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请父皇用早膳。”安一泽把煎饼果子推到他面前。“我让师傅加了三个鸡蛋呢。”
接过安一泽手里的早餐,阮遥一边吃一边笑眯眯的夸奖。“还是朕的小么最孝顺。”
宿舍的另两个成员,一个韩斌,今年步入研二,被学校拉去当廉价劳动力,到本科部当辅导员,早上七点四十五一个人慌慌张张坐上校车赶去上课了,他带的是大一新生,前段时间军训,今天才开始正式上课。
安一泽耐心伺候完两位师兄吃了饭,坐下来开始忙作业,系里年纪最轻的贾教授去现场了,阮遥是个夜猫子,晚上精神,白天补觉,把加了三个鸡蛋的煎饼果子消灭光之后,又躺回床上了,至于田宏,整个过程中一句话没说,一顿早餐,充分体现了鬼子进村之后的三光现象:强光,杀光,烧光。完事之后,闷不吭声的继续他未完的大业。
现在才刚开学,课程不紧,教课老师还都和颜悦色的跟这群大龄学生强调出勤率的问题,安一泽下楼去上课,正好遇上从本科部回来的韩斌,这位初次为人师表的青年显然是被生活qj了,再披上绿大衣,那绝对是经常出没于街头巷尾的拾荒者——千万不要小看他们,去年安一泽和欧阳静浩旅游的时候,在某城隍庙里遇见一拾荒者,这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少年从五岁开始离家,用了十多年的时间,几乎走遍了整个zg,见识绝对比养在学校里这种高级知识分子多得多。
“四师兄,您这是被谁调戏啦?”两个人面对面迎到一起,安一泽上上下下仔细看了半天,诚恳的觉得,把这货比喻成拾荒者实在是高估他了。
“哎,别提了,现在这时代,不是我上课,是课上我啊。”韩斌这个自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情场高手此刻比同时跟五个女生劈腿被发现的时候还要落魄,看的安一泽只后怕,仔细想了想在本科部和比自己小一届的小学弟接触的时候,那代沟比非洲大峡谷还要深,明年他上阵的时候,这代沟完全没办法填平啊。
“师兄,节哀,小弟我得去上课了!”兄弟俩相对默默垂泪,安一泽看了看表,一步窜出去大老远,韩斌啧啧有声,这莫非是江湖中失传已久的轻功草上飞,没想到他有生之年还能遇到无数cǎi_huā大盗以之为保命本领的绝技的传人。
安一泽到了教室外面,从后门溜进去,教室里零零星星坐着几个人,小六张达也在,无意间两个人视线相交,那小子眨了眨右眼,还没等安一泽有所行动,上课铃就响了,带着瓶底那么厚的眼镜的老教授站在讲台上,面无表情,整个屋子扫视了一遍,这才开始上课,这娃子个头虽然不高,但所幸是屋子里的人不太多,也没有遮挡视线这种事情发生。
因为有欧阳静浩的监督,安一泽从小到大,不管成绩怎么样,笔记做得绝对工整漂亮,老教授一股脑的把知识倒出来,也不管你听懂没听懂,这娃子笔记记得急急忙忙,直到中午打了下课铃,才勉强整理完毕,看了看表,离欧阳静浩来接他还有一会儿,这娃子坐在位子上开始回忆刚才的上课内容,这才发现坏了,刚才光顾着记笔记了,老师说啥他一个字没记住。
“老五,怎么还不走?”整整两节课,张达都在睡觉,现在刚醒过来,教室里已经没几个人了,往后看了一眼,安一泽坐在最后一排没动,表情很是纠结。
“小六,老师刚才讲什么来着?”安一泽抬头求助的看向张达,后者挠了挠脑袋,很不负责任的回了一句。“谁知道啊。”
“完了完了,第一次正式讲课我竟然没跟上……”这娃子,从小就一根筋儿,往常上课,有欧阳静浩在,他可以认真听课或者认真做笔记,没印象的,跟欧阳静浩请教就好,现在,上课就他一个人了,还非常之不适应。
“没事没事,期末交论文,出勤率不太难看就肯定能过。”张达这小子在本科部的时候就有了经验,安慰安一泽,后者也不知道听没听到,低低的应了一声就开始收拾东西,整个人无精打采的跟他道了别,就离开了,不过这个时候张达已经注意不到安一泽了,他望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某人瞪大眼睛。
“你不是应该在工作吗?”
“怎么,就这么不乐意看见我?”站如松,行如风的男人几步走到惊讶的人面前,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在张达耳边。
“当然不是,就是有点儿惊讶,你竟然翘班了。”反应过来的张达笑嘻嘻的看着他。
“执行任务正好路过,回来就直接在这儿停下了。”
“这样啊。”张达撇嘴,他就说,这个人怎么可能做出翘班这种事情来嘛。
“不过……”男人注意到张达身上的衣服,声音越发低沉。“你怎么还穿这件衣服,我不是说不让你再穿了吗?”
“呃呵呵……”某个打扮的像是孔雀的人后退,被男人一下子拉住,对上他压倒性的眼神。“孔斌,我错了……”
……
话说安一泽,蔫儿蔫儿的从教学楼出来,到了学校门口,欧阳静浩的车就在不远处等着他,这娃子坐上车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后者看见他这样,低声询问。“怎么了?”
“欧阳,今天上课我不知道老师都说了什么。”安一泽声音低落,这娃子虽然不是很聪明,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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