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吧,我先挂了。”少顷站起身,将手机放回兜里,然后拿过找零走到楚宴身旁,“啊,我该走了,不能继续陪你了,不过走之前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楚宴的眼梢略微向上挑了挑,那姿态尤显风情,“哦?”
少顷扬起唇角,弯下腰凑近楚宴的耳畔,“刚才,你口中的那个所谓的sè_láng,其实他是……”话至此处,他刻意顿了顿,才接着开口,“你大哥,楚非。”
少顷笑了一声,转身离去,楚宴望着他的背影,表情又冷了下来,将杯中酒一口干了,他把酒杯往吧台上一甩,寒着声道:“再来一杯。”
调酒师k将一杯新调的ini递到楚宴面前,他跟楚宴认识了很多年了,知道这家伙的脾气,今天瞧他从进来就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猜他肯定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他们朋友间从来不过问私事,而k能做的,只是在楚宴不开心的时候陪他喝一杯。
“chee!”将酒杯与对方的杯子碰了碰,楚宴喝了一大口,然后单手撑着脑袋疲惫地挂在吧台上。
k没吭声,静静地陪着他,没多久,楚宴又开口,“k,你说,同性恋真有那么罪无可恕吗?”
k略微怔了怔,抬起眼对上了楚宴的双眸,“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楚宴眯着眼,长叹了一口气,“我进这个圈子也有七、八年了,从来没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可自从两年前被迫出柜,往后每次和我爸吵完架,我就会想,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k抿着小酒,安静地听他倾诉,听到这里终于是明白了,“你今天回过家了?”
“嗯。”楚宴点了点头,整个人伏在吧台上,“k,我现在心里真他妈难受啊,你说我又没干伤天害理的事儿,我家那老头子怎么就是不待见我呢?”
“原来这就是你今晚过来借酒消愁的原因。”伴着k这话,楚宴旋即又开口,“不只这样,k,我今天跟一男人表白了。”
“嗯哼,然后呢?”k并不觉得惊讶,对他来说,楚宴隔段时间就会干这档事儿,他早见怪不怪了,只是好奇这回又是哪家的小子被他看上了。
然而出乎k的意料,楚宴竟是这样回答的,“然后我就被拒绝了。”说着,他举起酒杯,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你被拒绝了?”k愣了一下,而后却笑了起来,“我还当楚三少无往不胜呢!”
“你别打趣我了。”楚宴显得更萎靡了,无精打采地问道:“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两个办法。”k竖起手指摆了个“二”的手势,“你要么就勇猛地上,要么就重新去物色个瞧得上你的,反正以你的条件,不怕找不到对你死心塌地的男人。”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话,正巧那时候有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男孩往这边走来。
k在gay bar干了好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孩子瞧着年轻,又是生面孔,想来是瞧上了楚宴,准备来勾搭。
“就咱们gaybar里,想跟你好的人也不少,比如说……”k没有把话说完,而是拿下巴指了指前方。
楚宴回过头,刚好那男孩走到他身前,“嗨,可以一块儿喝杯酒吗?”
男孩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皮肤很白,头发染成了较浅的金黄色,五官长得很标致,脸型很小,一看就是清秀型,这种相貌,无论摆在哪儿都是十分讨喜的。
楚宴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大约五秒,而后一勾唇角,指了指身旁的位置道:“坐。”
男孩洒脱地坐下来,用手中的酒杯碰了下楚宴的唇,“我叫安怀,帅哥怎么称呼?”
gay bar永远不缺主动的男人,但是安怀与楚宴之前交往的所有男人都不同,倒并非缺了那份可爱气,而是多了分妩媚。
“楚宴。”他喝着酒,眼角挂着笑意,“你这是……打算钓我么?”
安怀一听这话,旋即笑出了声,“你可真够直接的。”说话间,他将身体往楚宴那边又凑近了些,“我挺喜欢你这样的男人,不知楚宴你觉得我怎么样呢?”
楚宴抬眸对上安怀的眼,这双眼睛特别好看,水灵灵的十分动人,有那么一瞬间,楚宴竟是看痴了,他觉得这双眼很像迟蔚。
他就那么盯着人家瞧了足足有一分钟,再回过神时才意识到自己的窘态,连忙又端起酒杯喝酒。
安怀见他那样,笑得更加开心了,“你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楚宴将杯中最后一口酒喝了,安怀却忽然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还想喝吗?我杯里有哦!”言下,他就着酒杯喝了一口,扭头便对着楚宴的唇吻了下去。
楚宴又哪里料到这刚认识的小家伙竟那么大胆,他本人倒是没觉得一个吻有什么,只是这种处于弱势的感觉让他很不爽。
只见他猛一翻身,利用力量的优势反将安怀整个人压在了吧台上,那一刻的眼神过于凌厉,让安怀不禁瑟缩了下。可紧接着,楚宴的目光在对上安怀的眸子时,又瞬间柔和了下来,大约望了几秒钟,他一低头,张嘴就咬住了安怀的唇瓣。
k看了他俩一眼,转身去调酒,再回来时那两人才刚吻完。
安怀大口地喘着气,兴奋地对楚宴说:“你可真带劲儿。”
楚宴将安怀拉起来搂在怀里,接着对k说道:“给我瓶芝华士。”虽然他说这话时在笑,可是k却看得出,楚宴的心情仍然不好,甚至比之前更糟糕了。
将酒递给楚宴,k劝道:“别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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