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一辆马车里,也坐着一个男人,一样的白衣,一样的憔悴,一样的姿势,相似的面容,眼睛扫过周围围观的百姓,抬起头看向头顶的太阳,嘴角带着淡淡的弧度,冲隔壁囚车上的人,道:“哥今天天气不错?”
“嗯”元卓点头应声。
“陛下让咱们出来放风,晒太阳是不错,不过到底天已经变了,怎么连件衣服也不给。”元谦缩了缩脖子,手合在一起轻搓,“真是冷啊!”元卓只是勾勾嘴角没吭声,身体也缩了缩。
元谦没在说话,把手揣进了怀里,依靠在木栏上学着元卓也眯起了眼睛。
围观的人当中大多还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两个被重兵保护的犯人是何身份的时候,有人认出了这两个人,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那是安阳家的大当家!”
有不少前几天在法场围观的人,听到这声喊,都认出了坐在囚车里的两个人,他们不就是那日在法场上救人的两个人,百姓们顿时窃窃私语了起来,纷纷讲起他们知道的有关于安阳家这位当家的事,几乎全大隋的百姓都知道这位天下第一的有钱人,也是天下第一的大善人,如此这般就有不少人群情激奋,纷纷嚷着放了这个大善人,但是这样的口号在当今皇帝的独裁统治下根本一点用都没有,不过元谦和元卓听了,看了,心里倒是暖了不少。
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份,有不少人想给元卓和元谦送棉衣,有人是脱了自己的衣服,有人是特意从家里取来的,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把东西送到,因为押解的大官不允,就算有人送热水从吃食也是一样统统不许。
元卓和元谦被押解着从皇宫的东北的主干道走到东门,从南门过,绕到西门最后到了北门,车速缓慢车上的两个人都比封了内力,这会儿冻的手脚冰冷,即便是忍着,也是牙关打颤浑身发抖……
北城的城门几乎是专门走货物的这地方每天虽然行人不多,但车多马多,元谦元拓的囚车经过这,捕快把马车都赶到了一边,停止通行。
元卓和元拓,还保持着一样的姿势,倚在边缘,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当囚车走到拐角的时候,一直闭着眼睛的元卓突然睁看了眼睛,视线看向了人群的方向,淡淡的扫了一圈之后有闭上了眼睛,视线似乎没有特意在哪处停留,眼里的情绪也一直都没什么变化,但身体却在看到某个个方向的时候震了一下,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也因为他看到的东西兴奋了,小小的动了一下,元卓的手停在了肚子上,心里微暖,看来这小家伙对他还有记忆。
这样的变化,其他人或许无从发现,但离元卓最近的元谦,却清楚的感觉到了元卓的异样,视线下意识的往元卓之前看的方向扫了过去,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眸子,心脏一阵悸动,但脸上却和元卓一样丝毫都没变化,调转视线抬起头看着头顶的天空,懒洋洋的道:“哥我觉得我们现在想被参观的异兽。”
元卓转头看着元谦,嘴角微扬,“确实很像。”
两人相视一笑,都做了一个深呼吸,闭上了眼睛,虽然知道但是现在他们都必须保持平静……天上开始飘雪,唯一能带来温暖的太阳,被层层阴云遮挡,囚车经过的那个拐角,有两个人抬起头看着天,低低的骂了一声……
两辆囚车在京城走了不止一圈,他们是从巳时一直在街上逛到天黑,元卓和元谦,拖着已经要冻僵的体,走下囚车,虽然天气是刚刚入冬,正常来讲并不算是冷到彻骨,但是中午的那场雪,把两个人差穿的本来就单薄的衣服湿了,不冷才怪……
“哥,陛下这是要咱们冻成冰雕,明天接着出去展览吧?”元谦走在元卓身边颤声打趣。元卓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肩上的两个铁家伙,冷的像冰块一样,那周围的血似乎已经被那冰冷冻住了,整个肩膀都僵了,连锁反应身体已经开始对大脑的反映迟钝了,没迈出一步都十分吃力,对于元谦的打趣,他只是勉强扯了扯嘴角。
元谦看着元卓惨白的脸色,他自己都不好受,更何况是他大哥,锁住琵琶骨封住武功的方法,本身就堵塞经络,让内力不能在体内循环,血脉自然也是受阻,元谦也不管别人的视线,直接走到了元卓身边,手挽着元卓的手臂扶着他。
元卓知道自己的状况,对元谦的体贴自然没拒绝,面对走在前面的那位总管太监住步回望,元卓只是淡淡的开口冲元谦道:“你个我还真是没用,身上的这些老毛病,一没有内力撑着,连普通人都不如了。”
元谦也注意到了那太监的回望,皱眉开口说了几句抱怨的话,以打消那太监的其他怀疑,这种关键时候可不能让元卓肚子里的孩子曝光,只有他们两个人还好,要是孩子的是让皇帝知道了,这可是真正的软肋。
元谦和元卓步履蹒跚的走回到地牢,出乎意料的居然看到了,穿着官服的太医,那个简陋的牢房里还摆了桌子,取暖的炉子,桌子上还有一桌热腾腾的美食,还有热水,地上甚至还摆了两个软塌。
元谦看到这排场顿时愣在了原地,没反映过来。元卓抬起头看着太监总管,轻笑着道:“陛下还真是有心啊,总管帮我谢谢陛下。”
总管微笑,“陛下说过要好好照顾二位,自然是言出必行,两位进去吧,太医恭候多时了。”
元谦和元卓一起跨进牢房,看着那太医,想起元卓的身体不由开口冲站在他身后的太监总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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