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秋白见他还不说话,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再接再励,又说:“我还有好几个镜头要拍呢,明天还要来的,你对人家这么冷,人家会给我小鞋穿的,那我以后可就惨啦,你懂不懂啊?”
他话已经说到这样了,肖靖流要是真的把他当成小摇钱树,应该会考虑一下吧?
大约是他的话起了作用,没过几秒钟的时间,他就看到肖靖流长臂一伸,把他圈在怀里抱了起来。
“肖靖流。”男人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伸出去和许澈握了一下。
许澈的眼睛里没有流露出一丝的介意和不耐烦,他很爽朗的道:“久仰的话就不说了,以后请肖总多关照。”
肖靖流是个有些傲慢的人,也是个天生能把别人的谦虚当成理所当然的人,他抱着韩秋白,淡淡的点了下头,半个多余的字也欠奉。
韩秋白见到此情此景,小脸上只得尽可能的扬起灿烂的笑容,以标准的祖国花朵笑脸稀释掉空气中微冷的尴尬。
站在几步远处,跟在肖靖流后面过来的肖寻,在看见自己一向不与人亲近的父亲抱着小不点儿的时候,整个人讶然的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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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掉今天的拍摄,四个人开车回到肖氏集团,乘着电梯一路到了草莓娱乐所在的十一楼。
电梯里,肖寻瞄了瞄和他并排站的韩秋白,突然说:“喂,我叫肖寻。”
韩秋白哼了一声,嘴巴闭的更紧了。
肖寻也不生气,心道,没关系,只要坚持,总有一次,他会告诉我他的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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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那么小,小的连一个人都放不下,可是有时候,偏偏要装着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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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到工作室,韩秋白立刻被林蓝抓了过去。
“来,试一下这身衣服。”
丢下这句,林蓝和韩秋白就不见了人影。
肖靖流和苏琳早就见怪不怪,难得的是肖寻头一次来表现的也很冷静。
“哟,小寻。”秋冬雷抬起一只手笑着打招呼。
“寻寻来啦,”褚乔走了过来表示亲切,伸手狠狠揉了揉肖寻的小脑袋,“好久不见,你长高了不少。”
“雷子叔,褚乔叔叔,”肖寻和两人一一打过招呼,看见林蓝从更衣室里出来,又道:“蓝叔,好久不见了,三位叔叔好。”
“小寻儿,好久不见。”林蓝也抬了抬手,笑着招呼。
肖靖流扫了扫工作室内,似不经意的问:“岳云呢?怎么没见到他。”
韩秋白换好衣服出来,听到这句话,长长的眼睫毛动了动,轻轻的、静静的扇了又扇。
作者有话要说:总卡时间码字好可怕,突然停电或者网抽什么的都是凶物啊=-=
18、cer 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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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岳云的记忆,其实很少。
肖靖流从来不在他面前主动提及岳云这个人,即使他因为某些原因问过几次,男人也没有给过什么具体的回答。
他所知道的,都是肖寻和那三个人告诉他的。
他们说,肖靖流身边男男女女无数,全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在他韩秋白之前,能入得了肖靖流的眼,而且让他愿意留在身边的人,只有岳云一个。
他们说,肖靖流把岳云当成手心上的宝,为了岳云,他可以不碰其他的男人。
他们说,肖靖流对岳云,才是真心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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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秋白坐在钢琴前,微微沉吟,小小十指落在黑白键上,信手弹起曲调,只看过一次的曲谱,是褚乔为他量身编写的儿歌类流行歌谣,朗朗上口,简单又容易记。
敲下第一个音调时,指尖流过一种颤动,蔓延而上,指尖,指骨,指背,都在发抖,灵魂与之共鸣,一种喜悦和久违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韩秋白抬起双手捂住脸颊,掩住脆弱,顺软的短发从两边滑落下来,发尾轻扬。
没有人知道,只有这一刻,他是如此的感谢自己活着,如此的感谢这次重生。
指骨被一节一节活生生掰断的痛楚,当日没有哭下的泪水,十年没有触碰过的钢琴,尘封在心底的伤害和恨,都随着这再简单不过的一个音调响起,烟消云散了。
韩秋白就这么无声的坐了很久很久,剧烈起伏的情绪才缓缓平复。
这是一间很少人来的休息室,在整层楼的最东边角落的位置。
室内的空间很宽敞,里面布置的素雅简洁,舒适闲逸。
一尘不染的大理石地面打扫的光可鉴人,室内窗明几净,一套白色的软沙发,玻璃茶几上摆着一盆兰花,兰叶细长,青翠欲滴,另一边是一排透明的玻璃窗,纯白的落地窗帘有暖暖的感觉,窗帘和玻璃之间还有一层洁白如羽的轻纱。
白色房间的窗边,放置着一架梦幻一般的白色钢琴。
韩秋白思考着岳云的事,无意中走到这里,打开门时,还以为走入了时空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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