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息不予多说。慢慢来吧,如果有个孩子,北驰总会有些挂念。
没多久,皇帝召慕北驰“训话”,兄弟俩关起门来也不知说了什么。只知道结果是御书房碎了两个花瓶,九王爷解了禁足,并且府里重新换了批奴仆,数量是原来的几倍,真正的精挑细选。随后,大皇子被唤进宫。
“父皇,您叫我?”
“从明天起,你不用上朝了,回去跟周太傅进学,什么时候学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参政。”
“父皇?!”穆江崇旭不可置信地惊呼。
“下去吧。”
“儿臣肯请父皇赐教。”穆江崇旭重重的磕头道。
“你不明白?”皇帝俯视着他,淡淡问道。
“儿臣知错。但儿臣不服,皇子的身份莫非还抵不上区区男宠。”
蠢货!全天下的男宠,都比不你九叔眼里的那个金贵!你真以为你九叔不敢杀你?他是不忍罢了。“不要去招惹睿亲王,”皇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想什么自己明白。五柳园哼!”皇帝嫌恶地审视着跪在地上的人,“记住,朕还没老。”
父皇知道了什么?!五十廷杖,五十廷杖…莫非……穆江睿诚竟真敢捅到圣前?!
九叔,你好狠!
穆江崇旭如遭重击,伏身不语。
慕北驰过的很舒坦。卸了差事专心“养伤”。日间陪着洛云息摆摆棋说说笑,晚上就依偎着入眠,清闲的人神共愤。他分得清轻重,既然孩子只能留下,那便全心的照顾周到。果断地去向白苏道歉,“古大夫,多有得罪,请原谅。”白苏眨眨眼,哦,这个人原来不光会跳脚的,也有讲道理的时候。
“古
大夫但凡有需要,在下愿为效劳。”
“没需要。接受,你走吧。”
“……”
“哦,给洛云息。心悸。”白苏拿出瓷瓶丢给慕北驰,挥手撵人,“忙。”
“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白苏抬头看他。
“云息夜间时有腹痛,我想学怎么帮他推揉。”
白苏没说什么,进屋拿出个葫芦来,拿着笔在上面画了几道,给慕北驰示范。他平日虽话少,遇到病患的事交代的甚为仔细。确认慕北驰基本掌握了,满意地点点头,拍着人的肩膀道:“不笨。”话听着像夸奖,配上没表情的脸,平直刻板的语调,慕北驰怎么听都别扭。
☆、日常
“北驰,北驰……”
“唔。”慕北驰睁开眼,身体比脑子动的快,嗖的从床上弹起来,连声问道:“怎么了?哪难受?”
洛云息让他弄得愣了下,随后按住他道:“我很好,是你做噩梦了。”
“哦……”慕北驰吐了口气,抹了抹额上的冷汗靠在床头,他又梦到洛云息满身是血的场景。心想明天再去催催太医院那边,药制的怎么样了。听旁边悉悉索索的动静,问道:“起夜?”
“我倒杯水给你。”
“你躺着。”慕北驰翻身下床,倒了杯冷水一口气喝了,想了想,唤人送了壶酒来。他失眠的厉害,没有酒入睡困难。即使睡也睡的很浅,旁边有一点动静,马上惊醒过来。洛云息心疼他,提出分床休息,被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北驰,你太紧张。会累垮的。”
“过段日子习惯了会好些。”慕北驰喝光酒,回到床上,他已经觉得累了。从知道孩子的存在,就没睡过好觉。自嘲地想,自己也有这么一天,真是一物降一物。其实直到现在,他都没找到实感,居然当了父亲,明明做好断子绝孙的打算。
“快过年了,不如明天出去走走,看看需要添置什么。”这些事根本用不到他们操心,会有下人操持。洛云息是想让慕北驰出去转转,缓解下情绪。
“嗯,也好。”慕北驰明白他的心意,应下了。
街上有了年节的气氛,甚是热闹。慕北驰走在洛云息身边,不动声色地为他隔开人群。洛云息忽然笑了,“当年我们第一次出来逛,你也是如此。”慕北驰想了想,“不记得了。总觉得你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他握着洛云息的手,平平常常地说:“你要是喜欢,无论过多少年,我都能为你做。”
“……”
“怎么?”
“北驰,你现在说情话都练的不需要动脑子了。”
“由心而发,需要动什么脑子?”
“……”洛云息懒得理他了。
“九,九九!伯伯!”
慕北驰转身去看,一个裹得圆滚滚的团子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穿得和年画上的娃娃似的,红通通的,头上还戴了个厚实的虎头帽。小豆丁的短腿明显不能适应他加快的频率,摔了……叽里咕噜的滚了两下,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抱住慕北驰的大腿,“累西(死)了。”
哎呦,小祖宗,你眼神儿忒好!九王爷不是伤病休息来着嘛,怎么溜大街上来了!管家苦着脸想。
像模像样地感叹把慕北驰逗乐了,单手把人提起来,“呦,沉了。糖吃多了吧。”
“讲(长)高了!”豆丁严肃的强调。
“可没看出来。喂胖了吧。”
“衣呼(服)多!”
还会找理由了?慕北驰捏着他的脸,“衣服能有多重?明明就是喂肥了。”
豆丁恼了,脸转向一边,“坏人!”这俩字说得是字正腔圆,口齿清晰的很。慕北驰琢磨着八成是经常练。洛云息捏了捏小豆丁软乎乎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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