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胧月只好赤手去抓那剑刃,鲜红的血即刻从剑刃上淌下下来,她也顾不得疼痛,一发力便想将剑折断,但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剑身立即卷了回去。
趁此空档,胧月足下一发力,脱出了软剑的攻击范围,依样画葫芦再次隐藏起了自己的气息。
可这一次竟然没有瞒过月见,无论胧月躲到那,那柄雪亮的软剑都如影随形。
韩匀震惊地从树枝上站起身来。
血!是血的味道!那家伙还是不是人!竟然能闻到血的味道!
失去了这唯一的优势再加上连武器也丢了,胧月很快便不是月见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被逼到了角落。
眼看月见的软剑就要缠上胧月的脖子了,韩匀再也按捺不住,抽出长剑猛踩了一脚树杆,借力往擂台上的月见刺去。
月见略微吃惊地收回软剑,回头卷住了韩匀的长剑,韩匀手上用力,竟将月见朝自己的方向拉过来,再借助反作用力在空中一个漂亮的旋身,膝盖便对准了月见的太阳穴。
这么近的距离,又是对冲的速度,饶是月见也没有反应过来,被踢个正着,摔倒在地。
☆、胜之不武
韩匀的举动在不明就里的人看来明显是小人之举,台下立即嘘声一片。
韩匀自己也非常紧张,这样冒失的出手,要是犯了众怒,被其余教众群起而攻之,不仅人救不下来,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彻底失败了,这要是回去,下场不知道会有多惨。
想到家里的父母和妹妹,心下难免有些后悔。
所幸的是,虽然台下鼓噪不已,台上众人却依旧一片安静,仿佛置身事外。
略微松了口气,却猛然觉得手腕上一痛,一低头看见月见正箍着他的手,他人已经坐起来了,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鲜红的血从耳朵里流出来,滴落在地上。
“你好大的胆子。”
用几乎听不见的音量说着,月见抬起头来,微微睁开了眼睛,只有那么一瞬间,露出了黑色的瞳孔。
有一种熟悉的寒意从骨子里浸出来,韩匀如同被蛰到一般反射性地想收回手,却将坐在地上的月见一并拉了起来。
两个人一般高,月见一站起来正好脸对着脸,他的眼睛已经重新合上了,韩匀却有一种诡异的感觉,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正在看他,隔着那层薄薄的眼皮。
他的嘴唇在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但韩匀能读懂他的口形。
“你会付出代价的。”
他说。
“什么代价?”韩匀心里想着,嘴上也无意识地这么问出来了。
月见的嘴角翘得更高了,那抹原本虚假的笑意此刻却真实起来。
“我是不是,认识你?”韩匀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男人,他并不是第一次见。
“笨蛋,你傻在那里做什么!”
胧月突然从旁边窜出,死死抱住了月见拿刀的手,如果再晚一秒,那刀已经刺入韩匀的胸口了。
韩匀感觉自己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般,面前的月见已经松开了手,追着胧月而去。
虽然是生死关头,但他仍忍不住老脸一红,搞什么啊,竟然看个男人看呆了……肯定是被那个喜欢男人的御王爷给传染了啊啊啊!!!
“你发什么呆!还不过来帮忙!”那边胧月也终于失去了冷静,一边狼狈地闪躲一边大吼。
“可是……两个打一个不是犯规吗?”韩匀有些犹豫,刚才是情势紧急才迫不得已出了手,万一要是被取消资格潜入任务失败,后果他实在不也想像。
“不算犯规!规则上没有写!只要把副座逼出场外就行了!”胧月光是躲避就很是够呛了,还要分神说话,很快就被月见一脚踹中,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韩匀没有再犹豫的机会,
急忙上前接住了胧月。
“你们两个,”月见将手中的软剑一甩,不可一世的说道,“一起上。要是能再打中我一次,就算你们过关。”
台上的另外两人瞬间被这句话激怒了。
不过是个瞎子……也太嚣张了点吧!韩匀已经忘记了自己刚才就差点死在这个瞎子手上。
转头看了下胧月,胧月也朝他点了下头,用唇语说道:你制住他握剑的手,替我制造机会。
达成一致后,两人分别从两侧攻了过去。可是还未近身,已经有个白影挡在了他们面前,白发的少年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三人之间,一只手抓住了韩匀握剑的手,另一只手捞住了胧月的腰,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宣布:
“到此为止。你们两个过关了。”
刚才还张牙舞爪活似小野猫的胧月,瞬间安静下来,脸上还浮现出非常可疑的红晕。
喂喂……这么大排场……难道不过是小情侣在吵架吗?
韩匀觉得满头冷汗。
少年接着转身面朝人群,话却是对着月见说的:“你今日有些失态,接下来的擂台换本座来吧。”
此言一出,底下一片鸦雀无声。熟悉这个擂台的都听过这样的传说,副教主上台是选人的,教主上台……是选尸体的……
在几个不信邪的尝试完之后,那天的擂台草草便结束了。
韩匀开始慎重地考虑是不是要留遗书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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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人马休整了一夜之后,在擂台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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