没有给封白做。
提起吃食,封白自是不会拒绝的,他点了点头,随后又朝沈奕瑾笑着挥了挥手。
封白一走,只留下了沈奕瑾和施南钺,不过两人各有心事,一个发呆,一个沉默,倒是相对无言。
林老头是在一刻钟后过来的。
他来时,沈奕瑾正准备起身去准备午饭,这会儿已经快要午时了。
林老头先前本是去了童府给童老夫人看病的,诊脉时,听她说起沈奕瑾拒绝了他们的说亲,听着童老夫人的语气,还是在责怪沈奕瑾不识抬举的。
林老头向来护短,一听,便不满意了,翘着胡子全程不高兴,等到从屋里出来,又听见有下人凑在一起在讨论沈奕瑾,也不是什么好话,于是更不高兴了。他从童府离开,就直接来找沈奕瑾了,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进门,林老头就抓着沈奕瑾上下看了看,看了好一会,才松开沈奕瑾坐下,又招呼他过去坐在自己身边。
沈奕瑾被看得有些莫名,便问道:“发生了何事?”
林老头瞪了他一眼,不满道:“你在童府是不是又受欺负了?”
沈奕瑾摇头:“我不曾受到欺负啊。”
林老头蹙眉盯着他瞅了一会,又问他:“那劳什子说亲是怎的情况?”
沈奕瑾这才明白林老头是在气什么,又为何说他受了欺负,想来林老头今日是去了童府,并且听了那里的人说了什么话的。
对林老头笑了笑,沈奕瑾给他倒了杯茶,让他消消气,然后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林老头自然是觉得沈奕瑾做得好,尤其是今日一见,那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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