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被这般漠视,早就偃旗息鼓了,但高显是谁,西北第一小霸王。
除了先斩后奏,高显自说自话的本事厉害的很,于子清不理他,他也能自娱自乐。
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个小折扇,栏杆上一扇,折扇一扇,便换了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只是终归是本性难改,话一说出口就立刻就败了周身的气度:“子清啊,你也知晓皇兄对娄都尉的心思吧?”
“你说这二八少女的心思难猜就算了,皇兄这二八少年也怎么矫情的很……”
“子清你猜,娄都尉心里头可也有皇兄?”
“我猜是有的吧,要不然当年也不会为了他留下来……”
“可皇兄也真狠,什么事都不告诉娄都尉就算了,还把人赶去西北。”
“这一去五年,,黄花菜都凉了。”
“这就算了,皇兄竟然还同云千兮那丫头订了亲。”
“前脚让我好好看着娄都尉,别让他被人拐跑了,后脚就订了亲……你说皇兄这般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子清你说是不是?”
“子清你说句话啊……”
“子清你怎么又不理我了,哎,跟着皇兄这些年,你真的学坏了……”
有句话叫说曹操,曹操就到。
高显话音刚落,身后房间的门就刚好打开,一清朗的男音从背后传了过来:“你们在说聊什么呢?这般热闹,王弟告诉我一声可好。”
“哈哈,皇兄你来啦……”转身见着正朝走来的人,高显浑身一凛,赶忙嬉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跟子清在看花灯呢……哎呀呀,对了对了,皇兄你怎么在这里……可真是让弟弟我惊喜万分啊……呵呵,呵呵……”
高郁封为储君之后,按理高显再见应唤一声太子殿下,可两兄弟亲厚,即使身份变了依然如往昔一般亲密。
“还不都是因为你。”高郁多过高显手中的折扇,给了他脑袋一下,“在西北小打小闹就算了,这次竟然敢无奉诏私自离开封地,你可知这是要是被御史台发现了,会怎样处理?”
怎样处理,当时是会好好参上他一本,告他一个预谋叛反之罪。
高显缩了缩脖子,捂着脑袋小心道:“皇兄恕罪,皇兄恕罪,弟弟不是知道错了嘛,要不怎会临出发先给皇兄去一封信。”
“你啊,就太平日子过多了,欠收拾。”高郁虽是责骂,但话中却全无怒意,只微翘着嘴角道,“我要不来看看,谁知道你会再弄出多大的麻烦。”
高显一听便知自家皇兄心情似乎非常不错,因此赶忙顺杆上爬道:“皇兄既然到了,弟弟自然不会再惹麻烦。只是皇兄如今身为太子,这般离京可会有大碍?”
高显也冤枉的很,他信上那么说只是想给高郁提个醒而已,毕竟高郁如今身份不同,是绝不可能为了他们两来一趟淮南的。
却没想随口一提的事偏偏就成了真,因此一出船舱看见于子清的时候,他也很是惊讶了一番。
“这倒是无妨,太子也有生病的时候,因病缺席一两次早朝也没什么不可。”高郁目光转向娄琛,带着柔柔的笑,“况且光州离京城并不远,今日暂且逗留一日,明日顺流而下,先送你们到寿州,后在转乘马车,不过一日便能回到京城。”
高郁没有提自己是怎样的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没有提自己是如何的心急如焚,连片刻都等不得,更没有提他为了能腾出两天的时间,连夜批了多少奏折,将多少紧急之事置后。
只轻描淡写这般一说,将所有的艰辛都藏在那云淡风轻的笑意之后。
说罢高郁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轻咳一声继续道:“只是这次离京只有子清同行,并未调用御林军。为掩人耳目,只好租了一艘画舫。”
“哦……”高显意味深长的一笑,原来皇兄也是偷偷溜出来的,怪不得都不罚他了。
可是转念一想,又有不对,他家皇兄出现在这里连他也不知道,那刚才娄琛又是怎么看出,又为什么会轻易答应那个少年的相邀?
高显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直觉自己似乎漏掉了许多重要的事情。
可娄琛却没像他那般紧张,闻言只微微一笑,解释道:“微臣只是多留了个心眼儿而已。”
高郁出现在此处虽是意料之外,但仔细想来却又是在情理之中。
其实娄琛前些两天便察觉到,他与高显一路走来身边跟了不少的人。
娄琛起初还警惕万分,握紧手中宝剑随侍准备拔剑而出,可跟了两天之后,娄琛却发现这群人虽然步步紧随,但却并无恶意,相反偶会遇到难事,那些人甚至还会帮上一帮。
比如刚刚出西京北路那一日,因着高显懈怠,两人临到傍晚之时也没能找到。
夜晚赶路太过危险,娄琛本想着那夜恐怕就要露宿郊外了,却没想又过了一个山头之后竟在山间发现了间小木屋。
那是一个并不起眼的小木屋,用山野中随意可见的树木搭就。
可麻雀虽小,但却五脏俱全,娄琛小心翼翼的进得里头去查看,却发现屋中虽空无一人,但生活用具一应俱全,房梁上甚至还挂有几块风干的肉。
娄琛本以为这只是个巧合,可没想到巧合的还在后面,路过均州的时候城门明明已经过了关城门的时辰,两人到时却刚好赶上落锁。
守城士兵见到两人,查问一番后就放了行,全无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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