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正当韩匀有些疲累之时,轩辕御冷不防开口叫道。
韩匀不明所以地跟着停下脚步,只见走在前头的轩辕御转过身来,脸色很是难看:
“你看看脚下,除了我们的脚印,再也没有别人的脚印了,南旬的人……没有来过这里。”
☆、英灵冢(五)
脚下接触到的地面潮湿而柔软,韩匀回头去看向身后,两排清晰的脚印留在上面一目了然,等到意识到问题所在,他不禁觉得背脊发凉:
“怪了……来时的路分明只有一条,莫不是在刚开始没有火光的时候就走岔了?”
“不可能。”轩辕御断然否绝了韩匀的假设,“刚才虽然摸黑走,但你跟本王摸的是两边不同的墙壁,若是走岔了,我们走入的也应当是不同的岔道。”
“可是……这不可能,除非南旬的人是从这里飘过的,不然不可能没有留下一点痕迹。”韩匀极快地在心中否定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我们往回走,”轩辕御很快便拿了主意,“如果真出了什么岔子也是在那个厅里面。”
“是,王爷。”韩匀的想法同轩辕御不谋而合,立即应承下来。
两人掉头就往回走,这一回脚程加快了许多,但迎接他们的却是令人意想不到的结局——原本该是门的地方,现在平坦一片,成了一条死胡同。
韩匀和轩辕御面面相觑,如果说刚才他们还有些头绪,现在就真的是一筹莫展了,人是活的,消失了自然是自己跑走了,但这门是死的,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虽然子不语怪力乱神,但面对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实,韩匀心里还是发毛了,他下意识地去看轩辕御,不得不说这倒霉王爷还有另外一点让他佩服的地方,就是无论面对什么情况,他或许也觉得棘手,或许也暂时没有头绪,但却从来没有表露出过一点束手无策的样子,似乎从来没有事情是他觉得找不到处理之策的。
就好比现在,他蹲在地上仔细的研究着挡在面前的石壁,虽然面色凝重,姿态却很是放松,让人看了莫名的心安。
“虽然本王知道自已很有王者之风,”轩辕御调侃的声音煞风景地响起,“但你也不要用这么仰慕的眼光盯着本王看。”
仰……仰慕?谁?
韩匀差点咬到自己的石头,急忙撇开视线,不巧最后一眼看到轩辕御用沾到了灰尘的手去擦脸,瞬间在原本白瓷似的脸上留下了整齐的三道手指印,配上他一惯很是有腔调的表情,意想不到的显得有几分滑稽。
韩匀抿了抿嘴唇,到底是没敢笑出来,但是尴尬的心情倒是少了七八分,负手站在一侧,镇定地道:
“王爷天人之姿,是属下失礼了。”
轩辕御闻言古怪地看了韩匀一眼,他这属下向来话不多,这一会儿竟然觉得他有些油腔滑调的意思,眼下要不是情况未明,倒是有几分心痒想调戏一番,内心稍微挣扎了一下,终究还是理智战
胜了歪心思,只道:
“你对些有何想法?”
韩匀自然是不知道轩辕御的心思,正襟危坐道:
“属下只有些十分荒唐的假设。”
“说。”轩辕御抛下一字,重新又低头研究那堵墙壁。
韩匀有些不确定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首先,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南旬的人未雨绸缪故布疑阵,这地道狭窄远不过半丈宽,加上浮雕使得墙面凹凸不平,略通武艺的人都可以悬空踏着墙面过去,此法虽然可行,但对体力和时间的消耗都非常大。第二种可能,便是南旬的人确实没有到过这条地道,他们在厅内发现了另外的通道离去,这么一来问题就出现了,他们是怎么发现另外的通道的?为何又选择进入那条通道?通常情况下来说,第一种可能更容易被解释,但是却不太合情理,第二种可能更合情理,却没有合理的解释,假设当时南旬的人确实发现了另一条通道,但也不可能完全对这条通道置之不理,毅然绝然地选择另一条通道,只有一种可能……”
“当时,这条通道也跟现在这样消失了。”轩辕御接过了韩匀的话头,下了结论,“虽然不知道巴布拉人是怎么办到的,但这个大厅,它是活的。”
作者有话要说:蹲下画圈圈……你们就给我评论下嘛……
☆、英灵冢(六)
“活的?”韩匀被这个形容词给吓了一跳,随即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面孔看着轩辕御。
轩辕御不禁龙颜大悦,解释道:
“现在最合情理的假设就是南旬的人进了另外一条通道,而当时,我们现在所处的这条通道是不存在的,或者说,是看不见的,所以这条通道的门才没有被打开,而当我们出现时,他们进入的通道已经消失了,而现在的通道出现在我们眼前,这其中唯一不同的是什么?”
韩匀微微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
“是时间!”
轩辕御赞赏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解释道:
“研究机关的人都讲究五行八卦,那么很有可能那个圆形的大厅按八卦方位设置了八个门,八卦分别是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其中只有一个,是生门。不知道巴布拉人如何使得这个机关动作起来,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不同的时候,大厅打开的门是不一样的。”
韩匀点了点头道:
“这么说来,从南旬的人进入通道到我们进入通道时间差不会超过两个时辰,所以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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