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间却不一样,春节是让人重视的节日,各家都忙忙碌碌的,准备的祭祀和庆祝活动。然而皇帝这时却突然得了急症,高热不退,他病发前最后见过的,便是太子李悯。
李端义年近花甲,虽然身体一直还不错,然而冬天到底是易感疾病的季节,突发急病也并不少见,只是当事人身份是皇帝,这便不一样了。
太医用了治疗风寒的药物,然而并不对症,李端义的情况没有好转,这样,宫中就开始有人传言说,是太子等不及要做皇帝了因为李悯最近一两年建树颇多,所以这谣言传的有板有眼的。李悯当然都知道,然而除了每天进宫请安,也不能做什么。此时本该欢声笑语的宫廷中充满了愁云惨雾,
李惟当然也很关心父亲的病,这病来势汹汹,形状诡谲,他当然不认为是太子等不及了,要弑君登基,李悯不可能这么傻,还做得这么明显,不过也有可能是支持太子的人着急了,毕竟要推翻一个一个皇帝,可比太子一个太子难多了,太子现在非但不立妃,还和一个男的纠缠在一起,朝野中也有不少议论,只不过因为太子最近行事果决,查漕运,赈灾荒,样样事情做的不错,把这非议挡去了七分,但就怕有人心太急迫不及待的想把太子推上皇位。
李惟反思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行为,除了白球球的事情外,一直都很规矩,应该不会让人拿住话柄,不管怎么说应该能把自己从父皇的病中摘干净,这么一想,他倒是有些闲情,想要看看这出戏要怎么演下去。
然而李悯却很着急,很明显,他无法从李端义的病中脱身,谁让自己之前还来觐见过父皇,商讨之前放西域邻国的牧民入关放牧一事呢,如今却是有些乱了,请神容易送神难,等开春了,邻国的雪化了兵马都有粮草了,很有可能会乱,李悯之前就并不同意放他们入关的举措,如今,如今,李端义也觉得之前那步棋下错了,当了回东郭先生,现在想要先发制人,出兵御敌。
在最初讨论这件事时,李惟是持同意态度的,故而此事他也有责任,李端义正想召群臣再来商讨一下这件事,就病倒了,宫中事务的重心,一下子就放到了李端义的病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写宫斗,最近一次看古装剧应该是……四年前吧o(╯□╰)o
第10章 第十章
因为皇帝的病,宫中的宴席都取消了,临近年关,朝中一应事务反而变得清简,故而李惟时常在府中用餐,如果没有客人,他就会叫上白球球一道。他本来还等着白球球闹一闹的,结果发现他居然还挺安分,心道之前还轻看了白球球,原来他也是有智谋的,现在沉默着,估计是挖好了坑,等自己跳呢。
白球球被丫鬟传话说和王爷一道用膳,从来就是乖乖跟着去了,也不耍脾气闹绝食,只是饭桌上再没有了他的欢声笑语。之前李惟觉得有白球球在旁陪吃,饭菜都格外香甜,现在白球球来到桌上,就只顾自己吃,也不点评那些菜色了,李惟明显感觉到,白球球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多了畏惧。
“王爷,都要过年了,您还不放我走吗?”自从知道李惟身份后,白球球再也没有叫过他的名字,端的是拿出了十二万分的客气和恭敬。
“和我一起过年啊。京城过年的习俗很多都和扬州不一样,可有意思了。”李惟说道。
白球球心想谁稀罕过年,我就是想让你放我走,但面上还是笑道,“可是我不回家,我父亲母亲会担心的。”
“哦?也是。可白皓不也不回去过年么?”白球球之前称白皓是自己的远房堂哥,但后来说漏了嘴,又说是自己的哥哥,李惟当做没听见,但心里却着了意,白皓和白球球乍一看并不十分像,虽然都好看,但却是不一样的风格,可是李惟存心要找出白球球和白皓之间的关系,进而摸清楚白球球的来历,所以越看越像,心里早就把白球球当做是白皓的弟弟了——至于为什么他执意要把太子身边人的弟弟留在府上——他暂时还没有考虑过,或是不愿考虑罢了。
“可是我说我这就要回去了,现在不回去,他们会担心的!”白球球继续打亲情牌。
“那我着人去送信,就说你在在我府上做客。”
白球球心想自己这是要引狼入室暴露家族的老巢么,像李惟这样,明显是对自己的来历上了心——他是王爷,李悯是太子——他要是知道了白皎皎是一条龙,那就糟糕了。
“我这是在做客么?”白球球对着李惟反问道,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低头顾自己吃饭。
白球球并没有针对过自己,相反,他还对自己挺好的,但是看到白球球吃瘪,李惟依旧挺高兴——他以前一直好奇这少年脸上的笑意为什么从来不曾离去——好了,现在他看到自己,可是一脸不乐意。
白球球吃完饭,也不愿多说,和李惟道别,就回去了,身后有侍卫跟着,防止他逃跑。
回到晚雪阁,白球球叫丫鬟晴月去为自己准备洗澡水,他手受伤的头几天,因为不方便碰水,也不愿让丫鬟贴身伺候,都没有洗澡,如今手指上的伤已经结痂了,只有掌心割的深的一处,还有些泛疼。
泡在水里,白球球感受到了久违的畅快,可惜这桶太小,再说他也不敢在这里随随便便变成一条龙,如果变成龙以后变不回去了——母亲说会被人类捉走活剥了龙鳞的。
伤口的纱布还是有点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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