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阿痴的主人,你若受了伤,阿痴自然要为你出气。”
“不必。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白昙翻过身,欲跳下马去,不料衣摆压住,衣衫一瞬被扯落到腰际,露出巫阎浮亲手刺下的杰作,此时月光衬得少年肌肤雪白,正位于花芯的娆骨艳如一笔朱砂,只将盛放的昙花染得妖娆不可方物。
还没容身后人多看一眼,白昙便将衣袍扯了上来,正欲跳下马去,腰间一紧,耳畔响起一声轻喝,马儿立时疾驰起来,冲过了山坡。
自山坡上望下去,藏龙城灯火璀璨,气势磅礴。
风吹得衣袍猎猎翻飞,白昙一时战意沛然,只想立刻登上擂台,一展拳脚,让武林中那些看不起他的家伙都成为他的手下败将。
其他人他都不怎么放在眼里,反倒是身边的这个敌友难辨的天夙,就是他至今遇见的最强的对手,而这人打着什么算盘,难以揣测得很。
马儿载着二人往山坡下冲去,娆骨被撞得阵阵发麻,白昙拿开他腰间的手,往前缩了缩,问:“你昨日做什么要夺人骨念珠?”
“你若想知道,就先回答我的问题。伤你的可是天阳派的剑阵?”
白昙一愣,这都被他看出来了,也够厉害的。
巫阎浮见他没应声,心下了然,攥着缰绳的手略微收紧,骨节咯咯一响:“原来天阳派的人,那门主苏幕遮与浮屠教有夙仇。”
”哦?”白昙顿时想起他偷听到的父女二人的对话内容,疑问,“可是因为一个女人?我听苏幕遮说,他的妻子是被魔教人所杀。”
巫阎浮沉默了一瞬,道:“不错,杀她的,的确是浮屠教的人。”
白昙下意识地把坏事往某个人身上安:“不会就是巫阎浮吧?哼,八成,是他看上人家的妻子,仗着自己是武林霸主,就强抢过来......”
“胡说八道。”不由他说得愈发离谱,巫阎浮冷声喝止。
白昙回过味来:“莫非,你知道什么隐情?”
“那女子,是巫阎浮的娘亲,你莫要乱想。”
“娘亲?那,那天阳派的苏幕遮门主难道是巫阎浮的爹?”
突然又被安了个爹,巫阎浮有些不悦,淡淡答:“自然不是。数年之前,浮屠教教主巫潋云抢了苏幕遮妻子做明妃,此女为巫潋云诞下一子,便是巫阎浮。”
白昙讶异道:“原来老魔头竟是明妃之子?可成了明妃,不是注定会被练功者榨成枯骨而死么,怎么还能为练功者生孩子?”
身后人嘲弄地笑了一下,扯了扯缰绳,放缓了马儿步伐。
“那不过是传言罢了。”
“什么意思?”
“历来明妃的生死,都由练功者来抉择。练至六欲天最后一层时,亲手杀了明妃饮下明妃心头血,便达成了断舍离,斩断了七情六欲,此后再无悲喜,亦不会生老病死,如同佛神。若练功者练至六欲天最后一层时,不愿杀死明妃,便破不了障,无法练成六欲天。若自知无法破障,还不与明妃及时交合双修,顺应情i欲,就会走火入魔而死。”
白昙愕然,原来竟是如此?他一直对六欲天的修法有误解......
那老魔头那时走火入魔,难道是因为......他不想杀他?
不,他即使一时饶了他,亦随时能改变主意取他性命。
巫阎浮的娘想来便是最终没有逃过一死。
这般猜测着,白昙憎恶地蹙了蹙眉,追问:“所以,即便这个明妃为巫潋云诞下了子嗣,他为了练功,后来还是把她杀了,是不是?”
“错,杀她的,并非巫潋云,而是巫阎浮。”
白昙呆了一呆:“他为何......要杀自己的娘亲?”
巫阎浮听他连番追问个不停,好似十分在意,不禁心潮涌动:“你这么想听巫阎浮的旧事?”
白昙忙不迭地摇了摇头。
巫阎浮漫不经心地叹了口气:“啧,那就罢了。啊,反正他都死了,这些事就随他葬进土里罢。”
白昙胸口一梗,硬着头皮,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你说!”
巫阎浮拖长了声音:“唉,不说了,不说了。”
白昙扭过头,揪住他衣衽:“你,你给我说!”
巫阎浮促狭地盯着他,勾起一边唇角似笑非笑:“原来你还这般在意你师尊啊?”
“放屁!”白昙扬手就要挠他,被一把捉住手,揽在怀里。
他挣扎起来,却被男子抱得死紧,下巴压住他肩窝,轻声耳语:“西域武林霸主的密事可乱传不得的,我只告诉你,你千万保密。”
白昙竖起耳朵,点了点头。
“巫潋云抢了这明妃回来,却对她动了心,破不了情障,故而没练成六欲天,还跟明妃生了个儿子。这明妃一直怨恨他,寻了个机会,给他下毒,弄得他不能人道,再无机会练六欲天,他便只好寄厚望于其子,逼巫阎浮亲手弑母来磨炼心性,而后悉心传他武功。”
“后来巫阎浮学有所成,又亲手杀父,替母报仇。可惜,这个弑父杀母的人最后也没练成六欲天,还死了自己明妃手里。”
“你说,好笑不好笑?”
白昙自然笑不出来,沉默半晌才问:“你怎知本座是他的明妃?”
巫阎浮点了一下他额心的红点:“我曾是巫阎浮弟子,这守宫砂印,我自然认得。”说着他侧过脸,朝少年的耳眼暧昧地吹了口气,“想必,他死前还没能与你肌肤相亲,否则你这印记怎会还在?”
白昙耳根一热,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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