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胥看楚宴好像真的并不关心他刚才在通话中一不小心爆出的料子,总算是安心了些。
大约二十分钟后,楚非到了,他进餐厅后绕着圆形过道走了一圈,很轻易就找着了梦胥和楚宴所在的那一桌。
而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楚宴也在,这会儿见了倒是略微有些怔愣,可也只是片刻的呆滞,下一秒又释然了,他想这样真好,就趁这机会兄弟俩说个清楚明白,于是便在梦胥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楚宴从看到楚非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再说话,只一个人捡着一盘花生吃。
楚非知道他这弟弟心里肯定还在气他,说话的口气也不敢太强硬,只轻柔地唤了声,“小宴。”
楚宴抬眸扫了他一眼,继而又低下头继续捡花生。
楚非被楚宴的这态度顶得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好在身旁的梦胥瞧他们兄弟间气氛诡异,便主动出来打圆场,“哟,瞧瞧这是怎么了?阿宴,是不是你哥欠了你钱没有还呀?”
楚宴心里也是明白的,知道梦胥是想帮着调解,可惜他实在是个倔脾气,一想到他哥居然瞒着他这么大的事,心里就冒火,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堂堂楚氏的大老板,还需要向我借钱么?阿胥,你也太抬举我了。”
梦胥笑了笑,想继续说点什么,又觉得那两人的眼神都太凌厉,他只是瞄了一眼,就有些被他们的气势压制住,而原本已经到嘴边的话,则被他自己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唯有在心里腹诽:“楚家人不好招惹,他也装哑巴还不成吗?”
于是乎他也不说话了,一时间气氛变得极其冷僵,过了好一会儿,楚非才先开口,“都气了一整天了,也该气消了吧?”
楚宴看着楚非,依然沉默,后者却也不觉得尴尬,继续劝说:“我当时的决定确实欠妥,但也是因为心疼你,小宴,别再生气了,就为这事而坏了我们兄弟俩的感情,这不值得。”
听着楚非的这番话,楚宴恍然觉得有些心酸,他又何尝不明白他哥瞒了两年全是为了他,只是心里清楚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这样的做法又是另一回事。
刚得知梦胥没死时,他确实是很激动的,可转而想到自己被骗了那么久,他又几乎快被气疯了,倒是经过这一晚的冷静,才稍稍消了气。
此刻楚宴听着楚非的劝,终是长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不是要气你,只是觉得你这做法不太厚道,明明阿胥没有死,你却骗我说他死了,这不是白白让我伤心了那么久。”
闻言,楚非脱口而出道:“我要是不骗你,你瞧见阿胥的腿伤铁定更难受……”他话音还未落下,就被梦胥拿肩膀狠狠地蹭了一下,而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反正现在你们都挺好,这就行了啊!”
“嗯嗯!”梦胥在一旁附和道,楚宴却没说什么,反而是楚非说完那一句,表情又垮了下来,“你们是都好了,可我不好啊,少顷要跟我分手,你们快给我出出主意。”
楚宴悠闲地靠在椅背上,双手抱在胸前,并没有针对楚非的话给出回应,却将重点摆在了另一个关键点上,“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弯的?”
楚宴这问题一丢出来,楚非猛地一怔,数秒后才略显无奈地叹道:“其实早弯了,就是没敢跟你们说,我也嫌老头子啰嗦。”
“你是怕爸知道了拿鞭子抽你吧?”楚宴毫不客气地甩了楚非一记白眼,像个孩子似的小声嘀咕道:“我被爸教训时也没见你帮多大忙,敢情你自己也是个弯的。”
楚非听力可好了,楚宴的那些小抱怨全都落在了他的耳朵里,楚大哥听后笑了笑,温和地开口,“爸那脾气你也知道,我帮你帮得太明显,他可就得连我一块儿打了。”
楚宴一听这话,旋即抬高了声,“你这大哥怎么当的呀?就算帮我挡两下鞭子又怎么了?再说,就算真打到你了,你也不冤枉啊!亏我还以为你是直男以为了那么多年。”最后一句话被他说得很小声,言辞间多了几分幽怨。
楚非狠狠瞪了楚宴一眼,“我替你挡的鞭子还少么?你这小没良心的,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给我装白眼狼!”
“哼!”楚宴没话说了,只好孩子气地摆了个鬼脸,其实哥哥们对他的好他全记得呢,那会儿爸追着他甩鞭子,二哥在边上急得都快哭了,大哥更是上来抱住他,结果那一鞭鞭全抽在了楚非身上,后来他给他大哥上药,才发现那几道鞭伤都流血了。
“发什么呆?”见楚宴想心事想得出神,楚非拿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如此问道。
楚宴的思绪这才转回来,对着他哥莞尔一笑,他问道:“你和江少顷是因为我的关系吵架了吗?”
说到这里,楚非又忍不住叹气,“问题就是没吵架啊!”
“没吵架?”楚宴略显不解地眨了眨眼,“那天江少顷不是还迁怒你了吗?你之后又给他打过电话没?”
楚非点点头,老实回答:“打过,我听他口气也缓和下来了,以为他没再生气了,谁知道刚才跟他约了喝咖啡,他见着我后没说两句话,就跟我提出分手。”
楚宴的睫毛一颤,与此同时梦胥也是一脸了然,他俩都是写文的,特别是梦胥,悬疑类写了不少,如今听楚非说到这里,已经能猜出个大概情况了。
“江少顷跟你提分手,在你看来,是很突如其来的吧?”几秒的沉寂后,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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