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玩,其他人也会玩,”我无所谓地笑笑,带点讽刺地说,“算我谢谢您老今天的救命之恩?”
“我可没逼你以身相许啊。”
“算我勾引你行了吧,”我天生不喜欢拐弯抹角,“……可别说你今天晚上不想快活快活?”
他失笑,“你该不会是鸭子吧,小小年纪这么骚?”
“恭喜你不幸言中,本人吃的是专业饭。”
他愣了愣,随即做万分沉痛状,“现在的小孩真是要翻天了,你发育完全了吗就来干这个了?”
“靠,”我顿时有点不耐烦,“不想玩儿算了,用不着人身攻击啊,你看我大冷天脱得这么敬业也不动动容?该不是生理有缺陷吧?”
话音刚落,立马被他来个旱地扑鸭,一把给推倒在弹性甚好的沙发上。
他整个儿压在我身上,眯着眼睛朝我脸上吐着热气,声音缓慢地说,“有些话可不能张口乱说的,小朋友,惹恼了我,后果自负。”
“嘿嘿,”我笑着轻轻补上最后一记煽风点火,“是男人你恼给我看啊。”
结果我可以作证,他的确不是男人,而是男人中的男人。
若是遇见有本事让我达到高潮的人的几率还只是隔三岔五的话,那能干到我神志不清就可以说绝无仅有了,我琢磨着他那玩意儿是不是硬塑料加固过的,要不怎么能忍这么久都不软呢?
“很痛吗,叫那么惨?”
“还是算了吧……”他似乎没见过我这么投入的,略微有些心软,“我真怕把你弄死了。”
确实很久没有听见自己失去理智的疯狂呻吟了,像个哮喘病人临死的哀号,汗水渐渐在他发间聚集,沾湿了我的嘴唇,又咸又涩,急促的喘息盘旋在他咽喉里发出野兽般的咕噜声,鼓动着喉结上下窜动,他力道凶狠的撞击一次比一次深入,来不及接纳的身体被强迫着撕裂开。
“……雷。”
“雷……”
“是谁?”
我睁开眼睛望着他,瞳孔里没有焦距,意识如野马脱缰不知方向。
他放缓了些节奏,又问,“刚才叫的名字,是谁?”
我无知觉地笑了笑,才发觉身体已经和灌铅般笨重,伸出左手放在他眼前,“……他是这个的主人。”
“什么?”他没听明白。
我的手无力地垂下来,盖住了眼睛,有些热热的。
“他是这个伤痕的主人。”
唯一一个让我有过……做爱的满足感的人。
对于那个人的记忆,其实从我有了这个伤痕开始,就已经整个从大脑里剔除了。
从来没有梦见过他,有过关系的人越多,想起他的频率也就越稀少,我之所以开始习惯用东西遮盖住那个痕迹,是因为每天都会被不同的人重复地问,“这是怎么弄的?”就算不作解释,也会无可避免地想到他。
如果说当时周围的一切都在将我更近地推向深渊的话,那他便是最后一个轻轻一掌让我彻底掉下悬崖的人。
怨恨还少,遗憾倒是大大的有,遗憾的是他更好地操控了这个游戏,而我没有发觉,并且动了感情,动了第一次,唯一一次,只此一次。
他没有对我说过什么甜言蜜语,没有给我买过什么礼物,没有追在我屁股后面纠缠不休,我喜欢的这些把戏他一个也没满足过我,不过,如果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的话,那全世界的人岂不是都在犯贱?我自认不是自作多情的花痴,他的坦白,单纯还有善良,每一个都曾经正中我的软肋,可笑的是最后才发觉这些也是假的。
因为他,我原本不算正常但尚还平静的家分崩离析,我爸显赫的事业和家庭受到威胁,跟我吵架吵到动手都不下十次,最后受不了周围的压力忍痛和我妈断绝了关系,收回了他给予的一切,叫我们走得越远越好。我妈已经很久没有工作了,离开了他等于失去了生活唯一的来源,没有钱继续供我读昂贵的私立学校,没有钱供我衣食无忧,她是天生的小姐命,爱打扮爱保养爱享受,干不好什么活,好在还有个优点,认命又识时务,她从没有纠缠着我爸不放,也没有跟人家门口去哭天抢地,她让这段维持了十多年的不正当感情悄悄地来了,又好好地去了。
我知道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要她去帮人家打扫清洁,洗衣做饭带小孩你不如直接捅她一刀来得人道,所以当她选择从我身边消失的时候我没有感到很意外,或有什么接受不了。
我的家还有我,可以说是被那个人毁了个真真正正干干净净。
为他死是不值得且没必要的,其实为任何人死都是不值得的,我只是觉得我当初来到这个世界上本来就很多余,不过因为有了某些人的牵绊我才开始变得不那么多余,比如我爸,比如我妈,比如他。但当我再次发觉我重新变成了多余的那一刻,或者说,发觉到原来他们一直把我当成多余的那一刻,比如我爸突然不认他的这块骨肉了,我妈放弃继续养我了。
比如他说,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
人到了这个地步,还不选择自动消失的话,是不是就有点恬不知耻了呢?
若是当时我妈没能及时发现我的话,死了也就死了,不死,今天也如同死人一般活着。
“小美人,还没有请教芳名?”
“……你呢?”我全身虚脱地趴在床上,嗓子又干又痒。
“陈旭阳,耳东陈,九日旭,太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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